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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1 / 2)

汉末卫公子 夏门 更新时间 2019-09-25

 清河,郡守府。

陈登自从被卫宁任命为冀州督军,除了让张辽按兵不动外,便没有什么新的动静。

冀州督军是卫宁临时加的头衔,并没有品秩,只是行监督军事的作用,并且参赞军机,并无统兵调度之权,实际上,大军做主的,依旧还是张辽。

可是陈登又有了卫宁的手令,却有了必要时刻节制张辽的权利,加上卫宁先前便让张辽多听从陈登的建议,是以,张辽对陈登越俎代庖的强硬命令心有不甘,但终究还是无法反驳。

事实上,当信都被攻破后,张辽还有一阵懊恼和埋怨,更听闻冀州甄氏被刘备灭了满门,除了远在博陵未归的甄氏三子外,可以说,甄氏基本上就被灭族了。张辽不知道若是以后那在卫府的小姑娘成了卫瓘的正妻后,甄氏将会如何看他,头皮一阵麻。

只是这恶人已经做了,而且是在卫宁的指示下做的,也容不得他反悔,张辽只能希望卫宁能够给他一个体面的借口下台,莫要被推倒风口浪尖上才好。

等收拾完心情,张辽却敏锐.的现,原来陈登来到清河后,也并非一直无所事事只是苦等。冀州当初卫宁散下去的情报结构早已经悄然挥起了作用,并且潜入了刘备占领区的城池内煽风点火起来。

接到手下探马回报,只道是高唐.民变诛杀刘备属官守军后,万民上书抵达清河请求他出兵守护领地,张辽的嘴巴已经情不自禁的张大了起来……

张辽自是欢喜无比的将那万.民上书拿着赶往陈登的去处,却恰巧看到陈登书房中的一些公函,便是早表明了陈登设计的所为。

信都被破,陈登便已经决定不需再隐瞒什么,见张.辽拿着高唐百姓的请命书,只是微微一笑,将他请入了房中。

张辽这个时候哪还有半分对陈登轻视,既然已经.知道了陈登早有谋断,却也是急不可耐的连忙出声苦笑道,“先生,你可隐瞒得我好苦,偏生这恶人还是用我的名头去做的!既是早有定计,也该早知会我一声才是啊!”

“若是早知会将军,城中兵马岂不是真的就偃旗.息鼓?若是如此,信都之人,又怎会相信,我军并无攻略信都的意图?我之稳,你之急,我之‘佞’,你之‘忠’,岂不是相得益彰?”陈登哈哈一笑,连忙告罪,亲自斟满一杯茶水送到张辽身前,道,“并非我刻意瞒住将军,正是这虚实之间,方能迷惑他人也!”

张辽微微一愣,.旋即便是苦笑不已,他虽然并非那种专职阴谋之人,但自也是精通谋略,听完陈登的话,也便知道了陈登的用意。却不曾料到,偏偏就是自己担忧冀州局势,每日操练兵马不辍,时时打探四方的焦躁也成了陈登运用的筹码,反而是为了陈登一些小动作打了掩护。

张辽转念一想,以自己的性格,若真是知道了陈登暗地里的设计,恐怕还真难以做得入微细致,或许真就难以瞒过信都之人的眼睛。

“罢了!反正你我二人皆是为了平定冀州而动,也不管谁是那奸佞,谁又是那忠义,这趟苦水陷了进去,我两人反正日后是怕都要被冀州豪强士族都给唾弃怒骂的了……”张辽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平静了心情,对着陈登问道,“却只是不知道先生既然早有了计较,现下如何行走,还请先生教我?”

“唔!我来冀州时,卫侯便曾言道,将军兵法韬略,带兵打仗皆是难得的将才,做一方统帅,不在徐荣将军之下……”陈登看了张辽一眼,徐徐道,“而当我将卫侯大计全盘托出后,将军调度兵马可随心所欲,我只为谋士参赞军机,一切都有劳将军出马!”

“卫侯如此谬赞,末将如何敢当……”徐荣乃是号称河东统帅第一人,御兵之道功大冠军,以徐荣比他,张辽脸色顿红,心中却是颇为激动,连忙道,“先生还有什么计策可说,末将自是言听计从!”

