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就怕那些混蛋不来，若是敢来定让其有来无回！"小玉挥舞着小拳头道。</p>
"小妮子，那些人能调动如此大的力量来对付咱们，必有所图；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定然有强大的靠山；第一次不达目的，定然还会有第二次，他们神出鬼没，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于清郑重地说道，"师兄重伤初愈，可经不起第二次折腾！"</p>
小玉见于清说的严肃，吐了吐舌头，嘀咕道：</p>
"灿灿身子不行，可是小姐功夫精进了一大截呢！"</p>
范灿和二女讨论了一阵，实在想不出对方所图何事，就暂时放弃猜测，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p>
于清轻轻打了个哈欠，俏脸上浮现几丝疲惫；范灿心头涌起阵阵感动，赶忙劝她去休息。</p>
"清...师妹，你赶快去休息吧！愚兄已然无碍，你的身子可比愚兄的要珍贵一万倍！若是师妹累坏了身子，我这个做师兄的可就是大大的罪过！九死莫赎！"</p>
于清何等聪明的人，微微笑道：</p>
"师兄，小妹受了你天大的恩惠，这点小苦不算什么！"</p>
小玉闻言，向范灿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只是范灿却不明白她们二人在说些什么，挠了挠头，好奇地问道：</p>
"师妹何出此言？师兄穷的叮当响，除了连累师妹被恶人所伤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好处！"</p>
于清的美眸闪过阵阵迷离，最后归于温和，轻声道：</p>
"师兄，你以自身本命真元救治小妹，打通了小妹全身奇经八脉，小妹的功夫又增进了不少。"</p>
范灿这才发现虽然已然五天五夜没睡，但是于清并没有露出憔悴之态，这其中固然有着强大信念的支持；内力定然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p>
"恭喜师妹！"范灿喜出望外。</p>
于清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p>
"虽然小妹自幼不喜武艺，但这次若没有武艺在身，只怕我们三人早就横尸荒野；若非师兄舍命相救，小妹亦不能撑过这五天五夜！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数，咱们师兄妹就该相互扶持！"</p>
"嘿嘿！那是那是！"</p>
范灿激动无比，连连憨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清这般说，自是已经把他当成了最亲近的人之一。</p>
"坏了，小姐，灿灿准是被你刺激到了！你看他只知道傻笑。"</p>
小玉笑道，小姑娘这几日也是拼尽了力气，虽然不如于清那般，但是端茶倒水，做的事不比于清少。</p>
"师兄，你昏迷的这几日，小玉可是每天都哭成花脸猫呢！你可得好好谢谢她！"</p>
范灿闻言，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二女鞠躬道谢；二女赶紧把他扶回椅子。</p>
"你们俩的大恩大德，师兄无以为报，那啥...以后这里做饭的事就包给我了！"</p>
于清闻言，不由好奇地打量范灿一阵。</p>
"咦，师兄，你会做饭？"</p>
小玉指了指刚才的一大摞碗，笑道：</p>
"我看他这个家伙就会吃，吃的比牛还多，以后我们的开支可要大大增加喽！"</p>
范灿怕胸脯保证，他做的饭虽然不比于清做的那么精致，但是比枫林晚的大厨们要高出一个档次。</p>
于清不肯去睡，执意要和范灿小玉聊天，范灿无奈，只好作罢。</p>
"师妹，我发现体内的破真气老实了许多，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p>
醒来之后，范灿发现体内的那股神秘真气发生了质的变化。原来真气如同行空的天马，虽然知晓它的存在，但根本无法控制，甚至不能预料什么时候出现；很多时候都是在范灿全神贯注或者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才可以出现；但是现在范灿已经可以轻松地控制，刚才运气疗伤就是明证。</p>
唯一的问题就是，真气虽然依旧源源不断连绵不绝，却没有了当初的那般威势，仿佛永远就是涓涓细流，无法重现江河那般奔腾汹涌的气势。</p>
于清美目有些湿润，柔声道：</p>
"师兄，这就是你给小妹的莫大恩惠！"</p>
范灿不明白，但见女孩儿泫然欲泣，顿时惊慌失措，连连摆手：</p>
"师妹，你别哭呀！唉呀，这个...都是我不好！"</p>
说着，范灿就要给自己两个巴掌，责怪自己胡乱提什么问题，引得女孩伤心！</p>
"师兄，不许你这样子！"</p>
