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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一个男人与三个女人的往事(1 / 2)

重生之不做皇后 雪舞冰凝 更新时间 2019-09-15

 o一个男人与三个女人的往事

一个男人与三个女人的往事

承平帝闻言。微微滞了一滞,才叹道:“你的母亲,倒真是会挑地方……”

荼蘼轻轻一笑,没有答话,只低头夹起那片藕,放入口慢慢嚼着。藕很新鲜,吃在口清清甜甜,滋味其实不错。她想,承平帝之所以觉得不那么鲜美,怕是心理因素占了大半。

她不再言语,承平帝便也不再开口,只举箸慢慢吃着。他的胃口似乎并不怎么好,只动了几箸,便放下了银箸,不再进食。荼蘼坐在他身边,本就有些食不知味,见他不再举箸,便也跟着停了箸。承平帝注意到她的动作,因微笑的看了她一眼,温和道:“这几年,朕总觉无甚胃口。你也不必拘束,更莫要看朕,否则饿坏了你,朕可如何向培……向你爹娘交待!”

他几乎便要说出林培之之名,但话到嘴边,毕竟还是咽了下去。

荼蘼听出他的意思,面上不觉微现窘迫之色,毕竟举箸又吃了几口,这才放下手银箸。

承平帝蹙眉看她,半日才摇头不甚赞同的说道:“吃的真少!”

荼蘼听出这话里的关切之情,不觉觉诧异,惘然抬头看他。那双狭长温润的眸子,蕴着淡淡的责备与一丝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温柔,让她大感意外。这或许也算是爱屋及乌罢,她想着。

嫣然一笑,她语带调谑的说道:“难道皇上不曾听说‘楚王好细腰,宫多饿死’之典么?”

这话一出,承平帝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指着荼蘼笑道:“好个刁黠的丫头,莫怪他喜欢你!”荼蘼琼鼻微蹙,俏皮一笑。承平帝素来偏好轻盈袅娜、年纪稚弱的女子,此点宫无人不知。至少,那位如今宠冠后宫的玉贵妃正是一位纤细如柳,袅娜似荷的娇弱佳人。而且自打玉贵妃得宠之后,大乾宫虽不致有人饿死,但诸多宫女比之前朝之时确也纤瘦了不少。故而荼蘼此刻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将承平帝逗得笑不可遏。

过了许久。承平帝才止住笑,叹道:“朕已许久不曾这般开心过了!唉,从前宫,还有个皖平敢没大没小的逗朕开心,自打前些年她出嫁之后,朕的身边实是冷清了许多!”言毕,面上不觉现出淡淡的落寞之色,似是想起了远离了爱女。

荼蘼听见皖平二字,心不觉微微一动。皖平公主原是她二哥从前的妻子,不过如今在她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已与季竣廷失之交臂。前些日子她曾悄悄打探过一回,却只是听说皖平嫁给了上届科举状元郎虞适之,适逢去年虞适之丧父,她便随夫回乡丁忧去了。

不过可能是成亲不久之后,便即离京,她倒不曾听人说起这对夫妻有甚不睦的传言。

过了半晌,承平帝才举手轻轻击掌,几乎是立即的,便有人捧了热饭热汤上来。承平帝显是有些意兴阑珊,简单的喝了两口汤,便放下银匙。倒是荼蘼虽无甚胃口。却也将那宫女盛来的一小碗碧梗米饭尽数吃了,又喝了半碗鱼翅汤。

宫不比家,此刻若不吃饱,只怕今儿到晚再没甚么可以入口的东西。

用了饭后,二人分别漱口净面,承平帝瞧瞧外头,倒也阳光灿烂,不觉动了兴,因起身向荼蘼笑道:“来,陪朕出去走走!”荼蘼不好拒绝,只得应了,只是她才刚起身,外头吴源已快步入内,高声唱道:“禀皇上,肃亲王殿下在外求见!”

承平帝一怔,不免瞧了荼蘼一眼,笑道:“正说要你陪我出去走走,不料就来事了!”荼蘼一笑,心却是不免一阵打鼓,不知林垣驰此来却是为何。承平帝淡淡道:“传!”

