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说过什么？”</P>
于归道：“我们中了埋伏，他一个人做了诱饵。被好几十个高手围攻，冲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P>
于归眼含泪光，“只是喊了你的名字。”</P>
一刀入胸。</P>
于归皱眉，“小羽你……”</P>
你什么呢？</P>
这种时候，还有什么语言是可以安慰的么？</P>
太苍白了。</P>
于归叹了口气，“其实，早就应该有心里准备的。”</P>
灵羽闭着眼睛，眼泪就一直从眼角滑下来，“我以为我是做好了准备的，可是，我宁愿死的是我自己。”</P>
于归皱眉，眼神里全是沉痛。</P>
“太快了。我们明明都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了，可是还是觉得时间太短，分开的太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办法看透生死。”</P>
于归的声音淡淡的，“我们做好了自己牺牲的准备，却从来没有准备好去承受同伴的牺牲。我也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就算是再过上几十年，几百年，我也没有办法做好这样的准备。”</P>
于归坐在床边，“小羽，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要振作，战争还没有结束呢。”</P>
灵羽起身，靠在于归身上，“师兄，真的好难受。”</P>
于归拍着灵羽的背，“会过去的，总会过去的。”</P>
灵羽一直在哭，哭累了就睡着了。醒来了之后，好像就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重新投入战争了。</P>
又是一场惨烈的胜利。</P>
灵羽看着手下的在清理尸体，于归一边和灵羽一起朝前走，一边将身上带血的斗篷解下来。</P>
于归叹了口气，“师父那边要是再没有消息，我么你就真的要顶不住了。”</P>
灵羽的眼神闪了闪，“没有别的期望，我只是希望师父平安。”</P>
于归转头看了灵羽一眼，看着灵羽那毫无生气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P>
太残忍的话，于归实在是说不出来。</P>
“我们的这些人，还可以坚持多久？”</P>
于归道：“按照现在的攻击态势，魔族的伤亡也不小。能坚持多久还真是不好说，要看魔族会不会一直持续进攻了。”</P>
这话说完了的第二天，魔族居然停止进攻了。</P>
灵羽看着北漠的方向。</P>
那里，依旧是黑气冲天，证明夕月还没有得手。</P>
这种时候，攻击怎么会停下呢？</P>
灵羽有些想不通。</P>
“这条河，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渡？”</P>
于归想了想道：“我们现在的这个位置，是最合适渡河的，如果要从别的地方过来，那距离可不近，而且，那边已经有人看着了。”</P>
灵羽拿出地图，“哪里？”</P>
于归指了一下。</P>
“我要去看一下。”灵羽是说走就走。</P>
于归还没有反应过来，灵羽已经出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