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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回 山亭相会(1 / 2)

铁剑玉佩 卧龙生 更新时间 2019-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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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寒秋身形往后一退,哇哇大叫道:“来!现在来比划、比划。”

丑老人摇头笑道:“说句实话,我不想得罪你,因为令兄死活不知,万一有朝一日大家见面,提起这事,不好讲话。”

古寒秋“咦”了一声,道:“你认识他?”

丑老人大笑道:“哈哈,幸亏我还没有败在你的手中,不然你可能会说老头凡我借故套交情了。”

古寒秋神情一缓,手指着绿衣少女,道:“既然你和家兄还有过交往,就请看在我的份上,让这位姑娘走她的路。”

丑老人道:“不用你说,我也会放她走。她既不承认是要到‘子午谷’,我当然不会留难她了。”

绿衣少女道:“那么我就走了!”

语罢,既未作礼道别,也未向古寒秋道谢,就要转身离去。

蓦然,丑老人又沉喝道:“姑娘慢走。”

绿衣少女慢楼转过身来,面上并无惊色,沉静地问道:“还有什么未尽之言?”

丑老人缓步踱到她面前,目光在她面上一扫,道:“姑娘目光深湛,态度沉稳,而且敢于荒山绝岭中夜行,不用多问,必然出身于武林世家。今日相会也算有缘,愿留下你的芳名吗?”

绿衣少女的神情一直不愠不怒,不欢不笑。古寨秋为她而动手,都没有使她的神情有所变化。她好像侧身局外一般。直到此时,她的神情方微微一变。声音也转为冷峻,道:“照你的口气,我若不说出姓名,你就不让我走,对吗?”

欧阳玉纹道:“不错!要走就留下名来。”

绿衣少女面对欧阳玉纹的强横毫无吃惊之色,慢声问道:“请问为什么?”

欧阳玉纹冷笑了一声,道:“人活世间,无不有名,除非是为非作歹之徒,才不敢以姓名告人。姑娘若坚持不肯说出姓名,那就证明你有不可告人之处,自然不能放你走。”

绿衣少女突然一声冷哼,道:“好大的口气!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横蛮不讲理的人。”

说完以后,掉头就走。

秦茹慧暗暗拉了柳南江的衣袖一把,低声道:“柳相公!这绿衣少女的口气也狂得……”

她这里一语未尽,欧阳玉纹已飞快地拦住那绿衣少女的去路,右手的黑竹竿横着平伸而出,语气冷然地叱道:“哪里走?”

那个竹竿正好拦住绿衣少女的去路,听见她冷望了一声,只见她的躯体一晃,人已到了欧阳玉纹的左边。她的身法快得出奇,如果她存心要走,欧阳玉纹未必留得住她。而她晃到欧阳玉纹的左边时,却缓缓地跨出脚步,似乎有意和欧阳王纹过不去。

欧阳玉纹早先还留了余地,虽然拦住了绿衣少女的去向,还没有向对方动手的打算,因为她不知道这绿衣少女的武功强弱,她并不是害怕自己不敌,而是担心绿衣少女是否受得了她那根黑竹竿的劲道。

现在,她自然没有这些顾虑了。而且绿衣少女的言行有强烈的挑战意味。当绿衣少女方抬动脚步前行之际,欧阳玉纹身躯向左猛一疾旋,举在半空中的黑竹竿猛力向下扫去。

绿衣少女若不疾退,她是要找苦头吃的。可是她仍然前行如故,而且动作非常缓慢,似乎没有将那根快要扫到前胸的黑竹竿放在眼里。

毕竟无深仇大恨,此时欧阳玉纹手中的黑竹竿照说应该在半空凝住,或者略有虚晃拦住对方的去路即可。可是绿衣少女那种毫不在乎的神情使欧阳玉纹心中恼火,而且她的师父在一旁冷眼旁观,如果有所顾虑,他必定会命欧阳玉纹撤招的,因此,她就毫无顾虑地将手中的黑竹竿运足了劲向绿衣少女扫去。

