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觉得有趣,便在两人身边蹲下来看,只见小丫头手速越来越快,到后面唐糖都快看不清她是怎么装的了,不出三分钟,一堆十分复杂的零件就这么被还原了。
唐糖简直叹为观止,“诺诺,你简直太棒了!怎么都不需要想的呢?”这个玩具是昨天新买的,这小丫头之前压根没玩过,却能看这么一会就原原本本的拼出来,这不光靠的手速,还需要强大的大脑!
本来以为季小濯已经够聪明了,没想到这小丫头也不遑多让啊。现在的孩子真的太恐怖了!
温诺被夸赞了,眼里闪过一丝羞涩,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唐糖看,又乖又萌,把唐糖喜欢的不得了。
就在这时,季宴回来了,看到家里多了个小客人愣了愣,下一秒就明了这个小丫头的身份了,什么都没问,径直走到三人身边问道:“你们在玩什么呢?”
唐糖立马将玩具递给季宴看,“老公你看,刚刚小濯把这个玩具拆的七零八落的,可是诺诺三分钟就给拼好了,厉害吧?”
季宴颇为诧异地看了眼那十分复杂的玩具,又看了眼小丫头,没想到这么复杂的东西在这么小的小丫头手里三分钟就拼好了,就连他这个时常组装枪械的人都不一定能做到。
“真厉害!”季宴不是在哄小孩,而是真心夸赞,能做到这件事,不光需要强大的记忆力,还需要强大的大脑分析复原能力,这样的能力不是靠后天练能练出来的,这需要天赋,而这个小丫头显然在这方面具有超乎常人的天赋。
季宴没有把这当成是小孩子在玩,而是从中看到了小丫头强大的能力,孩子的能力是不能忽略的,需要好好培养。
想了想,他径直走到房间里,将书架上摆着的一艘战舰模型拿了出来。这个模型十分的大,足足有一米宽半米高,外形与构造都与真实的战舰无异,内部的构造环环相扣十分复杂,当初季宴为了拼成这个模型,前前后后一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季宴二话不说就开始拆模型,吓了唐糖一跳,“老公好好的你干什么拆了它?”
季宴边拆边解释,“我想让诺诺试试看能不能拼起来。”
“这”唐糖觉得季宴在开玩笑,这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那么简单啊,这么大这么复杂的东西一个孩子能拼好?况且这孩子之前压根就没接触过这些东西啊。
季小濯闻言却兴奋了起来,伸手摸摸温诺的头,“诺诺,你要好好拼呀知道么?”
温诺乖乖地点头,然后便一眨不眨地盯着季宴拆卸的动作看,季宴也没有刻意放慢速度,就按照正常的速度拆卸着,足足拆了半个小时才拆完,地上堆了一大堆零件,看得唐糖眼花。
温诺却丝毫没觉得这么一大堆零件有什么为难的,伸手拿起一个就准备拼。
唐糖赶忙将小丫头抱了起来,“诺诺,我们要吃饭啦,再不吃饭就凉了,我们吃完饭再拼好么?”
温诺闻言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地下的零件,不过还是乖巧地点了头。
唐糖干脆将小丫头抱到了餐桌边的椅子上,完全不费什么力气,足可见小丫头有多瘦,唐糖心疼地给她盛了满满一大碗饭,“诺诺你太瘦了,要多吃点,长得像小濯一样胖乎乎的才好。”
温诺看了眼季小濯,觉得胖的确好看,于是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便开始大口吃饭,好像这样吃立马就能长胖一样。
唐糖坐到季宴身边,看了眼此刻的时间,已经八点半了,这么长时间却没人来找小丫头,家里人难道没发现孩子没回家么?
唐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由问季宴:“老公,其他人现在应该都到家了吧?”
