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
蔡郝良无奈地叹了口气。
将真容展现在了陈牧等人的面前。
“没想到一天内能两次遇到你们，而且都是在执行狩魂任务的时候。”
“狩魂是什么？”
陈牧追问着，从之前在仓库的时候就听到他说这个词了。
之前那个绑架陈粟和李宗见的中年人也提过这个词。
现在正好是个询问的机会。
面对陈牧的问话，蔡郝良并没有犹豫：“狩猎无主的灵魂，然后将它们化作经验，你还没注意到我的等级吗？”
等级？
蔡郝良这一提醒，陈牧立刻点开了蔡郝良的个人资料。
等级栏的右侧，写着一个比陈牧想象中要高得多的数字。
“三十级……”
陈牧倒吸一口冷气。
就算是他这么努力升级，现在也才22级。
根据他的观察，这片地区的平均等级也应该是二十五级左右才对。
毕竟每升一级，到下一级的经验将会飞速增长。
蔡郝良的下一句话再次震撼到了陈牧的内心：“而且我还点了公会修炼。”
“你就是通过狩魂获得那么多经验的吗？”
陈牧脑海中回忆起了之前蔡郝良身边的人吸收灵魂的动作。
自然而然地就将这些线索连接到了一起。
“嗯，死亡时间越长的灵魂，带来的经验也越多。”
“你这样顾及过死者的感受吗？”
丁茧面色铁青地看着蔡郝良，语气咄咄逼人。
亵渎死者灵魂，在常人看来根本就是不能原谅的行为。
谁都不希望重要的人死后灵魂还受到折磨。
而这群灵魂研究所的人，居然明目张胆地在各地搜集灵魂。
“物尽其用而已，更何况你们神之殿堂的黑巫师可能也会做这种事。”
蔡郝良冷冷看着丁茧。
瞳孔深处的不屑一闪而过。
“不可能！我们神之殿堂的管理层绝对不会让会员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面对蔡郝良的嘲讽，丁茧毫不犹豫地反击着。
蔡郝良却突然笑了起来，那张面瘫般的脸，此刻抽搐般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丁茧走上前，狠狠揪住了对方的领结：“有什么好笑的？！”
“你还真是天真啊……看在我和陈牧他们交情一场的份上，我就在这里告诉你，所谓的狩魂，不仅仅是将灵魂的力量化为己用，而且还会相应折损阳寿，这些幽灵甚至是怨灵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狩魂越多，人的面色就显得越苍白，神之殿堂的黑巫师们不知道有几个忍得住狩魂好处带来的诱惑呢？”
说到后面，蔡郝良的话语几乎变成了轻佻的语调。
和陈牧印象中一直沉默寡言的蔡郝良完全沾不到边。
海水不可斗量，人心不可目测。
“……”
丁茧没有继续反驳。
她的面色也绝对说不上是好看。
因为蔡郝良的话，就如尖针般狠狠刺击着她脆弱的心房。
记忆中，那些苍白的面色一一浮现。
他们还对她说只是休息不好——
被骗了噢。
蔡郝良鄙夷的眼神轻轻告诉着她这个事实。
“连自家人都约束不好的话，还想介入其他公会间吗？”
“蔡郝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