“叭”地一声脆响,一株碗口大的红杉树齐腰折断,但是那绿衣少女却已远离欧阳玉纹一丈有余。别说黑竹竿没有碰到她,甚至余风都没有碰到她。

绿衣少女如何躲过欧阳玉纹威猛绝伦的一击,是以那种身法举步前行似对方的黑竹竿扫不到她,在场之人,谁也没看清。

以绿衣少女这种怪异而迅快的身法,如果她想走,恐怕没有人能拦得住她。偏偏她又缓慢地走回来。

欧阳王纹在发愣,目光瞅着她的师父,似征询他的意见,是否有发动第二次攻击的必要。

丑老人的酒葫芦离开了他的嘴边,目光中有迷离之色。显而易见,他也摸不透眼前这个绿衣少女的来路。

柳南江和秦茹慧在面面相觑,沉默无言。

只有古寒秋突发一声长笑,道:“嘿嘿!女娃儿!你竟然也将我瞒过去了,原来你有这样一身诡异的功夫,早知如此,我老婆子又何必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出来,深更半夜地跑来帮你打架。嗳!真是多管闲事。各位!少陪了!”

古寒秋说完,飞快地向回路奔去,霎时不见踪影。

此时,那绿衣少女已行到欧阳玉纹面前,慢声道:“并非我无姓无名,也不是有不可告人之处,只是此处有些不便。如果你当真有兴趣打听我的姓名,而保证不告诉第三者。请附耳过来,我愿意悄声奉告。”

几乎连丑老人在内,认定绿衣少女去而复回,是要向欧阳玉纹兴师问罪的,结果却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最感到意外的是柳南江和秦茹慧,绿衣少女所说“此处有所不便”是什么意思呢?

柳南江有此想法,秦茹慧也有此想法,她却不像柳南江那样能放在心里不说,当即扬声道:“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故作神秘,我和柳相公可以离开,免得姑娘有所不便。”

绿衣少女轻笑道:“这是你们二位的事,用不着对我说,谁也留不住你们,就像谁也无法留住我一样。”

柳南江知道秦茹慧一定受不了这样的讽语,正打算和秦茹慧离开现场,而秦茹慧已经轻叱一声,跃到那绿衣少女的面前,沉声道:“姑娘好狂,我倒要领教一下你有多大的本事,敢在江湖道上大放厥词。”

柳南江本想喝退秦茹慧,不过他深知她的性格,去干涉她的行动,也许会使她变本加厉。

不如听其自然,也许那绿衣少女一让步,可能就没有事了。

此时,只听丑老人沉喝一声,道:“玉纹!到这里来。”

柳南江心中一动,这个丑老人倒想“隔岸观火”置身事外哩!

尽管秦茹慧此时已是蛾眉倒竖,杏眼圆睁,满面煞气,那绿衣少女却像没有见到一样,面上毫无凛然之色,淡然地问道:“怎么!你想找我打架?”

绿衣少女的语气有些稚气未脱,以这种神情和口气在武林中很占便宜,有时候很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力量。

可是,在秦茹慧面前却不起作用。她并不是完全因怒逞强,最少有一半的原因她想秤秤这个绿衣少女的斤两。欧阳玉纹动手在先没有占到上风,自己落个下风也不算丢人。而且有柳南江在,她也有把握吃不了亏。日后她和这个绿衣少女冲突的可能性很大,到那个时候吃亏就不妙了。

对方虽然神情轻松,她却没有放松,依旧语气凌厉地道:“我要教训你这个黄毛丫头!”

这种口气太狂了,柳南江都不禁暗皱眉头,大为过意不去,而那绿衣少女却反而流露了笑容,道:“论个头儿,你比我高,论年龄,你也可能比我大。教训教训我,虽不能说是应该的,倒是够资格的。”

这番不轻不重的话,任谁也听得懂,秦茹慧还没有教训她,她倒已经先出言教训秦茹慧了。

秦茹慧何尝听不懂,当即冷叱一声,道:“好刁的嘴!看打!”