季宴一听便明白唐糖想问的是什么,抿了抿唇,“除了执行任务的和夜训的。”
唐糖“哦”了一声,看了眼乖乖吃饭的小丫头,暗暗叹了口气,心里决定今晚要是没人来找她就留小丫头过夜。
吃完饭后小丫头立马奔到刚才那堆零件旁继续组装起战舰来,而季宴和季小濯以及唐糖则在一边看着她组装。
小丫头的速度依然很快,丝毫不犹豫地拿起一个个零件拼合,不一会儿一个大炮就形成了。唐糖不淡定地摇摇季宴的胳膊,“老公,诺诺真的太厉害了。”
季宴低低“嗯”了一声,看温诺的眼神越来越不同,通过看诺诺拼装的过程,他发现这个小丫头不光是复原能力强,而且她对物品的内部构造好像有种天生的感应能力,很多东西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却可以凭感觉给它正确的拼出来。
这是一种强大的能力,如果她将来也能够凭着这样的能力拼装真正的世界顶尖战舰甚至是其他顶尖武器,那么整个国家都将
这个小丫头是个好苗子,好好培养也许将来是国家的重点保护对象,比他们一整个兵团的价值都大。
这一刻,季宴想到了“天才”两个字,这两个字他在季小濯身上都没用过。
就在这时,家里的门突然被敲响,除了沉浸在组装世界里的温诺,一家三口都被这动静吸引了。季宴拉住唐糖起身的动作,站起来去开了门,门外的人没有让他意外。
“温营长。”
温长毅朝季宴点点头,说明来意,“季宴,我是来接我女儿的,听说在你家。”
季宴开口解释,“放学的时候没人接小丫头回家,雨又大,我妻子不知道你家在哪,所以就把人带回来了。”
温长毅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他今晚回家晚了,到家好一会没看到温诺,于是问他媳妇,这才知道温诺到现在没回家,他气得赶忙去找,可幼儿园都关门了,哪里有人,他只好打听老师们的住处,然后从老师们口中知道了温诺的下落,这才找了来。
他一直都知道妻子不喜欢温诺,因为这是他曾经放弃他们爱情的证明,是他有错在先,所以很多时候他都睁一只闭一只眼,再加上温诺这丫头性子实在古怪不讨喜,就连他这个当父亲的都喜欢不起来更何况别人呢。所以他没有要求妻子对温诺多好,过得去就行,但不包括把人弄丢了!这毕竟是他的亲骨肉。
“实在太谢谢嫂子了,我妻子在家带孩子,孩子还小离不得人,所以没及时接温诺回家,幸好你们把她带了回来。”
季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闪身将人让进屋里。
温长毅一眼看到坐在地毯上的温诺正在一大堆零件里玩耍,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出声厉喝:“温诺,你怎么又胡乱拆东西!”
这声厉喝让本埋头苦装的温诺一下子惊醒,看到来人,眼里闪过一丝害怕,手里的零件也掉了。
唐糖看到小丫头这样连忙将她搂进怀里,对温长毅解释:“她没有胡乱拆东西,是我们让她玩的,你别凶她,孩子还小呢。”
温长毅哪里相信唐糖的话,转向季宴道歉,“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丫头从小就喜欢到处拆东西,家里的东西都被她拆遍了,管教了很多遍都没用,现在好不容易不敢在家里拆了,没想到到你家拆了。”说到这里,他又道:“她拆的东西多少钱?我陪给你们。”
“不必。”季宴眼睛沉了沉,语气已经没刚才那么好了,“我妻子说的是真的,这战舰是我拆的,让温诺重新组装,不需要赔什么钱,也不需要凶孩子。”
温长毅愣了愣,尴尬地笑笑,“这样啊,那谢谢你们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她回家。”
温长毅说完直接走到温诺身边将小丫头抱起来往外走,小丫头透过她爸的肩头不舍地看了眼地上的战舰模型,最后将目光留恋在季小濯身上。
季小濯立马爬起来跟着温长毅后面走,一边走一边仰着头跟温诺说话,“诺诺你要乖,今晚先回去睡觉觉,明天再来跟我玩好不好?”
小丫头乖乖点头。
“你别担心,我会把零件都收好的,等你来了接着拼。”
小丫头眼睛亮了亮,乖乖的伸出小手跟季小濯拜拜。
季小濯一直将人送到门口,目送着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转身回来,只不过小脸上满是沉重,还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啦宝宝,是不是舍不得诺诺呀?”
