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也有我随老族长一起去公社小镇兑换物资,那次我们丢弃了两车物料,折损了七名兄弟,才狼狈离开三丈血路。”姜成有些悲痛的说道,情绪显得无比低落。
听完姜成的答非所问,风仁的表情变得严肃了很多。
要知道,每一年姜兀部落派出运输物资的人员都是狩猎营的勇士,是姜兀部落真正的精英,但在面对三丈血路的劫匪时宛如以卵击石。
三丈血路的劫匪到底有多强?
风仁突然问道:“难道三丈血路的劫匪中有阴阳境修士?”
姜成闻言一愣,吞咽了一口唾液后声音微颤的低声说道:”应该……没有吧!”
如果三丈血路有阴阳境修为的劫匪,那么就凭他们这一对人马,就算个个都悍不畏死不顾一切,但想要通过三丈血路也没有丝毫可能性。
姜成能想到的问题风仁也想到了,他摸了摸背着的螳螂刀,看着樟木山的目光变得深幽了几分。
指尖源源不断传来螳螂刀冰冷的触感,让风仁体内的热血变得燥热了起来,那是一种叫做斗志的东西在燃烧。
“成叔,我们这趟行程,还真是充满了坎坷与挑战啊!”风仁语气平淡,听起来给人一种他压根就没把三丈血路的劫匪当一回事儿的自负表现。
“族长,千万不要小觑那些劫匪啊!”姜成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风仁颌首,淡然一笑,跟姜成问了另一个问题,“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劫匪?”
“通往公社小镇的路上,就只有三丈血路有劫匪,所以说,只要我们能通过三丈血路就行了。”姜成说道。
听了姜成的回答,风仁目光微沉,敛去了脸上的淡笑,并没有说话。
细心的风仁注意到了姜成的用词,他说只要我们能通过三丈血路就行,很保守的用词,由此能推测出姜成对三丈血路那些劫匪的忌惮。
风仁并没有轻视那些劫匪的意思,但他觉得只要有他在,定能带领族人们安全的通过三丈血路。
……
……
樟木山上尽是樟树,在冬末春初之际,樟树上连一片叶子都没有,整个山头都充满了枯败的味道。
姜兀部落的车队越过樟木山,终于是在黄昏时分来到了平川盆地。
这块盆地上最多的是齐腰的杂草,如果有人躲在草中,是根本看不见的。
就像那些带着鬼脸面具的黑衣人,他们就躲藏在盆地中的杂草里,静静看着行使在土黄小道上的风仁他们,像一条条捕猎的毒蛇。
这些人身上的黑衣上落着草屑,蹲守的地方被双脚踩出凹痕,由此可见,他们在这里守了很久了。
风仁等人并不知道路边的杂草丛中隐藏着一群鬼面人。
车队继续前行,那些不知道蹲守了多久的鬼面人也跟着移动,悄无声息,仿佛来自地狱的幽灵。
低微的杂音被风声掩盖,姜兀部落的车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诺大的平川盆地安静的有些可怕,就连一只鸟儿的影子都没有,姜兀部落那些运输物资的勇士们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真安静啊!”风仁目光平静的看着仿佛一片死地平川盆地,呢喃自语。
“白痴,谁不知道四周很安静?”姜孑娅坐在第三辆牛车上,此刻看着风仁背影的目光充满了讽刺。
风仁回过头去,刻意刁难一般的问道:“为什么这么安静呢?”
“我怎么知道?”姜孑娅有些恼火的说道,心想风仁真是可恶,当着这么多人的人问她这个问题,不是让她丢脸么?
隐藏在心底的烦躁仿佛被点燃,姜孑娅冷笑着反问道:“难道你知道?”
随着姜孑娅问出这句话,车队中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风仁身上。
看着勇士们期待的眼神,风仁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姜孑娅抓住机会,讽刺说道:“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原来也是一问三不知,最讨厌像你这样的自大鬼了!”
姜孑娅这番话可谓是莫名其妙,同样莫名其妙的还有被姜孑娅拐弯抹角讽刺打击的风仁。
只有那些勇士仿佛看出了些什么,目光在风仁与姜孑娅之间来回转移,然后莫名其妙的开怀大笑。
不过,他们的笑声很快就戛然而止,那些拉车的黄牛不知道怎么了,开始发出一声声烦躁的哼叫。
原来,在车队前方,来了一匹黑马,马背上坐着一个鬼面人,那鬼面人手中持着一面白幡,写着四个血字。
“阎王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