语未落,手已动,一掌向那绿衣少女面颊上打去。

那绿衣少女根本就不曾还手,身子一闪,秦茹慧这一掌就落了空。

秦茹意正待发出第二掌,那绿衣少女已道:“慢来!慢来!你这个人怎么凶得像头母牛啊!教训的法子很多,也不一定要动手打人呀!”

秦茹慧已发觉对方存心要戏辱她,心中狂乱不已,“呼”地一声,又拍出第二掌。

绿衣少女娇笑道:“没有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你只要不怕白费力气,你尽管打吧!”

这一次,毫无问题秦茹慧又扑了空。

“嗖”地一声,秦茹慧已拔出了身上的短剑。正要展开“归真剑法”向那绿衣少女全力进袭,柳南江已一跃向前,低叱道:“秦姑娘且慢动手!”

喝声未落,人已横到两女之间,向那绿衣少女一摆手,道:“姑娘请走吧!”

绿衣少女双目一轮,“咦”了一声道:“奇怪?你凭什么教我走?”

柳南江不禁大感意外,忙道:“姑娘不是说,有要事在身,急于赶路?”

绿衣少女双眉一挑,道:“噢!这样说来,倒是你帮忙放我走了?”

柳南江的确没想到绿衣少女会如此刁蛮,不禁一皱眉头,道:“姑娘不至于故意想惹事生非吧!”

绿衣少女语气娇蛮地道:“告诉你,我这个人很倔,谁要想留住我,我偏走给他看;谁要想赶我走我却偏要留这儿做他的眼中钉。”

换一个人,也许立刻就要和她动手了。而柳南江却不是个轻易动怒的人,于是转头向秦茹慧道:“秦姑娘,我们走吧!”

秦茹慧原认为柳南江会出手教训那个绿衣少女,却想不到他会一走了之,自然大不甘愿,忙道:“柳相公!你?……”

柳南江截住她的话,道:“走!你忘记旅店中答应我的话了。”

秦茹慧想起了她曾经答应过柳南江,以后凡事听他吩咐。虽然此时心中有一万分不甘愿,也只得委屈一下了。

柳南江拱手向丑老人和欧阳玉纹一揖,打了个招呼。

那绿衣少女突然大笑道:“哈哈!蛮牛虽然凶,遇见牵牛的牧僮也只有乖乖地走了。”

秦茹慧立刻无名火高三丈,一回身就向那绿衣少女扑过去。

话声未落,人已到了绿衣少女面前,手中短剑已向绿衣少女的面前削去。

只听那绿衣少女娇笑道:“你这把剑怎么这样亮呀?”柳南江放眼一看,不禁心头大驻,只见绿衣少女两指夹住剑尖,在那里神态自若地低头观看。秦范慧虽竭力想将短剑抽回来,却无论用多大的力量都抽不动。丑老人和欧阳玉纹师徒二人也很吃惊,以秦茹慧快速剑法、对方若想不予招架而闪躲,都必须要有上乘的身法才行。绿衣少女不闪不躲,只以两指头挟住了剑尖,这如何不令人吃惊?

欧阳玉纹不禁悄声道:“师父!您老人家看……”丑老人一扬手制住她的话,低叱道:

“少说话!多看!”

柳南江非常注意自老人的反应,此时一见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位旷世奇人也在对眼前这个黄毛丫头另眼相看了。

此时,绿衣少女可说已经完全控制了秦茹慧,而且占尽上风。但是她那种刁钻骄蛮的神情反而消失了,捏着剑尖的右手往上一举,秦茹慧手中的短剑就竖了起来,这分明在内力的较量上秦茹慧也不是对手。

绿衣少女竖起秦茹慧手中的短剑后左手指儿在那短剑上面敲了两下,道:“这声音好脆,不是百炼精钢,也是百年寒铁所铸造的。不过,怎会这样亮呢?宝剑都是墨黑墨黑的呀!”

