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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福儿出堡(1 / 2)

铁剑玉佩 卧龙生 更新时间 2019-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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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话音一顿,接道:“你这个女娃儿拿两颗药丸送人却太不应该。”

凌菲振声道:“我怎能见死不救呢?谅必前辈也非小气之人。”

黑衣人道:“区区药丸,算不了什么,但是,你不该露面。”

凌菲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

黑衣人道:“因为你们两个已经死了,你一露面岂不露出了破绽?”

柳南江若有所悟,忙问道:“是尊驾传言我俩已死的吗?”

黑衣人道:“不错,老夫拿着你们的发髻交给凌长风,告诉他说,你们已死。”

两人不约而同地摸摸后脑,齐声道:“发髻不是还在我们头上么?”

黑衣人道:“发髻是假的,而簪子却是你们的原物,他们一听相信了。”

凌菲喃喃道:“怪不得我头上的簪子不见了,咦……”

目光向黑衣人一扫,接道:“前辈是什么时候取去的呢?”

黑衣人道:“你们这间茅屋老夫已经来过无数次了,每次你们都毫无所觉。”

凌菲脱口道:“前辈真是高明。”

柳南江摸了摸头,又摸了摸身上,问道:“尊驾可是取走了在下身上的那根金簪?”

黑衣人一点头,道:“不错,你头上那根竹簪太平凡,老夫怕不信是你所有。”

柳南江笑道:“尊驾弄巧反拙了。”

黑衣人目光一亮,问道:“因何弄巧反拙?”

柳南江道:“在下那根金簪只在居家或落店梳洗之后才用,行走在外都是用这根竹簪。

因为那根金簪是先人遗物,唯恐失落。尊驾在发髻上插上金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发髻不是从在下的头上割下的。”

黑衣人道:“可是秦羽烈却已深信,不然他不会大事举丧。”

柳南江道:“只怕我那书僮福儿心里有数,不过他却乖巧地没有说出来。”

黑衣人嘿嘿笑道:“老夫自以为天衣无缝,想不到仍有疏漏,尤其今天凌菲一露面,是大事不妙,不过……”

话音一顿,接道:“你们两人装死只有装到底了。”

柳南江问道:“因何要装死呢?”

黑衣人道:“不用问。”

柳南江道:“难道我们一辈子躲在这茅屋中不出去?”

黑衣人咻咻然道:“谁不教你出去?只要易容改装就行了!”

柳南江摇摇头,道:“在下以为,大丈夫行道江湖,应该光明磊落,大可不必藏头缩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黑衣人大吼道:“娃儿!你分明是指桑骂槐,讥诮老夫!”

柳南江摇摇头,道:“在下倒无此意——”

凌菲与黑衣人接触较多,虽然觉得他行为乖张,还不失为一个性情中人,唯恐他俩说下去会弄成僵局。因而连以眼色向柳南江示意,然后插口道:“前辈是否知道秦茹慧今夭又动剑伤人了?”

黑衣人“唔”了一声,眉头也耸动了一下,却未说话。

凌菲问道:“前辈不会不知道秦羽烈乃是一个武林枭雄,因何要造就他的女儿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呢?”

黑衣人道:“老夫当然有原因。”

这个原因正是柳南江要知道的,因而相机问道:“什么原因呢?”

黑衣人道:“到时自然知道。”

凌菲插口问道:“为什么要我们装死呢?”

黑衣人道:“到时自然知道。”

又是同样的答复,柳南江自然不会满意,委婉地道:“尊驾也许有不能说出个中情由的苦衷,但是如此答复难使在下等深信不疑。反而会误了尊驾的大计,在下以为尊驾不妨透露一二。”

黑衣人微一沉吟,道:“要老夫说出十个原因也未尝不可,不过,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柳南江道:“只有在下绵力所及,不悖情理,十个条件也可答应。”

黑衣人招手向凌菲一指,道:“你认为这个女娃儿如何?”

