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将灵羽的碎发顺到耳后，眼神有些复杂，“我不在乎他能不能为我们做事，我只希望你高兴。小羽，这个世界上，让人难过的事情太多了，我不希望你也难过。”</P>
“那个人，不算是坏人。要不然，凭他的本事，要是起了歹念，你也活不到现在了。只是，小羽，你如果现在做了选择，那就必须要承担责任。你知道这个责任有多严重么？”</P>
灵羽低着头，没做声。</P>
夕月拍了拍灵羽的肩膀，“算了，我现在也不应该逼你。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只要你觉得高兴，怎么都好。”</P>
灵羽微笑，“谢谢师父。”</P>
“有些事情，不用我说明白，你也应该知道的吧。”</P>
灵羽点头，“我知道，不该让他知道的事情，我是不会让他知道的。”</P>
灵羽情绪不是很高。</P>
夕月道：“你不用觉得愧疚。虽然说喜欢就是要坦白，但是，他也没有对你完全坦白不是么？他了解你，其实要比你了解他的有多，不是么？”</P>
灵羽的表情总算是好转了，“多谢师父。”</P>
夕月叹了口气，“小羽，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我没想到你喜欢上的第一个人就是这样的人。”</P>
灵羽低着头，“师父，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喜欢他，我只是觉得，如果现在杀了他……反正，如果现在杀了他，我心里会不舒服。”</P>
夕月笑道：“傻丫头，有时候是不是喜欢第一眼就知道了。你第一眼就认出他是魔族，可是为什么没有杀他？”</P>
灵羽皱眉，“师父……”</P>
“你不用说了，你在外面游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在我的这些徒弟里，你看人的眼光是最准确的，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P>
“谢谢师父。”</P>
夕月将几个药瓶子交给灵羽，“这个是给他的。我走了。“</P>
灵羽急道：“师父，你就没有要我做的事情么？”</P>
夕月挑眉，“你还想做什么？”</P>
“比如，师父难道就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把身上的魔气掩盖掉的么？”</P>
夕月笑了笑，“这有什么难的，无非是药物而已。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可以克制的东西。”</P>
“小羽。”夕月抬头，“你要珍惜现在的时光，因为如果我发现了可以克制的药物，那就等于他的身份暴露，那你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P>
“师父……”</P>
“你如果真的觉得心里过去不，那就照你说的，让他为我们做事。”</P>
“我承诺，如果魔族退回去，我们不会继续攻击。”</P>
直到返回了家里，夕月都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P>
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恋情。</P>
如果有结果，也是最惨痛的结果。</P>
可是，夕月总是想起怀昊，如果怀昊在，会怎么说？</P>
如果是怀昊，他会怎么做。</P>
或者，如果怀昊是魔族，她就能停止想念么？</P>
不能的。</P>
既然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别人做呢。</P>
没多久，就来了不速之客。</P>
古桀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夕月一眼就会看出自己是魔族。</P>
见面之前，古桀很兴奋。</P>
是两军对垒时候的那种兴奋，也是老友想见时候的兴奋。</P>
夕月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将人引到了后山。</P>
“魔王古桀，果真是百年难遇，好胆量。”</P>
古桀心里一震，却很快笑了起来，“厉害，果真是配做我的对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