绿衣少女此时只要一出手,秦茹慧除了放手奔剑之外别无他途。可是绿衣少女却毫无反击的企图,虽然她并不是真的在欣赏秦茹慧手中那把剑,可是她却装得很像,而且看不出她有一丝戏弄的神色。

丑老人师徒二人在“隔岸观火”,柳南江却不能坐而不视,正当他有所行动的时候,蓦然从东南方有四条迅速无比的身影来到现场。

原来那是四个年约十三四岁的青衣小僮。

青衣小僮中一人向绿衣少女道:“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绿衣少女白了那小僮一眼,问道:“你们来干什么产青衣小握国道:“夫人久候未至,以为小姐还高卧未起,想不到小姐在这里。”

绿衣少女道:“去回禀夫人,你们可以先上山,我随后就到。”

青衣小僮摇摇头,道:“不行啊!夫人说,朝山进香一定要起五更,趁天明前登山才显得虔城,此时已经寅正了……

绿衣少女轻叱道:“罗嗦什么?

青衣小僮连连打拱作揖,道:“请小姐就去吧!夫人怪罪下来,小的又要受责!”

绿衣少子娇笑道:“瞧你怪可怜的……”

语气一顿,轻轻松开了手,向秦茹慧笑道:“有机会我还要好好把玩你这把剑,亮得真可爱。”

说完之后,扬臂一挥,向东南方奔去,在月光照耀之下,宛如一颗流星。

那四名小僮也紧随而行,刹时不见踪影。

柳南江看得神往,等他回过神来,一旁站立的丑老人及欧阳玉纹都已不见了。

柳南江边:“丑老人师徒大概是尾随那位绿衣姑娘去了!”

秦茹慧缓缓地还剑入鞘,喟然地说:“这个小丫头手底下真不简单,我虽然一向心高气傲,但是这跟斗栽得却没有话说。”

柳南江不因使她难堪,于是转过话题、道:“秦姑娘!你以为这个绿衣少女就是留笺订约的人吗?”

秦茹慧张目反问道:“你认为不是她?”

柳南江摇摇头,道:“绝不是他。”

他的口气如此肯定,秦茹慧也不禁猜疑起来。沉吟良久,方问道:“何以见很呢?”

柳南江道:“笺上留言温文雅契,字迹娟秀大方,语气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而这个绿衣少女却异常刁钻泼辣,她的语气和笺上的语气大不相同。而且,如果她真是约我在‘子午谷’一晤之人,此时不会暴压的的行藏,更不会去炫露她的武功。

秦茹慧沉吟了一阵,觉得柳南江所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禁反问道:“照你的看法,留笺计约的另有其人了?”

柳南江点点头,拒:“的确另有其人。”

秦茹慧喃喃语道:“那又是谁呢?”

柳南江道:“人在暗中,她知你,知我,你我却不知她是何人,这就是对方的神秘处。”

秦茹慧不住地摇头,遭:“这就怪了!旅店之中我已看遍,再没有年轻女子了呀!”

柳南江不禁失笑出声,道:“秦姑娘!你怎么一定肯定留书订约之人是年轻女子呢?而且那人在留下红笺后也未必一定要住在店中啊?”

秦茹慧喃喃道:“相公所言甚是……”

语气一顿,接道:“那么我们就无需要跟踪那绿衣少女了吧!”

柳南江道:“我倒不必用心去跟踪,不过,我们只要登山,一定会与那绿衣少女相遇的。”

秦茹慧道:“依我看,那个绿衣少女倒不是一个坏人。”

柳南江笑道:“好人与坏人在一眼之间是难以分别的,而且好与坏之间的分别也不大。

秦姑娘!不管对人,对事,定论都不要下得太早。”

秦茹慧没有再接卞去,仰头看看偏西的明月。道:“天快亮了,我们走吧?”

柳南江点点头,于是两人联袂往东南方奔去。

卯正,天已大明。山上香客不绝,柳南江和秦茹慧自然也夹杂其间。

放眼看去,人群中不乏暗佩兵器者。不过,显得扎眼之人并不太多。

行至半山,在一片叶林之间伸出一幅酒幌。一阵菜香也扑鼻而来。

秦茹慧低声道:“柳相公!树林间有一酒店,我们去坐坐吧!”