柳南江不明白黑衣人这句话是指何而问,想了一想,回道:“凌姑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子!”黑衣人又问道:“喜不喜欢她?”

这句话间得太突然,柳南江一时回答不出,凌菲是有点羞怯不胜地螓首垂胸,一味玩弄着衣角。

黑衣人催促道:“快说!要说良心话。”

柳南江硬着头皮,道:“在下曾向凌姑娘表示过,在下很喜欢她这种爽朗性格。”

黑衣人道:“老夫是问你,是否喜欢她的人?”

柳南江道:“喜欢她的性格,自然也就喜欢她的人。”

黑衣人一点头,道:“好,答应娶她为妻,这就是老夫的条件。”

柳南江愣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凌菲疾声叫道:“前辈!这怎么可以呢?”

黑衣人似是非常意外地“咦”了一声,道:“你不是说你很喜欢他吗?老夫也看得出,不然你不会那样护着地,不让老夫对他加以伤害,也不会含辛茹苦地照护他的伤势了。”

凌菲落落大方地点点头,道:“不错,晚辈的确很喜欢柳相公,因为他行事正直,为人磊落。可是,婚姻事毕竟是两厢情愿之事,前辈以这种方法来撮合晚辈和柳相公,晚辈不敢赞同。”

黑衣人道:“老夫又不会逼他!只要他答应,岂不是两厢情愿。”

凌菲振振有辞地道:“晚辈虽然父母双亡,却有师父在,谅必柳相公也是上有尊长。未经禀明,怎可擅自作主呢?”

黑衣人道:“老夫只是教他答应,并未要他立刻就与你完婚。双方尊长若不答应你们联姻,老夫出面去说服他们,这不干你们的事。”

凌菲心中是万分高兴的,不过她却不希望柳南江有一丝儿是出于勉强,因此才说出了一大堆道理。现在经黑衣人一连串驳斥,她也就无话可说了。

柳南江对凌菲本有好感,在他被黑衣人击伤之际,凌菲对他的全力呵护,他也依稀觉察。

尤其这十日照护之情更使他铭刻五内,这件婚姻事是不容推辞也是自己乐意的。

黑衣人又催促道:“娃儿!到底怎么样?”

柳南江道:“凌姑娘系出名门,品性贤淑,能与婚配,可说荣幸已极。不过,此时尊驾以条件提出,在下若据而答应,就对凌姑娘不敬了。”

黑衣人不耐地道:“不必罗嗦,答应不答应,只要一句话就行了。”

柳南江望了凌菲一眼,道:“凌姑娘……”

凌菲截住他的话题,道:“你自己作主吧,别来问我。”

这句话分明表示她已经默许了。

柳南江点点头,道:“好!我答应了!”

语气一顿,接道:“不过,这只是片面的承诺。如果双方尊长不予赞同,这个承诺是无效的。”

黑衣人欣然点头,道:“这就行了!”

话音一顿,接道:“你们猜猜我是谁?”

柳南江情知一个绝大的隐秘将要揭开,因此全神贯注在那黑衣人的面巾上。

凌菲也是出神地看着黑衣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黑衣人缓慢解去身上黑衣,露出一身黄衫。解去面巾,现出一睑病容,赫然是那黄衫客。

柳南江和凌菲同声惊道:“原来是你?”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黄衫客是老夫,黑衣人也是老夫。不过,都非老夫的真面目。”

柳南江道:“在下早就看出,尊驾面上戴着人皮面具。”

黄衫客一点头,道:“不错,现在老夫就要将原来的身份告诉你们两个娃儿……”

话音一顿,接道:“今日午间,老夫的真面目已被那个丑八怪发觉,不过,他曾答应老夫绝不泄漏。你们两个娃儿也该守口如瓶,不得轻泄。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太大了。”

