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灯光明亮耀眼，两个人的表情没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在璀璨的光线之下。
那双纯黑色的眼睛，静静的凝视着她，如同一团黑色的漩涡，让人忍不住迷失在他的目光之中。
男人的目光像是一面镜子，似乎能够看进她的内心深处。
他轻轻低下头，俊美的脸庞，慢慢的像她靠近。
“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顾夏夜的眸光闪烁一下，随后淡淡道：“是啊，我确实不怎么开心。”
容衍的黑眸眯了眯，“哦？这是为什么？”
顾夏夜仰头看着他，“你把我关在这里这么久，你觉得我该很开心吗？你如果憎恨我的背叛，可以把我杀了，可以折磨我，处置我。”
她的话似乎让容衍觉得很可笑，“你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没去惩罚你，你全身难受？”
“我只是觉得，即便是死，也比现在活得有更尊严，不是吗？”
容衍的眼神阴沉了下来，“跟我在一起，让你觉得生不如死？”
他的手指却不自觉的收紧，语气也不觉带了几分质问。
“你就那么喜欢叶星洲？！”
顾夏夜一直都不清楚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脑回路，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最后却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到了叶星洲的头上。
“如果继续这样的生活，确实让我觉得生不如死。”顾夏夜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没有自由，整天只等着男人垂怜，如同古代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你欺骗了我，和别的男人逃走，凭什么觉得自己委屈？”容衍的声音倏然变得低冷，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这些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先不要我的。”
顾夏夜微微一震，那颗逐渐麻木的心，忽然涌出一股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