柳南江道:“好吧!我也感觉饿了。”

秦茹慧道:“我并不是要吃东西……”

柳南江轻“噢”了一声,忙问道:“你的目的何在呢?”

秦茹慧神色凝重地道:“这家酒店开在此处,未免太蹊跷了。朝山香客早于半月前就已开始素食,怎可吃牛羊牲畜之肉,当然更不至于饮上一壶。请问这家酒店作什么大的买卖?”

柳南江心中一动,暗道:“这秦茹慧端的是心细如发哩!”

心中如此想,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姑娘认为可疑吗?”

秦茹慧笑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加快了脚步向林中行去。

一条通往酒店的小道是临时开出来的,道上还有青绿嫩草。酒店的茅屋也是新盖的,店中桌椅板凳之类也全部是新品。

店门口一汉子正蹲在地上清理一大堆山鸡羽毛,一见柳南江和秦茹慧走向店前,那人站起来欢迎,道:“二位请坐,熟羊肉烫牛肉,喝杯早酒正好赶路。”

林中较为阴暗,店内还点着好几盏八角灯笼。柳南江不禁有些纳罕,作生意也没有这样早的呀!

他心中正在猜疑,秦茹慧已抢着问道:“嗳!店家!怎么这样早就有吃的啊?”

店家笑道:“这几天月色甚好,夜间也有上山或下山的人,我们都是通夜作买卖的。”

柳南江问道:“朝山的香客也都吃牛羊肉,喝老酒吗?”

店家摇了摇头,回道:“香客是既不沾酒又不吃荤的。可是登山之人不一定都是香客啊!

有的是游山玩水,有的却是香客的随行或轿夫,他们可不吃素哩?”

店家说的很有道理,虽然理由不够顺理成章,总是说得过去。而且二人一再打量,也没有看出这店家有什么异常之处。

因此,二人向那店堂内走去。

原来店内已有一个食客,不是别人,却是那个行踪诡异的中年妇人古寒秋。

柳南江和秦茹慧不禁相互怔视了一眼,他们心中浮着相同的疑问:古寒秋走时明明看见她走的是回头路,怎么反而跑到他们前面来了呢?

古寒秋一见他们进来,即笑道:“喂!你们二位来得正好,不然我一个人在这里吃喝不安。树林之中孤零零一座野店,如果是下蒙汗药卖人肉包子的黑店,那可就糟了。”

店家笑道:“这位女客真会说笑话,一进门就嚷着酒里有蒙汗药,‘西凤酒’喝下两壶了,她还没有倒下哩!”

柳南江对淡淡地一笑,然后和秦茹慧在远远一张桌子坐下。吩咐店家来一只山鸡,一盘羊肉,烫一壶酒,东西是现成的,店家打个转身就端来了。

店家送酒菜,正要退去,只听古寒秋叫道:“店家!将我的酒菜搬过去,我要和那二位并桌子,一个人吃喝太没劲了。”

她说完后,就端着手里的杯先行了过来,柳南江和秦茹慧自然不便表示什么。那店家看着二人的面色,也就将古寒秋的酒菜摊了过来——一盆生肉,一壶酒。

柳南江和秦茹慧二人不禁望着那盆生肉发怔,难道古寒秋真是一个疯婆子吗?

只见古寒秋夹一筷生肉,又夹一筷熟肉,熟肉送进嘴里,生肉却丢进了袖管里。

这不禁引起了二人的好奇心,纷纷向古寒秋的袖管中望去。

不看则已,一看不禁使他们二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来,袖管内有无数蛇头在争食生肉,古寒秋的身上竟然是一个蛇窝。

这样一来,二人大起恶心,面对桌上的酒菜也无心下筷了。

古寒秋怪声笑道:“二位别担心,没有我的命令,它们不敢随便出来……”

语气一顿接道:“我走了之后,那绿衣少女可曾说出她的姓名?”