二人默然点头,两双目光都盯在黄衫客面上。

黄衫客正待伸手撕下面上的黄皮面具,突然目露精光,一掌拍熄了地上的油灯。

事出仓猝,柳南江和凌菲莫不一惊,私心算计,一定是黄衫客发觉屋外有人。

一念未已,只听黄衫客发一声低叱,人已穿屋而出。

不过,眨眼之间,黄衫客去而复回,低喝道:“女娃儿,快些燃灯。”

凌菲连忙取火摺子将灯点上,在昏暗的灯光中,只见黄衫客手里抓着一个疾装劲服的汉子。

黄衫客的五指指头竟然抓入了那汉子的胸膛,血渍染红了他那只瘦骨嶙峋的右掌,而那汉子早已气绝殒命。

柳南江和凌菲不禁大惊,黄衫客的功力太以吓人。那日和柳南江动手,想必留有余地,不然柳南江也将会遭到杀身之祸。

黄衫客左手掌灯将死者的面孔照亮,低声问道:“你们可认得这个家伙?”

柳南江答道:“不识,不过从他的衣衫看来,可能是‘祥云堡’的紫衣武士。”

凌菲插口道:“‘祥云堡’武士出动绝不止这一个。”

蓦然,黄衫客又挥掌将灯拍熄,喃喃自语道:“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以后变成默数,过了一阵,方低声道:“方圆百步以内,尚有二十人潜伏。最近的距此三十余丈,待老夫去逐一解决,你们在此守候,不可出屋。”

语音一落,人已穿屋而出。

柳南江在黑暗中唤道:“凌菲!”

凌菲摸着过去,不想踢着油灯,竟然跌入了柳南江的怀里。

凌菲几乎失声叫出,柳南江却伸手将她的嘴捂住了。

柳南江将她身躯扶正,轻问道:“你猜得出这位黄衫客是谁?”

凌菲已脸红心跳,半响方镇定心情答道:“我猜不出。”

柳南江道:“我也是,想了许久,仍是想不出,不过,我却看出他是专门在对付‘祥云堡’的。”

凌菲沉吟了一阵,道:“既然如此,他因何又要为秦茹慧疗伤,造就她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力呢?”

柳南江道:“顷刻之间,功力大增,绝非正途。”

凌菲道:“他方才也曾说过,造就秦布慧一身骇人的功力,是别有用心,你猜他的用意何在?”

柳南江道:“我也曾想了许久,可是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凌菲问道:“你难道不能在他所施展的武功中看出一点来历?”

柳南江轻叹了一声,道:“他所施展的武功,不但是前所未见,也是前所未闻。”

凌菲只问道:“以他和丑老人的功力相较,何人居高?”

柳南江微一沉吟,道:“应在伯仲之间,不过黄衫客的武功却要诡奇得多。”

说到这里,一道劲风扑进屋内。二人已见过黄衫客的身法,知道是他回来了。

只听黄衫客说道:“老大数得清清楚楚,方圆百丈之内有二十一人潜伏。可是待老夫逐一解决后却只有二十具尸骸,一定被脱走了一个。”

柳南江道:“那人的命也太大了。”

黄衫客沉声道:“娃儿说得太轻松了!老夫虽然尚未揭露本来面目,但是黄衫客即为黑衣人的秘密已经揭露。倘若脱走之人已然得悉此一秘密,转报秦羽烈知道,岂不糟糕。”

凌菲神色不屑地道:“那有什么了不起?”

黄衫客道:“女娃儿知道什么?老夫午间曾以黄衫客的身份去‘祥云堡’捣乱,前次又以黑衣人的身份为秦茹慧疗伤,两次目的各别,秦羽烈不难想到老夫在暗中弄诡。”

柳南江讶然道:“那怎么办呢?”

黄衫客道:“老夫现在要将那厮追回来,绝不能让那厮活着回‘祥云堡’。”

柳南江道:“还追得上吗?”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娃儿你也太小看老夫了凭你的轻功身法,老夫那日不过盏茶功夫就将你甩得老远,你还没有领教过吗?”

