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他的美貌?
染指他的清白?
他猜到晏水谣不会按常理出牌,但没想到说出的话还可以这么荒谬。
闫斯烨抬手揉一揉眼眶,耳边继续传来晏水谣的风凉话。
“谁知道呢?反正也不重要,这些话若传了出去,谁还关心真假。”
“谎言说一百次也就被当成真的了,毕竟你夜闯我婚房,还对我大打出手是事实,这个你总解释不了吧,谁敢保证你没存这样的心思?”
她一句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晏明晴刚跟礼部侍郎家的大公子定亲,若这时候传出有辱她名声的谣言,那婚事可不得黄了。她越想越害怕,攥住晏水谣衣领的手不自觉地放下了。
没她这个打头阵的,其他侍女自然不成气候,也都纷纷松开手往后撤。
她们起先的气势已经被晏水谣三两句话打散了,晏毓柔心中暗骂:一群没用的东西,才几句话就方寸大乱,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胖女人都搞不定。
但这晏水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刚才那一番话哪里是晏三这死丫头能说出来的,要不是模样和吨位放在那儿,她几乎要以为这个人根本不是晏家老三了。
“大姐,算了吧。”
晏毓柔又做出柔弱体贴的样子,轻轻扯动晏明晴的衣摆,“夜深了,惊动爹爹和官家的人是也不成体统,再说咱们是一家人,何苦闹成这样子?”
她故作劝和,又添了一句,“大姐要是实在有什么来不及跟三姐姐理论的,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急于一时不是吗?”
这倒提醒了惊怒交加中的晏明晴。
是呀,她急什么,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只要晏水谣在这府上呆一天,还怕找不到时机修理她?
晏明晴拍一拍袖口的灰,悻悻地哼了声,调转头就走了。
她们陆续撤出房间,望着晏毓柔如弱柳如风似的纤细背影,晏水谣眼中一片沉冷。
这小姑娘真不能小觑,小嘴叭叭的,乍一听是在当和事佬,其实四两拨千斤地把祸水往她身上引。
正想着事,她突然瞥见闫斯烨坐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漂亮艳丽的眉眼尽是促狭的光。
她立即想到方才为求自保,糊弄晏明晴的话,顿感一阵头皮发麻。
她求生欲爆棚,解释说,“刚才情况特殊,我瞎说八道的,王爷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吧?”
闫斯烨不答反问,苍白的脸在大红嫁衣掩映下有种妖冶的美,唇角勾起三分,“我不过是夏北发配过来的一枚弃子,无权无势,你为何这么怕我?”
晏水谣满脸黑线,兄弟,你可是将来叱咤风云,杀伐决断第一人,我能不怕吗?
但实话她又不能说,只好讨好地干笑,“王爷说笑了,我只是敬仰您绝代超凡的风姿,没别的意思。”
“嗯。”闫斯烨轻点下巴,“那你详细描述一下我的风姿是怎样绝代,又怎样超凡?”
没料到他还好这口,晏水谣浑身一僵,遇到一家子渣渣也就罢了,这男主看起来还是个脑子有坑的。
她痛苦地手捂额头:擦,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