于清一把抓住范灿的小臂，范灿感觉出来女孩的手有些颤抖，看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怜爱。</p>
"呼呼，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p>
眼前的场面少儿不宜，小玉同学自觉地转过头去。</p>
于清脸上的红霞刹那间红到了耳根，飞速地送开头，退回自己的座位，低头摆弄着衣角，再也不敢望范灿一眼。</p>
范灿同样的俏脸通红，转身轻叱道：</p>
"鬼丫头，胡说八道！"</p>
小玉忍不住做了个鬼脸，望向于清，惹得小神医一阵追打。</p>
"师兄，"于清稳定了一下情绪，解释道，"当日你为了救治小妹，动用了自己的本命元气——就是你用数年时间在黄河里积攒起来的那股真气，师兄的本命元气就像是一个取之不尽的水源，无论师兄如何调整，它都能满足师兄的要求；水到了极致便是大海，没有什么能大过大海——师兄能以个人之力，夺天地之造化，前无古人！"</p>
"难怪当时看到师妹受伤时，我的真气就像是控制不住的黄河一样，原来是这道理！"</p>
范灿闻言，顿时明白了许多事。</p>
于清点了点了点头，接道：</p>
"师兄的体内含有庞大的生命源气，这是前所未有的！师兄为了救治小妹，硬生生地将这股气息注入了小妹的体内，虽然师兄的经脉因此宽阔了许多，达到江湖同道梦寐已久的境界，但是没有了那股夺天地灵秀的本源真气，很难再将真气汇聚起来；即便是碎玉诀那等神功也是无能为力——师兄你真是个怪才，连这等招数也能被自己琢磨出来！"</p>
范灿大致明白了于清的意思，问道：</p>
"师妹的意思是愚兄的经脉像是快要干涸的黄河，虽然里面有一股涓涓细流源源不断，但是无论如何也灌不满整条大河，是不是这个道理？"</p>
"恩，"于清的脸色有些黯然，立刻接着道，"但是只要找到足够的..."</p>
"嘻嘻，这就好，只要给我留一点，足够师兄我跑路的就行；反正即便那东西留在我这里，我也用不了，还不如送给师妹用来救人呢！"</p>
范灿的心里还有另外一种想法：</p>
"这岂不就是说于清的身上已经深深地打上了我的烙印，想甩也甩不掉，这这...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荣幸！"</p>
"不对不对，罪过罪过，我怎么能如此的亵渎师妹？该死！"</p>
于清见范灿不悲反喜，心里更是感动；只是见这个家伙突然又没来由的自己脸红，顿时莫名其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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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灿眯着眼打量于清一番，连连称赞：</p>
"难怪我总觉得师妹与以前有些不同，原来是更水灵了，好！好！好！"</p>
"师兄，你...我...你在胡说，我就不理你了！"</p>
于清红着脸不依道。</p>
"这哪里是胡说？不信的话，你让小玉说说，看看师兄有没有撒谎？"</p>
小玉见范灿想自己使眼色，连忙附和道：</p>
"小姐，灿灿说的绝对是大实话！难道你忘了夫人前几天的那股兴奋劲，每次看到老头都夸自己有眼光收了你这么个徒弟！"</p>
于清的俏脸更红，这几天，唐老夫人的尾巴确实翘上了天，那个师父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天下无双？！</p>
"师兄，你以后可能很长时间无法修习武功，会受人欺负的！"于清试图找些话题，挡开范灿和小玉眼里那股赤裸裸的赞叹。</p>
范灿摆了摆手，不以为然：</p>
"我以前的功夫不高，黄河帮的一群老猴子照样拿师兄没办法！就算是遇上幽冥谷的那群邪里邪气的怪物，师兄照样带着他们四处乱跑！再者说，以后咱可就是神医的弟子了，看哪个家伙不顺眼，随便给他喂点药，保证他老实！"</p>
"噗！师兄，医术是用来救人的，可不是用来折腾人的！"</p>
于清见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笑道。</p>
明白自己的状况后，范灿一点也不担心；于清的医术精湛之极，某些方面身子连神医夫妇也是望尘莫及，对范灿的伤势更是了如指掌。</p>
范灿获得这股真气数年，身体早就强大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说是脱胎换骨也丝毫不过分，体内的经脉又经过这次冲击，开阔到了常人梦寐以求的境界，只要有合适的引子，比如天地灵材，将这条半满的大河灌满，范灿立刻就能恢复往昔——虽然现在依旧天下无双。</p>
其实他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不能使出霸道的功夫，对于那些腾转飞挪就像是喝水般简单，毕竟他的体内已经有了某种烙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