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热,外套脱了吧。何必那么拘束。”郑天心亲自要上去帮忙脱外衣,三石立刻上前,替自己主子脱了外衣。
是真脱,那长公主也真是只关心热不热。见脱了外衣,这才拉着自己的驸马坐在了桌前。
“不是说,不想见我么?怎么又来了?”郑天心娇嗔地开口,给男子倒酒。
禾谨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十分感动,可是次数多了,而且她可以为任何人都这样,哪怕只是路上捡回来的叫花子,府里伙房的小厮,只要她看上眼的,她都会掏心掏肺。
若是看不上眼了,剩下的只有比死还惨的结局。
禾谨看的多了,时常在想自己的这一天什么时候才会到来,或许是明天,或许就是下一刻。
三生三石也看的多了,看多了以后,就觉得,公主这是有病。
是真的有病,他们就没有见过这样荒唐的人。
“公主今日受了委屈?”禾谨低头,尽量不去看那一张极易迷惑人的脸,情深似海又顷刻翻云覆雨。
“嗯,受了很大的委屈,你快安慰安慰我,”郑天心索性从自己的主位上挪了过去,就坐在男子身侧,丰腴白皙却又没有一点赘肉的身材,是皇室的骄奢极致才能养出来的,每一寸肌肤都闪着高贵的光,更是青春是美好。
“好,公主先坐回去,说一说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禾谨微微一笑,这笑不达嘴角,敷衍地几乎不想隐瞒。
“我就这样说。”郑天心不走,下巴磨蹭着男子丝滑的衣袖,感受着男子胳膊的瓷实。
禾谨沉默,他有拒绝的权利么?
“一个有眼无珠的人抢了屈湘。”郑天心说出口的时候,语气轻松地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具被人抢了一般。
三生、三石微微一愣,要知道这位屈湘前些日子在公主府的待遇,几乎就是集万千宠爱的妃子,是这位长公主捧在手心里的宝。
三生看了一眼烟霞。
烟霞撇开眼,早就扔了,早扔了半个多月了,怎么就又碰上了她就觉得是一场孽缘。
“公主想抢回来,自然能抢回来。”禾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半点波动,伸手拿筷子,他的确没吃晚膳,只喝了一些酒,此时肚子正饿着。
郑天心一笑,伸手就挽住了男子的腰身,一只手不老实地从衣襟里滑了进去,痴痴地笑着,星眸微晕。
“那屈湘半个月前就被我扔了,打断了三根板子,没想到命大,竟然被人救了。你说是不是他命里该绝,又让我遇到了,我怎么能让别人抢了我的东西。”
禾谨后背紧绷着,那只手在他衣襟里如闯入的苍蝇一般闹着,没有预兆地滑过他敏感的地方,男子瞬间感觉到血充涌到了头顶,整片头皮都开始发麻着。
“我觉得吧,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不配要,所以,我一剑划了屈湘的脸,这下,只怕谁也不想要了。”郑天心就像是说着十分好玩的事情一般,三生三石紧握着衣袖下的手。
这种事情虽然见多了,但是每一次听到,就像是下一次就会发生在他们主子身上一般。让人毛骨悚然、绝望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