陈登微微一笑,道,“如今,高唐已经被煽动生民变,而南皮,平原,德州,甚至包括信都,都已经潜伏入了我军的细作,虽然,刘备军加大力度压制,并且大肆搜捕我军派遣入城的人,但不管如何,至少是搅乱这潭水……”

“若我所料不差,彼军前些时日围攻信都,便是打好算计,意图等待将军救援从而伏之,将军若去,必败无疑。”陈登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道,“而若除去将军,则冀州在其观之,便再无敌手,大可放心纵横驰骋。”

张辽皱了皱眉头,正如同陈登所说的一般,自从他被劝下按兵不动后,却也现了一些端倪,回想当初若非是卫宁的急函强硬让他不许出兵等待陈登,恐怕那时候头脑热失去了冷静,却真有可能陷入敌军的圈套。

张辽点了点头,道,“先生所说不错,若非如此,我恐怕真就损兵折将了……”

陈登笑道,“那也不过是刘备麾下有单福这样一个高才,以将军兵法韬略,其实要看破,也并不困难,止在本心宁静尔!”

说到这里,陈登道,“但现如今,彼军虽夺了信都,但是未除将军,便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但将军握兵两万余人,若要图之,怕是要伤筋动骨,刘备军既想要图谋整个冀州,便不敢损兵太甚,又或是就地征兵,但不管如何,与将军一战是事不可免……”

张辽道,“先生已经破其民心,使其失人和,反地利成不利,还需分兵镇守四郡,征兵难矣,又奈何无大军调度前来攻我!哈哈,现在想来,先生区区一计,便破了刘备大半优势,实乃高才!”

却如同张辽所说的一般,陈登只用了一手煽动散播流言,便足让刘备四处救火,既不能得民心,又要分散兵力震慑,如若强行征兵,反而更是一道催化剂让民变更变得不可压抑,如此,刘备便几乎被束缚了手脚,就算冀州空虚,内部不稳,有张辽未灭,却是只能干瞪眼,不敢轻易出动,陈登一计,却让张辽觉得巧妙不已,想通了好处更是钦佩不已。

“那也只是让我钻了空隙,算不道什么本事。”陈登谦虚一声,转口又笑道,“既如此刻,刘备原本希望借信都之危而图谋将军激进,反而便该要希望将军现在就地驻扎不要出动了……”

说到此处,陈登便诡谲道,“彼军欲我军所为,而我军不为,彼军不欲我军所为,而我军为之,方才是克敌制胜的上好决策。所以说……”

“出兵高唐,然后偷袭平原,南皮,德州四郡,一击疾走,不予敌军决战之机?”张辽眼睛一亮,便是脱口接到。

陈登含笑点了点头,有这样一个聪明的合作伙伴,却是能省去不少时间。

张辽狠狠点了点头,便坐不住身子,急忙站起来,喜道,“那我这便调拨兵马,守镇高唐!然后亲自领偷袭平原!”

“高唐可派兵马先行占据,收拢人心,以安其余四郡民心,使百姓知道我军收服冀州之心坚硬,扩大百姓心系我军!”陈登当即止住张辽道,“不过,要偷袭平原,可等占据高唐后,再说,可先看刘备军反应如何!”

张辽愣了愣,旋即又重新跪坐回去,疑惑道,“先生莫是还有什么计较?哎,也莫要相瞒我了,我军兵马便只得这区区两万可用,若不早为,被刘备抢先安抚了诸郡,怕是不妥!”

陈登眨巴了一下眼睛,声音放低,蓦然道,“冀州平叛之军,可不单单只是这区区两万人而已哦!”

“恩!?莫非,黄汉升将军已经北上了?”张辽一惊,旋即道,“可是兖州局势不稳,黄将军轻举妄动,岂非是将青州拱手让人,反而使得刘备与曹操军可连成一体,尾攻击的话,黄将军岂不是危矣?”

“哈哈!将军所虑不错,但却不是黄忠将军北来,却是河套大军早就已经等候刘备反叛入侵冀州多时了!”陈登大笑道,“刘备所作所为,一举一动皆在卫侯掌握之中,不足挂齿,实话说,平叛刘备,其实并不需要多少手脚,只为了清扫冀州残毒,并弱曹操东线而已!”

张辽脸色一变,喃喃道,“河套大军……河套大军……?”

“敢问将军,那支兵马何时到来,又有多少?”张辽脸色一正,一军主帅必要先知己知彼,慌忙问道。

陈登伸出右手大张,轻轻吐道,“五万!”

张辽深深吸了口气,虽然他是后来投降河东,但毕竟也是在中高层两年了,至少也颇为清楚一些河东的事情。张辽也如同其余人一般,对河东缩兵凝精的政策深有体会,自然知道卫宁虽然治下土地甚广,能动用的兵马却是不多,但若能动,则必是经过操练的能战之士……

五万人,这数量,实在不小了!而真如陈登所言,那么用于冀州平叛的兵马,可足足达到了八万之数,而这八万人可是装备精良,能战善战之兵,比起刘备那掺杂了水分的三万人,战力可高了不是零星半点!