柳南江笑道:“尊驾的脚程实在快逾问电奔雷,在下早就领教过了。”

黄衫客道:“此处不可久留,你二人速往南行,约莫二十里处,有一断崖,就在崖顶等候老夫,天是前可回。”

说罢,穿房而出。

凌菲道:“南江哥!我们走吧!”

柳南江黯然出种良久,方道:“这位老人家谅必是位奇人,如此正邪莫辨,若行事方正,武林有福;若侧身邪道,武林有难了。

凌菲盾尖微微一蹙,又望了柳南江一眼,似乎在嗔怪他何必杞人忧天。

柳南江又道:“此老行为几近乖张,大凡乖张之人行事多无准。而且他造就秦茹慧一身魔功这件事看来,似乎稍欠光明磊落。”

凌菲柳眉一竖,似乎想为黄衫客辩解几句,不知为什么突又改变了态度,和声道:“南江哥,我以为对付秦羽烈那种武林果雄,根本就不必顾忌什么,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

柳南江摇摇头,道:“一言断定秦羽烈是武林果雄未免言之过早了。”

凌菲嘴唇一撇,道:“南江哥!你好像对秦羽烈独具好感。”

柳南江正色道:“菲妹,这正是我想要说的话,对别人的评论,不能凭一己之好恶,‘枭雄’二字秦羽烈也未必配得上。”

以凌菲的性格,即使是理屈,她也会振振有辞不肯服输的。

不过,在她和柳南江相处十日以后,已成熟得多。她明白一个倔强的女孩儿家是不讨人喜欢的,因此,关于秦羽烈其人也就不再讨论下去。

挥手扇熄地下油灯,道:“南江哥!我们现在就走吧!”

柳南江也未再说什么,与凌菲相偕出屋,向南疾行而去。

天际一片墨黑,“祥云堡”内也是一片墨黑。

在堡内那块空旷的广场上,有两个修长的人影在走来走去,并在喁喁细语。

那是秦羽烈和公孙彤。

只听秦羽烈道:“搜查的人天亮之前可以回来复命了。”

公孙彤道:“以老朽算计,紫衣武士队搜索东北五十里方圆境内,寅初即可回堡,黄衣武士队搜索西北五十里地方圆境内,由于地形复杂,可能卯正才能回堡,搜索杜曲以东的蓝衣武士队可能要到午时才能回堡了。不过,他们可能搜查不出什么来。”

秦羽烈道:“柳南江的死讯是必然不确的,而且和那黄衫客还有莫大关系……”

语气一顿,接道:“总管可曾看出黄衫客是什么来路?”

公孙彤摇摇道:“老朽实在想不出,武林中还有什么能人奇事!”

秦羽烈语气沉重地道:“单看他一掌碎棺及临去的轻功就知道他是一个顶尖高手,从他的面容上看他分明经过易容改装。日间的事又分明是拆台来的,看来此人非常可怕。”

公孙彤突然冷笑了一曲,道:“哼!和‘祥云堡’作对,岂不是自找死路。”

秦羽烈道:“目前我等已成为众矢之的,柳南江如果是存心装死,这证明他对我等也生了疑念,柳南江倒不足以畏惧,他的师父可是不好惹啊!”

公孙彤问道:“堡主是说无尘大师吗?”

秦羽烈点点头,道:“他虽然目前闭关不出,但是‘祥云堡’也想独霸武林!”

公孙彤拢袍袖,道:“堡主不必多虑,将那两件东西弄到手中,十个无尘大师又当如何?”

秦羽烈道:“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招剑法,对无尘大师也许起不了震慑作用。”

公孙彤默默一笑,道:“据老朽所知,那把铁剑尚不止!”

语气突然一顿,悄声道:“东北方有人疾奔而来,我们看看。”

语音未落,人已如鹰隼冲天般腾身而起,几个起落,人已上了高墙。

秦羽烈也相继纵起落在公孙彤身旁,问道:“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大地一片墨黑,公孙彤却已有所见,脱口呼道:“不好!紫衣武士队只有统领一人而回。”

他的话声方落,已见一条人影,向“祥云堡”背后的小路疾奔而来。

秦羽烈疾胄道:“我等迎上去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方待纵出,却被公孙彤一把抓住。

秦羽烈放眼一看,奔来之人业已停步,原来有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公孙彤道:“拦路之人就是那个黄衫客,看来他想赶尽杀绝。”

秦羽烈惊道:“难道二十余名紫衣武士已尽遭毒手吗?”

