这个梦境结束了,或者可以说是破碎了,被轻缓的歌声打破了。
我睁开眼,回到那里――死亡之谷,脑海里飘荡的是牧神葬歌的曲调,婉转悠长。
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沉默不说话,任谁的一语就能道破这梦境,来之不易的梦境。
那一年,烟雨迷蒙,你浅笑回眸,自始风花雪月,两情难忘。
那一年,依稀浅浅欢笑仍存,不知回眸荡漾,似水纹轻泛起。
那一年,何人遇此间,轻笑相别,不识岁月沉浮,自始难变。
我和他相见的时候,停留过刹那烟雨,迷迷蒙蒙。
我遇到他那年,晨雾落花满天,他对我说,让我种下一棵树,一棵世间最香的树,一棵一开两季的树。
之后的很久很久,我都找不到他,满世界都找不到他,好像消失了一般。
过了许久许久,我再次见到他,只是匆匆一见相逢。
一棵树陪伴了我多少年,最后竟彻底忘记,一个人付出了那么多,最后竟彻底忘记。
季节没有似水柔情的风,四季变迁不断,风儿也跟着不再缠绵婉转,而是卷起尘土,吹散花瓣,但满月时的冰霜依旧在那里凝结,在酷暑中有些瞬时而来的寒冷,在严寒之下更加寒冷。
满月女神的故事已经彻底在我的眼前消散,但是关于这个梦境的记忆已刻画在脑海里,不会轻易忘掉。
梦里的悲伤在现实中会忘掉,而现实的悲伤却只能在梦中寻找寄托,我只做每一个梦境的旁观者,不会发声打破,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的梦境。
朝暮之间,造就了多么美好的梦,黑暗下,往往是华丽斑斓的梦,只是恐惧让我们惧怕黑暗和未知。
星辰辽阔,旷野雨落,即使在深海,在最黑暗的地方,你抬头,依旧会看到微弱的光,即使它不那么明显,但依旧会为你照亮一片路途。
我没有看到那座城的倒塌,但我已穿过了这座城,向着更辽阔的地方走去。
路上开遍了鲜花,清新不妖娆,但却很诱人,花的香气很淡,似有一种循循渐进的感觉,我看到广袤无垠的原野上,开遍了花儿,这条路就像一个蜿蜒爬行的蛇在大地上缓慢的移动。
地上的花儿蔓延,路边风景醉人。
景色迷人,花儿醉人,指尖细细萦香不差紫苏琉璃,人待久了,真的会沉醉,流连忘返,不知迷途。
我也不知我该往哪里走,死亡之谷的寂寥气息似乎在这里彻底消失,反之,花儿散发的盎然生机又在茁壮无形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