张辽蓦然捕捉到陈登刚才口中的话,脸色微微一变,心中若有所思,惊道,“图谋曹操东线?”

“是了……刘备入主冀州,加上布置在兖东的夏侯渊,那么足够牵制黄忠将军不敢轻举妄动,反之,若刘备做大,黄将军的处境反而更为危险,比起夏侯渊,刘备更是黄将军必然要先除去的对象……那么说来,曹操自然该对兖东放松了警惕,反而寄托众望在刘备身上……”张辽喃喃道,神色越激动,“对,没错……若只是我这区区两万多人的确最多只能限制刘备的蚕食冀州的度,而不可能将他击败,击溃,甚至刘备还是有大展手脚的余地,以外人眼光看来,冀州未来必该是刘备成功夺取……想来曹操也应该寄托重望在刘备身上,如此,必然松懈了对兖东的戒备……”

陈登见张辽似有所悟,不禁心中感叹,接着又小声道,“将军或许不知,卫侯恐怕此刻也已经亲自动身南下司隶坐镇中军与孙曹对峙攻伐了……”

陈登说到此处,张辽眼睛炯炯有神,不由声音陡然一变,脸色一阵充血的激动,甚至夹杂着不敢置信的颤抖,高亢道,“我明白了!卫侯在司隶布置的十万大军其实并不一定是真正的主战场!甚至卫侯亲自南下,都可能只是故布迷阵,反而……反而……我军,冀州,甚至黄忠将军这里才有可能是突袭的主力!十三万人的突袭和总攻……孙曹无法招架,无法抵挡!卫侯……到底是怎样的算计啊……!”

张辽的思想瞬间豁然开朗,原来自己以前所猜测的并没有错,卫宁真的便在冀州有大图谋,而刘备的入侵反而只是一场大布局,一场瞒过了天下人的大骗局!

甚至刘备可以说被放到泰安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他今天的利用价值,只是一枚埋藏的极端深的只是被利用而不自知的棋子!

想想,若冀州有了八万别人怎么都不曾料到的精锐大军,用摧枯拉朽的力量将刘备击败,快到让人都反应不过来,再集合全力直接南下,与黄忠五万大军汇合,这样聚集起来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整整十三万人!

比西面主战场都多了整整三万人!

而刘备这个烟雾弹必不可免的减弱了曹操对兖东的重视,这样一只庞大而骇人的大军若暴起难直接南下,那么曹操的后背,兖州,豫州,徐州,这三块地方,岂不是让河东大军如若无人之境!?

太可怕了,到底要花费怎样的代价,才能让人陷入这个蛊中?到底要多么样的深谋远虑,才能算计到几年之后的事?到底要隐瞒得多么的深,才能让天下雄才都不曾觉到这样一个陷阱和骗局?

不单单外人,就连河东上上下下都被骗过了!原来从一开始,从两年前,卫宁就早算到了和曹操的决战,早就布下了这样一个大伏笔,大阴谋!西面的主战场,数十万人的对峙拉锯,都不过是为了成全这样一支奇军的突袭!

“不!西面大军,也不可能只是一支诱饵,也可能是一柄锋利的宝剑!”张辽脑中灵光一闪,旋即又想到,“卫侯还曾在关中布局,还曾在汉中布局……若这两点联合起来,也能立刻形成一股数万人的力量,集合到西面主战场的话,那么实力陡然也要膨胀万分……”

“说不定,卫侯就是要用双管齐下而给予敌军腹背受敌之状……是了,是了……卫侯肯定要图谋什么的,不可能只是为了打败对方而动战争,应该是……彻底让对方再无翻身之力,那么曹操,孙坚上下,必要被除……卫侯是准备……全歼!?!?”张辽终于想通了,只觉得仿佛胸口都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无法喘息,那股沉重,仿佛高山一般,无法让他挣扎出的泥沼。

张辽深深的吸了口气,终于还是定下了心神,但此刻那抹激动却是无论如何都是挥散不去的,是啊,他知道,他恐怕算是河东之中前一批知道卫宁如此部署的人了,这代表了卫宁对他的信任和倚重,也代表了,一个可以留名青史创下不世功勋的机会!