柳南江没有直答反问道:“古娘子关心此事?”

古寒秋嘿嘿笑道:“那女娃儿很可爱,身手也了得,真不知道哪位高手教导出来的。如果她说出姓名来,也许我还知道她的来龙去脉。”

秦茹慧插口道:“她始终未说出她的姓名,恐怕也没人能逼她说出姓名来。”

古寒秋“噢”了一声,道:“那你们也未免太差劲了?”

秦茹慧讽道:“可惜古娘子走了,不然那绿衣少女不留下姓名走不成的。”

古寒秋摇摇头道:“你弄错了,我才不会和她过不去呢!”

正在这个时候,忽听门外传来了叫声:“喂!店家。”

声落人进,竟然是天明前见过的那个青衣小僮。

店家迎过去问道:“小官人,有何吩咐?”

那青衣小僮自然认得出柳南江和秦茹慧,可是他只是在进来之初瞟了他们一眼之后就没有再去看他们。一本正经地向那店家问:“店家晌午时候,你能办得两桌上好酒席吗?”

店家一连声应道:“没问题!没问题!”

小僮又问道:“多少两银子一席?”

店家回道:“上好酒席要以山中野味为主,一席得十两银子。”

小僮一扬手,一锭银子向店家扔过去,同时叱道:“这里先付十两,余下的等会儿再算。

午正准时开席,误了事当心我摘你的脑袋!”

店家连连点头道:“误不了!误不了!”

小僮又看了柳南江和秦茹慧一眼,然后扬长而去。店家已紧跟着离开了店堂。

柳南江低声道:“想不到这位店家倒是个会家子哩!”

秦茹慧也早已看见了,那小僮银子出手时很有分量,而那店家接得却毫不显眼。

古寒秋哈哈大笑道:“我一进来就发觉他是个会家子了!”

这时,秦茹慧在桌子底下暗拉柳南江一把,柳南江明白了她的意思,同时,他也无意久留,于是,起身离座,道:“古娘子慢用,我们先走一步!”

古寒秋道:“嘿嘿!柳相公!今天身上不便,忘带银两,相公是否……”

柳南江连忙接口道:“没有问题,酒菜算我作东……”

说着,扬声道:“店家!来算帐。”

店家慌忙走了进来,不待柳南江吩咐,就一五一个地将古寒秋的酒菜钱也算在内了。

柳南江付了钱,和秦茹慧离开了酒店。

一出酒店,秦茹慧就低声道:“柳相公!今日午间,这里将有一台好戏可看了。”

柳南江问道:“午间此处将有一台好戏,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茹慧道:“方才那青衣小僮到此处来订席,大有疑问。山中野店根本不可能办出上好酒席,青衣小僮如何会找到这里来。再说,既已回程下山,山脚下的酒家比这里像样得多啊?”

柳南江笑道:“秦姑娘!你好像还说得不大明白……”

秦茹慧压低了声音,道:“那青衣小僮扔银子时很有分量,他一定接受了主人的命令前来试探的。店家虽然接下了银子,也一定会禀报他的主人。到了午间,一场龙争虎斗恐怕是免不了的。”

柳南江也认为秦茹慧言之有理,那青衣小僮若来认定那店家是武林中人乔扮,绝不会在扔银子时全力出手。

那么这野店的幕后主持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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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席两桌,那么来人当在二十人左右。如果这位幕后人不大有份量的话,值得如此劳师动众吗?

秦茹慧见他沉吟不语,忙又问道:“柳相公有何打算?”

柳南江一面往前走一面反问道:“秦姑娘是否想看热闹?”

秦茹慧道:“我无意看热闹,不过那位青衣小僮所说的‘夫人’,我倒想见识见识。”

柳南江方待答话,忽然地被一个迎面而来的人吸引住了。那不是别人,面是他那乔装书僮的师弟——福儿。

柳南江方想张嘴呼叫,福儿却已擦身而过。理都没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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