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并非如此。
难道以后萧一献生病入院他都要这样忍吗?
平时没事,就可以在家亲亲密密。
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就必须装成普通朋友,一点越界的担心都不能有?
这算哪门子的恋爱。
这种憋屈的关系,他当初是怎么答应下来的?
“不坦白也行。”席来州以退为进,长长的睫毛撩起来,认真地看着萧一献,“我们一起回悉尼吧。”
萧一献不可置信地“啊”了一声,又觉得自己肯定像之前那样误会了,不敢轻易回应。
席来州以为他不愿意,真诚地说:“我们总得想想我们的未来吧?一辈子这么长,总是这样装,是个人都会累——”话还没话,席来州挨了一巴掌,力道不重,声音清脆。
“你打我干嘛?”
当然是因为怀疑自己在做梦。
萧一献做梦胃都是疼的,打自己没用。不过就算打了席来州,他还是觉得不真实。
席来州竟然会说这种话?
会说“未来”?会讲“一辈子”?
漫天喜悦拥挤在萧一献的心腔里,让他无所适从,整颗心都在躁动。
“不能打你?”萧一献怎么好意思把原因说出来,那会让他的自私、他的渴望、他的喜悦显露无疑。
席来州舌头顶了顶脸颊,然后道:“可以。”
萧一献看席来州不开心,侧过脸,闭上眼说,“让你打回来?”
“你是不是不愿意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席来州声线紧绷。
席来州站在萧一献的角度想想,对于一个不是非常喜欢的人,别说“一辈子”了,下一秒能遇到一个更好的,都会毫不犹豫结束关系。
更何况自己用了“一辈子”这种字眼,一听就和“责任”挂钩,萧一献唯恐避之不及吧。
他以前也觉得责任是一个特别重的词,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去触碰,还一直觉得如父亲之流,是愚蠢、怂、可怜的代表。
所以萧一献觉得他越界了,想岔开话题,同为男人的他可以理解。
他后悔了,不应该这么直接的、□□的讲出来,应该包裹一层厚厚的糖浆,让萧一献先放低戒备……
“如果你……”席来州想换个说辞,便听到萧一献低声着急地说。
“愿意啊。”
多么美好又不真实的回答。
席来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坐直了腰看床上的萧一献,眼睛眨也不眨。
“怎么了?”
“刚才你打我那下,我能打回来吗?”
“……”萧一献侧过脸,提前闭了眼睛。
感觉到黑影袭来,萧一献不自觉缩了一下,胃有点痛。
落在脸上,触感痒,声音响,是一个嘬吻。
响得他心扑通扑通地跳,都感觉不到胃的疼痛。
“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