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钟苦笑了下,无奈地说:“我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哪有那么快戒掉。”
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是萧铭扬却能听出里面的血雨腥风。大钟不是一个喜欢诉苦的人,能让他皱眉的事,肯定很棘手。
心底渐渐蒙起一层担忧,但是萧铭扬并没有流露出来,反而戏谑地说:“老狐狸下手还真够狠的,倒是很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大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揉了揉子的额头,问:“你可以说说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或许我能帮你想点别的办法。”
收回目光,萧铭扬为大钟也倒了杯水,放在他的手旁,声音冰冷地说:“公司里那几个老家伙实在不安分,我需要让你出马,想点办法他们老实点。”
虽然只是一杯水,但是大钟也感受到萧铭扬的关切之意,不由诧异地挑了挑眉,然后故意装傻,问:“我能做什么?做你的马仔,替你拿枪吓唬人?”
萧铭扬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并没有和大钟生气,反而细心地解释道:“当然是做你的老本行了。人上了年纪,总会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随便说几句,就能让他们心生疑虑,从而乖乖听你的话。”
不得不说,萧铭扬想的这个办法的确还不赖。不用承担风险,还能让人深信不疑。真看不出来,平日里形象高大的萧铭扬,却屡屡能想到如此诡诈的小伎俩,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大钟笑嘻嘻地看着萧铭扬,这让萧铭扬不悦地皱着眉,恶语道;“再胡乱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虽然萧铭扬的模样很凶,但是大钟一点都不怕,反而笑眯眯地说:“你啊,一肚子坏水,脾气又这么暴躁,真不知道雨晴是怎么忍受得了你的!”
听到林雨晴的名字,萧铭扬愣了下,然后周身萧杀之气也慢慢消散,但也没忘替自己辩解:“这叫兵不厌诈。”
喝了口水,大钟继续晃动手腕,说:“再过两天吧,我的情况会更稳定一点,到时候你就约萧靳诚去公司,而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跟过去。”
萧铭扬半是认真,半是嘲讽,说:“什么时候,你对萧靳诚如此‘衷心’了?”
“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大钟认真地看着萧铭扬,解释道,“而且你的宗旨,不就是挑拨萧靳诚和长老之间的关系吗?如果有他在场,别人也会以为那是经过萧靳诚的授意,对你也更有利。”
虽然大钟解释得很认真,但是萧铭扬却仍是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起身说:“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能说服你自己相信就好。行了,我先回去了,有时间的话,就去我那吃饭,雨晴都准备了好久,就希望能做东,请你吃顿大餐,表示她的谢意。”
“雨晴太客气了,请转告她,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就会去看她和炫儿。对了,”见萧铭扬站在门口要走,大钟又叫住了他,说,“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出去一趟,萧老爷的参茶喝完了,我要再去联络下,为萧老爷准备一些。”
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大钟,萧铭扬沉默地点点头,便离开了大钟的房间。
……
手中端着面包和牛奶,林雨晴敲了敲门,然后看着房间里一大一小的两人,温暖地笑道:“我猜你们也没时间出去吃早饭,就给你们端到这里好了。”
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炫儿跳下椅子,跑到林雨晴的身边,抱住她的大腿,仰头笑道:“谢谢妈咪!这面包肯定是妈咪亲手做的吧,可真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