季小濯摇摇头,声音闷巴巴的,“妈妈,我觉得诺诺的爸爸对她不好,刚刚还凶她,要是我爸爸肯定不会这样的。”
唐糖当然也看出温长毅对温诺不是太疼爱,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父母爱不爱孩子真的没办法人为改变,同样是不爱的女人生的,温长毅不太把孩子放在心上,但季宴却是将孩子疼到了骨子里,甚至为了孩子一直不离婚。
这就是人跟人之间的不同。
季小濯一点点地将地上的零件收拾起来,边收拾边嘀咕,“我觉得诺诺很厉害,为什么他爸爸要说她乱拆东西呢,这才不是乱拆,她都会拼好的。”
季宴闻言摸摸季小濯的头,“诺诺不是乱拆,她是个天才,只不过她的爸爸暂时还没发现这个优点而已。”
季小濯十分认同这话,心情转阴为晴,问季宴道:“爸爸,既然诺诺的爸爸发现不了诺诺的优点,那我们把诺诺接到我们家来吧。”
季宴打破季小濯的这个想法,“可是诺诺是别人家的孩子,诺诺的爸爸是不会同意的,就像我不会把你送到别人家去住一样。”
季小濯失望地低下头,过了一会又抬头问,“那我可以每天带诺诺来拼这个大船么?”
季宴点头,“当然可以,等到诺诺拼出来之后,我有更好玩的让她拼。”
“真的嘛?我明天告诉诺诺,她一定很高兴。”
等到季小濯兴奋地跑去把零件收起来的时候,唐糖疑惑地戳戳季宴的胳膊,“老公,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宝宝对诺诺特别好啊?我对诺诺好他都不会吃醋的,明明之前我就是和文文抱一下这个小家伙都要吃醋的。”
季宴默了默,觉得这个可能就要涉及到男人的保护欲问题了,虽然目前这个男人才不到四岁。
季宴咳了咳,“可能是两个人坐同桌关系比较好吧。”
“也是哦,两个小家伙朝夕相处的,感情肯定好,以后多让诺诺来家里吃饭,宝宝难得有这么好的朋友呢。”
季宴没意见,家里多个孩子也挺好的,再加上他也想看看这个小丫头的天赋到底强到哪个程度。
“啊啾——”说着说着唐糖突然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下子捂住鼻子。
季宴眉头微皱,“怎么了?感冒了?”
唐糖摇头,“没有没有,就是鼻子痒了,我可是健康地跟牛一样呢。”
然而,健康的跟牛一样的唐糖睡到半夜的时候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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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三十年后,一群发小们齐齐聚首,喝多了的男人们幼稚地比起了媳妇。
顾长安家的顾司起道:“我媳妇是警花,一般男人都打不过她,看到她腿抖。”
元朗家的元亦烽说:“警花算什么,还是我媳妇比较厉害,顶级心理专家,一眼就给你看的透透的,吃的死死的,警花到了她手里也没用。”
卓继家的卓然不服气,“你们家的都没我家厉害,我媳妇是全国最年轻的女市长,警察和心理专家都归她管。”
就剩季子濯没说话,淡淡地喝着酒。大家问他怎么不说,他只是摇摇头,“我媳妇挺普通的,就只能研发研发核武器航空母舰这些东西罢了。”
其他人,“……”好想打死他。
第48章
季小濯迷迷糊糊中感觉好热,下意识离开热源往另一头滚,滚着滚着就滚到了季宴的怀里,小胖腿一翘直接翘在他爸肚子上,那力道直接把他爸给压醒了。
季宴感受到怀里多了个小肉团,奇怪于这小家伙怎么跑到他怀里来了,要知道这小家伙在睡觉的时候可是从来都不往他怀里钻的,因为嫌他身上热而且没有香味,觉得唐糖怀里最舒服。
今天这是怎么了?
季宴将季小濯的睡姿重新摆好,伸手开了灯,视线往唐糖那边看去,就见唐糖脸色发红,眉头微微蹙着,嘴唇发白,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季宴一惊,赶忙用手去摸她额头,这一摸之下烫得惊人。
发烧了!
季宴下床去找了退烧药和温度计,然后在唐糖耳边呼喊,“唐糖!唐糖醒醒!”
连续喊了几遍唐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是季宴,沙哑着嗓子呢喃,“老公,你叫我干什么呀?”
“唐糖你发烧了,来,把温度计夹到腋下量一下。”
唐糖已经烧迷糊了,浑身不想动弹,更不想伸手,于是撒娇般地嘟囔道:“老公我难受,你给我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