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尚北在一阵头晕目眩中醒来,揉了揉太阳穴,还是缓解不了,那种又闷又沉的感觉搅得他一夜没睡安稳。
还有,身下的这张床也有种怪怪的触感,似乎比平时睡得那张床要柔软许多。
他试着缓缓撑起身爬起,眼前所见令他大吃一惊。
玫瑰金色的窗帘在窗外透过来的微风中,轻轻摇曳着,墙上挂着几张艺术照,床对面是一张白色欧式的镜面梳妆台,床单是蕾丝小碎花的田园款。
这……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的卧室。
他惊疑不定地盯着那几张艺术照看了许久,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置身米小麦的房间,而且时间也很尴尬,很明显,他应该是在这里度过了一夜。
而更为难的事情是在后面,当他掀开丝质薄被想起身穿衣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上衣,外套和外裤都不见了。
天,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尚北一只腿刚迈下床,就又收了回去。
卧室里没有米小麦的身影,那么她昨晚八成是在外面休息的,可是自己现在光溜溜的,出去也不太合适。
就算昨晚,他的衣服是她脱掉的,那毕竟是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现在,他已经从醉酒中清醒了大半,怎么也不好意思就这样出去。
他是妇科男医生,接触过的女病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可不代表在他眼里,男人和女人就一点分别没有,至少,不做手术和检查的时候,区别还是很大的。
尚北有些憋屈地躺回床上,又用薄被把自己遮住,等着米小麦醒来找他。
可是外面一直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