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他的面色自然而然的便冷肃下来。他虽不知林垣驰此来何事,但想着必定与荼蘼有关。但他心早已有些决断,自然不能因为儿子的几句话便改变主意。

吴源应着,便退身下殿,不多一刻工夫,林垣驰已快步入内。

因是在宫,他穿的却是一身赤色圆领窄袖盘龙的亲王常服,头戴翼善冠,腰围玉带。足蹬皮靴,清俊淡定之外,却又多了一份冷肃的雍华之气。上前行礼后,承平帝即缓声道:“都坐罢!”一边自有内监取了椅子来,林垣驰谢了坐后便稳稳当当的坐了。

荼蘼见二人似无意让她离去,只得暗暗苦笑一声后,仍旧在一边坐下。

承平帝瞧了林垣驰一眼,问道:“王儿今日过来,却又有甚么事儿?”语气稍嫌刚硬。

林垣驰见问,便微微起身,答道:“儿臣今儿过来,是因母后的忌日之事!”

承平帝微惊了一下,面上便也现出恍惚的神色来,半晌才道:“你母后的忌日又要到了么?”

“是,儿臣记得母后忌日乃是下月十九日!因此便想来禀明父皇,打算及早行事,为母后办一次水6道场,也好祈福积德!”林垣驰平静答道,面上却看不出有多少悲恸之色。

承平帝静静凝视他,似是想看明白这个提议背后儿子的真实意图,却是半日不语。

林垣驰等了许久,不见动静,便起身跪伏地上。沉稳而淡然道:“儿臣在此伏乞父皇允准!”他的语气甚是平淡,内却自有一份坚如磐石,不可轻憾之意。

承平帝终究慢慢道:“往年也不曾见你有此请求,今年怎么却忽而动了这个念头!”

林垣驰缓缓抬头,目光直视着承平帝,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一丝表情:“前夜儿臣累极,伏桌而眠,忽见母后入屋,亲为儿臣披衣,儿臣心感喟,因而忽起此念……”

承平帝骤然一惊。搁在龙椅把手上的修长双手轻轻颤了一颤,好半日,才道:“准了!命内廷赐金五千,你……你酌情去办,切记……切记不可怠慢了……”他语声破碎而凌乱,说到最后已是语不成声,灰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团绝不健康的红晕,使他的面色更觉难看。

林垣驰依礼叩头谢了:“儿臣谢父皇隆恩!”只是隆恩二字,他却说的格外的轻,轻如无物一般,听在旁人耳,总有一种言不由衷,讥嘲冷讽之意。

荼蘼在旁听着,不觉暗暗叹息了一声。林垣驰与承平帝关系从来都称不上好,当年若非万不得已,更是绝不会入宫见驾。承平帝早年对他,也颇冷淡,直到他及冠之后,父子关系才有了些许转机。其时她也曾好奇问过林垣驰,林垣驰却只是默然不语,始终不曾说过一个字。

直到后来,她才从宫一些人的耳隐约得知杜皇后失宠的内幕。综合这些内情,她才隐约猜到了一些。不过父子关系虽说不睦,但承平帝其后却也并没亏待过林垣驰,最终依旧将皇位传了给他。如今想来,这其怕也不无补偿之意。

承平帝无力的摆了摆手,慢慢道:“起来罢!驰儿,这些日子,确也辛苦你了!不过朝事多,父皇身子又大不如前,于国于民,总还须你多多担待才是!”

听这语气,这些日子,为了绊住林垣驰,他似乎放了不少权给这个儿子。

林垣驰闻言,起身又是一拜:“儿臣谢父皇信任!”语气依旧淡漠的听不出丝毫感激涕零之意。

承平帝苦笑的看了他一眼,却是欲言又止。半晌方摆了摆手道:“退下罢!”

林垣驰应着,却并不急着离去,反道:“儿臣与荼蘼多日不见,想请父皇允准,容她送儿臣一程!”荼蘼一直垂眉敛目坐着,只愿这父子二人当她不在,此刻忽而听了林垣驰这话,却是不由的暗暗叹了一声。承平帝移目看她,面上阴晴不定,许久才轻轻摆手:“准!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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