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要加入黑风堂，为什么你是猛虎，如果你不是，那我们……”
小狐狸身为一个经过残酷培训的，没有感情的间谍，现在却趴在自己的目标身上哭的稀里哗啦。
“我早就知道你是景凌风的人。”
小狐狸被自己的口水以及没有吸进去的冷气狠狠的倒灌进肺腔。
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那你还……”
“这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我好色，好女人，早就知道有一天我要栽在这上面，然而我确实栽在这上面了，不过既然是你，那没关系，我心甘情愿。”
小狐狸现在话都不会说了，就知道哭。
她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办。
除了毫无用处的眼泪，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够拿出来让猛虎看看。
她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说自己还有一颗真心，她这颗心早就不是真的了。
间谍都是没有心的存在，他们被训练的不是人，是猛虎让她重新有血有肉。
猛虎抬手摸了摸小狐狸的小脸蛋：“我跟你讲，我玩过那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是我真心喜欢的，你打破了这个规律，就算你亲手弄死我，我也愿意。”
“猛虎……”
小狐狸趴在猛虎的胸膛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猛虎拍拍她的头。
“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不听，你说完了你就会死的，我不听，也不准你说！”
“听话。”猛虎用他最后的力量抓着小狐狸的手，“黑风堂的规矩，想要接任猛虎的位置，就要亲手杀死上一任猛虎，你现在杀了我，去邀功，你就可以成为新一任的猛虎。你的能力我知道，魅影培养出来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被黑风堂的手下弄死。”
“我不要当什么猛虎，我就要你好好活着！”
猛虎脸色一冷：“蠢货，你这样做，一举两得，你可以坐上猛虎的位置，你还可以和景凌风邀功领赏。成为猛虎，你可以得到魅影想要的更多的信息，这么好的事儿你为什么不做？”
“我不想用你的命去换我的好处！”
猛虎笑了。
她能说这样的话，管她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
他满足了。
小狐狸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黑风堂让他成为猛虎，让他天天过着枪口上的日子，他一面享受荣华富贵，一面天天提心吊胆。
只能在女色中沉迷，寻找温柔乡里一丝放松。
小狐狸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姑娘不简单，码头遇袭的时候他就知道小狐狸肯定是魅影派来的间谍。
然而小狐狸却真的救了他。
从那以后猛虎一发不可收拾。
他觉得自己有一天肯定会死在这个女人手上，然而他愿意。
现在这个预想被实现了。
猛虎早就做好了自己死在小狐狸手上的准备，只不过他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死的如此狼狈。
但反正都是死，死的好看不好看有什么关系。
起码这条腿他还没截肢，怎么也是个全尸了。
猛虎很知足。
他从枕头下掏出枪，放在小狐狸手里，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来，开枪。”
“你傻呀！”小狐狸撕心裂肺的叫起来。
“我不傻，你才傻，你开不开枪？你要是不杀我，那我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吧。”
“然后我再自杀。”猛虎又补上一句：“你看着办。”
小狐狸当然不肯动手。
她多希望自己和猛虎不是两个对立面。
窗外有只鸽子飞过，拍打了几下窗户，拉了一坨屎又走了。
两人看了一眼，这只凭空出现又很不礼貌的留下一堆存货的扁毛畜生，似乎在两人中留下了微妙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