“先生……怕是早就知道了卫侯的布局了吧!?”张辽看着陈登,道。

“来之前,卫侯曾唤我密谈,却是将其中详尽告之与我!”陈登也不避讳,当即道。

“那么我可以做什么?”张辽吸了口气,沉声道。

“领兵南下者乃是当初卫侯亲卫卫三,乃是身边老人,五万大军在河套与外族征战多年,又习有塞外鲜卑人的骑射之技,皆是从血火尸山中走过来的百战精锐。将军乃是马邑人,自幼也熟知塞外骑士的作战手段,这支兵马交给将军统御,自能挥其中最大的力量……卫侯已经使将军全权处理冀州事务,包括五万大军的统御调度之权!所以……将军所需要做的,便是用最快度攻灭刘备,快到让孙曹来不及反应,这……就是卫侯的嘱托!”陈登两眼炯炯有神看着张辽,蓦而俯拜倒,“我只是文臣,对于临阵杀敌自是远不如将军,只能出谋划策,能建盖世功勋,却还赖将军力!”

张辽屏住呼吸,猛然也是对着陈登拜倒,“一切,全赖先生多为出力,为我定计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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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张辽听从陈登计策,以三千兵马入驻高唐,果不出陈登所料到的一般,高唐比起南皮,德州,平原等地距离信都较远,刘备已然放弃了高唐这个港口,从而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到了其余三郡上。

这样做,至少不需要花费太多兵力分散。而刘备又听从单福的建议,终于不顾民心,大肆开始抽拉青壮编制兵马,并且以冀州仕宦的支持为基础,派遣大部分的世家子弟重新归于各郡的官职高层。

刘备这显然便是要战决,先要解决掉张辽这根毒刺,然后再想抽出手脚来整顿各郡事务。

但是,毕竟是经过两年的时间,卫宁刻意的削弱各家士族对地方州郡的影响力,以甄氏这样的大家大族为,率先做了表率,使得其余世家不得不服从卫宁的安排。刘备固然让这些家族死灰复燃,又重新拥有了当初的私奴,特权无限扩大制,并且垄断高位,但毕竟被挑起了百姓的怒火,就算昔日的影响力和刘备军队的震慑,也还是只能保持那最低的分界线徘徊,不会爆……

就算刘备强制,威逼利诱,但合四郡人口,所征得的兵马,也不过万人,不过刘备现下已有了四万多人,自筹对付张辽已经足够。

正当刘备准备动手的时候,从简雍处送来的新军情抵达,只道张辽兵动,以两万人向平原攻来……

单福献计,使刘备出兵驻扎平原,但暗中布下兵马于信都彼岸,装作平原兵强,而信都兵弱之像,就是为了引诱张辽见平原不能攻破而转而谋取信都。

信都自然是刘备军决然不能丢弃的重地,而事实上,单福的计策就是为了让那一万伏兵将张辽拖在信都城下,从而可使得平原的大军回返,以内外交攻,彻底将张辽击破!

单福选择的决战地点,便是信都城外!

单福的计策在刘备看来不失为一条好计,但却也敏感的现了其中的危险,便是分兵而弱己。若是对方看出了平原兵马只是图有声势,而转而逐个攻破,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危险之局。

不过,单福又劝谏打消了刘备的疑虑,平原与信都靠近,两城距离也不过只得三四百里,兵马疾驰,只需两三日的时间,张辽兵马不多,一万人拖住他两天的时间,是绝对可以办到的。反之,就算张辽攻打平原,也决然不可能在两天的时间就将他击溃……

也就是说,就算分兵,不管是那边,张辽就算兵马再精锐,也不可能在短短两日时间里将任何一方击败!若是被拖住,不管是平原城外,还是信都城外,都将会是张辽的决死之地!

当下,刘备听从单福之计,便亲自领大军出城,大张旗鼓援救平原,只是一副要和张辽决战平原的驾驶,但暗中又以关羽在沿路分了无数股兵马潜伏离开队伍重新绕回信都,合共一万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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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自从率军从清河北上平原后,一路并不是急忙急赶,时下入夜,距离平原也只得不过六十里的路程,若是次日再行,必然能在天黑前抵达平原城外,是以,张辽便命令兵马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而就当张辽要用膳时,却有从平原回返的细作禀报,昨晚刘备便亲自领兵抵达了平原城内。

“刘备调集大军屯扎在平原?!”张辽显然刘备的动作颇为惊愕,也顾不得用饭了,当即便差人将陈登请来,“刘备倾巢而出,我军若要骚扰德州,南皮必是要从平原开始的,刘备如今以重兵屯扎在平原城下,莫不是要寻我军决一死战?”

