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梁山和大鹏上佳木斯发车
到了一个大商店，梁山跟大鹏下了车，进去要买个皮包。走到卖箱包的地方，大鹏看中了一个小号的密码箱，他说：“梁经理，咱们买这个密码箱吧？”梁山也相中了，他问了问价，又砍了一顿，五百块钱买了。他要再给大鹏买个皮包，大鹏说：“我就用你那个行了。”上了车，俩个人把皮包里的东西倒出来，放进密码箱里，大鹏把自己的笔记本和钢笔放进了皮包里。整理好了，俩人开车往佳木斯走。
到了佳木斯。梁山和大鹏先找到一家印名片的地方，加急地一人印了一盒名片。然后就上油脂厂找到姐姐。姐姐说：“这么快就来了？”梁山说：“你们都装车了，我们怎么也得过来看看。”姐姐说：“不放心哪？”梁山说：“不是。”姐姐说：“什么不是。你放心，我们厂长和科长说了，保质保量。这么大客户我们能丢吗？走吧，先去站台看看装车吧？”姐姐领着梁山和大鹏来到院里的铁路专用线，车皮正在道线上，工人们正在装车。梁山走到货堆旁，从上边拉下来一袋，打开已经封好的袋口，伸手往里掏了几下，抓出一把豆粕看了看，颜色挺好，白黄色，而且很干。他说：“这豆粕不错，指标咋样？”姐姐说：“咱们回屋，我给你拿化验单。”三个人回到办公室，姐姐把化验单拿给梁山看，梁山看了一遍说：“蛋白少点，不过符合要求。”姐姐说：“你们先坐一会，我上厂长那看看。你们不知道，因为给你们装车，把别的客户的货都停了，厂长那屋都开锅了。”梁山拿出自己刚刚印的名片，在后面写上佳木斯宾馆几个字，递给了姐姐，“你过去不好说话，把我的名片递给他，他就明白了。”姐姐笑了，“还是我弟弟聪明。”姐姐来到厂长那屋，屋里全是人，她过去把梁山的名片递给厂长，厂长刘凡个子不高，有些胖，一看就像一个车轴汉子，不到五十岁头发已经都没了。厂长马上明白了，他点了点头，姐姐就出来了。回到屋里，姐姐说：“他光点了点头，没说话。”梁山说：“你拨一下厂长办公室的电话，要是他接的，你给我。”姐姐拿起电话，拨通了，那边真是厂长接的，姐姐马上把电话给了梁山，梁山拿起电话说：“你是刘厂长吗？我是市长。”那边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厂长说：“市长，我是刘凡。好，我马上过去。”这边电话一放下，梁山跟姐姐说，你把你们科长找着，咱们走。梁山跟姐姐出门了，梁山他们先来到车前，一会姐姐跟一个膀大腰圆的大个子男人从楼里出来了，他们来到车前，梁山说：“上车。”他们开着车上宾馆了。那边刘凡放下电话跟屋里的人说：“你们可真有能人，把我告到市长那去了，市长让我马上去一趟，好了你们回去等着吧。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厂长穿上衣服，把屋里人请出去，他随手锁上了门，下楼坐车真的上市政府了。他告诉司机把车开走，他从政府的后门出来，直接上宾馆了。刘凡是怕有人跟踪他。在宾馆北楼的大厅，梁山和姐姐，还有他们科长付东正在唠嗑，刘凡来了，姐姐把梁山介绍给厂长，俩人握了握手，梁山说：“咱们上楼。”几个人来到电梯前，打开电梯门，大鹏按了一下六楼，到了608房间门口，服务员给打开房间门，梁山把刘凡和付东，姐姐先让进屋，然后跟了进来。梁山再一次和刘凡握手，俩人都笑了。刘凡说：“我们俩还真有默契。”梁山说：“不得已出此下策。”刘凡说：“刚才我真的让车开到市政府门前，我在那下车，让司机回去了。我真的进了市政府大楼，不过没上楼，直接我就从后面出来了。”大家都笑了。大鹏给客人泡上茶，梁山说：“刘厂长，我看咱们这次也不用签合同了。我刚才上站台看了，质量不错。我现在就给你们开支票。”梁山打开密码箱，把执照副本拿给刘凡，刘凡接过营业执照认真的看着。梁山拿出支票和计算器，他跟付东说：“我姐跟你们说是多少钱一吨？”付东说：“300元到广州。”梁山说：“好，三百一吨，这一列是多少吨？”付东说：“一车60吨，一共40节车皮，总共是2400吨。”梁山拿计算器一算，他说：“一共七十二万。”刘凡说：“对。”