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暖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医治,这密密麻麻的伤,实在太吓人了。
"这里没有麻醉药,处理伤口难免会疼,这颗药你服下去,多少可以缓解一些。"
黑衣少年并没有去接她的药,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顾初暖比了比自己的喉咙,示意他把药吃下去。
黑衣少年还是不为所动,顾初暖索性攥住他的喉咙,强行把药喂下去。
黑衣少年挣扎了几下,奈何全身无力,只能被迫服下那颗丹药。
"放心吧,只是止疼药,死不了人的。这块布给你,你要是疼得厉害,就咬着。"
黑衣少年将头扭向一边,拒绝顾初暖的要求。
顾初暖也不强求,开始处理他的伤口,她每处理一下,都会问他疼不疼。
黑衣少年要嘛面无表情,要嘛疼到极致的时候,牙银紧咬,愣是连一声也没有吭出来。
"以前我有一个朋友,他身上的伤跟你差不多严重,也是全身溃烂流脓,新伤加旧伤,我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也是死死支撑着,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很多次,我都看到他独自一人,偷偷躲在角落处,舔拭自己的伤口。"
"我当时很疑惑,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人隐忍到这种程度。"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从小被当作禁,脔,在无尽的打骂与凌辱中长大,只要他稍微求饶,或者哭泣,那么迎接他的,将是更加残忍的折磨。"
黑衣少年不大明白她究竟想说些什么。
"他没有朋友,直到认识我跟肖雨轩后,才有了两个朋友。"
"慢慢的相处中,他才发现,原来他痛苦的时候,在朋友肩膀上哭一哭,便会减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