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靳泽承,喻遥才觉得自己有了底气,她什么也顾不得了,瘪着嘴掉眼泪,哗啦啦的跟不要钱似的。
“呜呜呜黑虎不在了……”
靳泽承直接抱住了她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腰间,轻轻拍着。
来的路上和司机通了电话,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好在小姑娘及时止步,没酿成什么严重的错误。
她这么乖,剩下的事情他来处理就好了。
靳泽承接过蒋远递来的保温杯,蹲在地上正好和坐在沙发上的喻遥平视。
他用指腹摩了摩小姑娘通红的眼尾,心疼的不行。
记忆之中,喻遥像这样哭的伤心难过的画面好像只有两次,一次是那位表妹自己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他当时凶了她,那眼泪直接“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还嘶哑着说再也不要理自己的那些气话。
还有一次则是喻父喻母找到了亲生女儿,亲自去乡下接喻晴的那一晚。
小姑娘偷喝了酒,在房间里酩酊大醉,一见到他来,立马和条鼻涕虫似的黏上来,因为哭的太凶,整个人都在颤抖着问他:“泽承哥哥,遥遥以后是不是再也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家,成了谁也不要的孩子了?”
她哭的真的太厉害,靳泽承记得自己把她抱到床上后,睡梦里她都在哆嗦着。
那晚是一起睡的,平常睡相差到能把枕头和被子一起蹬到床下的小姑娘,那一夜里毫无生气,直到天亮还皱着眉窝在他的怀里。
大概也是从那晚开始起,靳泽承想给她一个家。
怎么会没人要呢,他放在心尖上疼都觉得不够。
“好了,不哭了,喝点水。”靳泽承打开保温杯的盖子,他常年来除了给钱送钻石以外,一直都是用喝热水这套安慰的喻遥,“乖,喝点水,不然嗓子要疼了。”
这招也确实镇的住喻遥。
小的时候,隔壁院的小胖子骗她说什么人是水做的,越漂亮的人体内的水越多,如果不多喝点的话儿,第二天就会变成干尸。
喻遥一来为了漂亮,二来真的害怕变成干尸,每每到哪个地方都是要靳泽承帮她带着一个很大的水壶的。
被喻母戳了好几下,喻晴搅弄着手指,不太情愿的说道:“姐夫,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姐姐做……”
没等她说完,靳泽承就冷漠的打断了:“我没有听你解释的打算,在我这儿,喻遥永远不可能有错。”
偏心都偏到骨子里了。
喻遥喝着水,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嗝。
不光是说哑口无言的喻晴,面对岳父岳母,靳泽承也丝毫没有要放过的意思,揉了揉眉心,眼神狠戾:“既然二老疏于管教,干脆把这女儿送去城北的那所女校好了。”
他是一门心思的认定了这事儿犯错的人是喻晴。
黑虎也算是他养大的狗,情谊在,因为喻遥而更深,现在走的那么惨,不可能轻易放过的。
一听到“城北女校”四个字,在场的人全都脸色煞变。
谁不知道那所学校关押的全部都是犯了事情的女人,名字好听了一些,据有些毕业的人出来后痛诉在那儿根本没人权,还不如干脆被法律审判。
“不行……我不能去那什么女校。”喻晴的唇色也变得苍白无血色,她强装镇定,颈部肌腱凸起,“姐夫,我不能去,我还在读硕,今年年底就要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