“刘备有多少兵马出信都?”陈登先不作答,却详细问起细作来。

“刘备亲自领兵出了信都,只留下不过三千人守护城池,其余兵马皆随刘备在身侧,约莫有四万大军!”细作细细想了想在信都和平原探查的消息,当即回道。

“四万人?”陈登皱了皱眉头,沉吟一声,“那么加上张飞屯扎在平原城中的兵马,该有了四万五千人了……”

“笑话!他要集合全力,莫非我军就非要与他决一死战不成?”张辽冷冷一笑道,“我屯扎清河,原本是为了援救信都,可不是为了攻击平原,如今选平原而弃信都,不过是为了骚扰,他竟是就将信都兵力抽空,莫不是以为我军不会转道攻击信都?”

“既然如此,我军不如就直接舍弃平原,或是就地诈以强势,北上攻略信都如何?”张辽有了主意,当即便对陈登商议道。

“不妥,我恐其有诈……”陈登摇了摇头道,“敌军既然堂而皇之的敢倾巢出动,必有所恃,不可不防!“

“恩……?”张辽闻言,却是也点了点头,想起了刘备身边有个单福,从无名无望一举便差一点奠定了刘备入主冀州的大谋,更险些让他也中计,不由也道,“不错……刘备身边并非是没有智谋之士,这般显而易见的破绽着实不应该出现才对……”

“不好算啊!不管去平原,还是去信都,怕都是有陷阱的……单福好算计,却是让我军现在陷入了两难……或可能信都就是故布疑阵使得我军畏畏尾,或是平原乃是诈兵,使得我军不敢前去……”陈登皱着眉头,喃喃道。

“不若将军就先行止步不前,再做定夺!”陈登蓦然抬起头来,当即道。

“进又不进,退又不退,岂不是空废粮草,消我军战心?不妥,不妥……”张辽当即否决道。

“并非要将军不要轻易动兵,而是如今看来,恐怕刘备是自寻死路,我军也不用姑息了……”陈登笑道,“我本是想要使得平原,南皮,德州相继为我军所迫,逼刘备困守信都,才以大军雷霆之势将其击灭,但现如今刘备轻易出信都,反而取平原小城,不反而正是更容易灭杀的么?”

“先生的意思是……”张辽若有所悟,道,“莫不是现在就调度北方五万大军南下,以我军为饵调度信都可能出现的陷阱,从而使得信都变得真正空虚?不错……不错!若如此,本来是逼迫刘备困守信都决一死战,反而刘备自掘坟墓,舍大棺而入小棺,反而更容易为我军所破了!”

通过陈登的点悟,张辽豁然开朗,当即笑道,“若如此,反而更使我军容易破他!”

“将军既能参透,那冀州之战,已是决定了!”陈登点了点头,并从身上贴身处取出半枚金黄色的虎符,上面半个看不懂的文字,“这是卫侯随身所带的特制虎符,上面这个字乃是卫侯亲自所写,非此信物不能调度那五万兵马。将军可差心腹紧要之人北上高阳……”

这上面那个字,却是汉字体的卫字,张辽并不识得,陈登又道,“调兵时卫三将军必要问两虎符合一之字唤作什么,可答‘卫’字!”

“这是‘卫’字?”张辽瞪了瞪眼,虽然半边看不出个什么名堂,但横竖看壁画繁多的卫字也不该这样吧。

“怕是暗语,毕竟那五万兵马乃是卫侯埋伏许久的暗棋,非紧要人不能动用的……”陈登解说道。

“哦!”张辽也不欲刨根问底,当即想了想到底要派哪个亲信之人去,便对外宣道,“叫卫靖前来!”

“此人当初乃是一名孤儿,后入了卫府做了家将,为典韦将军看中提拔为宿卫,卫侯将他派遣在我身边,是可靠之人!”张辽对陈登道。

“恩!此乃大事,必然不能挑不诚之人,将军所虑不差。”陈登点了点头,忽而又道,“其实叫将军就地驻扎,也是为了看刘备的布置定计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想必明日便分晓。”

“哦?”张辽惊讶道,“先生如何看破?”

“事实上,刘备从泰安起,身边便有卫侯放置的内应在其身侧,刘备一举一动是以皆在卫侯掌握之中,甚至潜移默化,刘备所行之事,还有这内应在其中的作用。”陈登道。

“啊!”张辽惊呼一声,耐不住好奇道,“卫侯怎是早有布置?先生是知道其人是谁了?”

“只是那人送消息与我,我却不曾知道其人面目!但刘备既然有所动作,想必该有那人送信与我军才对……”陈登摇了摇头道,“若非有此人在刘备身边,就算卫侯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将刘备随心所欲掌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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