梁山写了一张七十二万支票，交给刘凡，刘凡看了看支票，交给了姐姐，“回去给财务。”梁山说：“这回咱们利索了。咱们是不是谈谈以后的合作。”刘凡说：“好啊。我听你姐说了，你们是专门给一家香港人的饲料厂供货。”梁山说：“是。他们需求很大，一年最少要十万吨。”刘凡说：“我们一年就能产六万吨，我咬咬牙只能给你五万吨。我还得答对答对其他人。”梁山说：“我理解。”付东说：“我们还可以再从外边组织一些货源。”梁山说：“鹤岗的王主任不是说了吗，他能帮着组织一些。”姐姐说：“我都跟我们科长汇报了。”梁山说：“那这样，咱们签一个五万吨的合同，你们在外边组织的货源，你们可以随时发车。”刘凡说：“好。”梁山说：“那你们一个月得发一万吨，四个专列，有没有困难？”付东说：“是挺困难的。但是我们要是签了合同就得完成。”刘凡说：“我看咱们先吃饭吧？合同回来再说。反正一两天你们也不走。”姐姐说：“对，吃饭吧。”梁山说：“把我姐夫叫上好不好？”刘凡说：“打电话叫上。咱们吃点啥？”梁山说：“今天我做东。”刘凡说：“到这了，还能让你花钱。”梁山说：“今天是我们公司发的第一个专列，你得让我花钱。”刘凡说：“你这么说，还真得你花钱，火车一响黄金万两，你们挣钱啦，那咱们吃喜。”梁山说：“咱们上老专业吃火锅好不好？”刘凡说：“好。红红火火，热气腾腾的，好，就吃火锅。”刘凡拿起电话，给岳洪涛打电话，告诉岳洪涛一会上老专业吃火锅，说梁山回来了。大鹏开车拉着四个人来到军分区西边胡同里的‘老专业火锅’，他们上楼上了一个单间，坐下梁山就开始点菜。点完菜，梁山说：“我先说一声，我是滴酒不沾。你们可劲喝，我拿水当酒。”刘凡说：“那这酒喝的就没意思了。你不喝酒那我们怎么喝？”梁山说：“我有特殊情况，我姐和王大鹏都知道。让我姐夫和大鹏陪你们喝。”大鹏说：“我们梁经理真的不能喝，我代表他。”梁山说：“大鹏，把你的名片给刘厂长他们。”大鹏拿出名片，分别给刘厂长，付科长和姐姐。梁山说：“大鹏是我们公司的副经理，他就负责咱们佳木斯这一片，他爸爸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别看他年纪小，脑瓜好使，干啥像啥。”王大鹏站起来说：“请你们多多关照。”刘凡说：“这么小的岁数，当这么大公司的副经理，前途无量啊。”梁山说：“他还不是太懂，你们得多关照他。”刘凡说：“你的兵，我们哪敢怠慢。”岳洪涛来了。他进屋一看，他说：“你们这是生意上的事，让我来，有点不合适吧？”刘凡说：“这是梁经理特意要找你的。”梁山说：“姐夫，你别有负担，我们谈买卖，你就一个任务，代表我陪好油脂厂的三位客人。”岳洪涛说：“我只管喝酒？”梁山说：“对。”岳洪涛说：“陪好三位客人？”梁山说：“对。”岳洪涛说：“那包括你姐？”梁山说：“啊。”岳洪涛说：“那我先把你姐灌醉。”梁山说：“先不说你能不能把我姐灌醉，咱们说，你也不分大小王了？这边有刘厂长还有付科长呢，你灌我姐姐，是不是别有用心哪？”岳洪涛说：“瞎说啥呢？”梁山看看菜都上来了，锅也开了。他让大鹏给大家都倒满酒，梁山说：“首先我感谢油脂厂各位的对我们公司的大力支持，今天我们的专列装车了。我谢谢各位！”大家吃的喝的非常愉快。酒过三巡以后，刘凡说：“梁经理，你也知道，现在货源越来越少，需求却越来越大，你们的价格是不是给我们涨点？”梁山说：“行。再签合同，每斤涨二分钱。”大鹏说：“太多了吧？那可是二百万哪？”梁山说：“买卖不是一个人做的，钱也不是一个人挣的。”刘凡端起酒杯说：“好！梁经理会做买卖，有气魄。来，我敬你一个。”俩人喝了一个。梁山虽然喝的是水，可意义不一般，非常有深意。梁山说：“厂长，这付科长和我姐做了这么大买卖，你们挣了那么多钱，是不是得给点奖励呀？”刘凡说：“奖励，一定奖励。到了年底，给他们一人奖十万行不行？”梁山说：“不算多，不过也行了。”
吃完饭，车开到宾馆，在北楼门口，刘凡说：“今天喝多了，我就不上去了，明天晚上我安排。让付东一会跟你们签合同。”梁山让大鹏把刘厂长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