公孙彤点点头,道:“那是一定的,待老朽正面去与他攀谈,等他分神之际,你再出其不意地施展出‘困龙八抓’。”

语罢,纵落高墙,向两人立身之处奔去。

黄衫客赶来的目的,就是不让漏网之人活着回到“祥云堡”。

公孙彤自高墙纵下,他已有所觉察。右手闪电一探,五指已经抓进了紫衣武士统领的胸膛,手法霸道毒辣已极。

紫衣武士统领奋力叫道:“总管!他……他……就是……”

也许他想说出黄衫客就是黑衣蒙面人,不幸话未说完就断气了。

黄衫客松开手,在那紫衣武士统领的身上拭干了血渍,发出一声长笑。

公孙彤几乎目眦尽裂,沉叱道:“阁下想必是杀人灭口。”

黄衫客冷冷地回道:“不劳动问。”

公孙彤冷哼了一声道:“阁下可知方才杀的是什么人?”

黄衫客大责不愧地道:“想必是一个不知死活的无名小卒。”

公孙彤道:“不错,的确是一个无名小卒。不过,他是‘祥云堡’的守卫武士。”

黄衫客明知故问道:“尊驾是谁?”

公孙彤答道:“老朽‘祥云堡’总管公孙彤,午间会过。”

黄衫客道:“失敬!”

语气一顿,接道:“请转告贵堡主,以后少派这种三脚猫在江湖道上丢丑露乖。”

公孙彤冷笑道:“阁下好狂!请问因何杀死本堡武士?”

黄衫客答道:“窥人隐私。”

公孙彤“噢”了一声,道:“阁下有何不可告人之隐私?”

黄衫客嘿嘿一笑道:“既云不可告人,又何必动问?”

公孙彤冷哼了一声道:“老朽不想打听阁下有何隐私,只想告诉阁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句话。”

黄衫客点点头,道:“老夫懂得,这笔帐权且记下……”

语气突然一顿,道:“身后是谁?”

秦羽烈潜至黄衫客身后,见对方已有所觉察,立即闪电出手,一把向黄衫客后脑抓去。

用上了七分劲道,存心要置对方于死地。

黄衫客脑往前一探,秦羽烈的五指自他发梢擦过,一把抓住他的后领。

黄衫客哈哈笑道:“好手法,秦堡主不虚仗此成名……”

语气一顿,沉声接道:“不过,背后袭人有些迹近宵小,放手吧!”

只听“叭”的一声,衣领自秦羽烈手中挣脱,人已横飘五尺。

秦羽烈不禁大惊,近来已有两次如此遭遇,一是丑老人,一是黄衫客,不但都挣脱了他的掌握,而且连衣领也不会破。

黄衫客向下一瞄,沉声道:“方才大好机会,公孙总管因何不趁机下手?”

公孙彤冷笑道:“老朽总管堡内琐事,并非捍卫贵堡的武士。”

黄衫客道:“如此说来,尊驾是一位不问武事的文案人员了?”

公孙彤以方才黄衫客同样的口气冷冷回道:“不劳动向。”

黄衫客嘿嘿笑道:“想必尊驾是深藏不露,待机而图吧!”

公孙彤一笑置之,未再答话。

秦羽烈插口道:“阁下无端杀人,你今天得还个公道来。”

黄衫客冷笑道:“当今武林之中已无公道可言,坚主要的什么公道?”

秦羽烈沉叱道:“”祥云堡“的所在地并非屠场,秦某不能眼看阁下如此胡作非为。”

黄衫客却反而笑道:“堡主又待如何呢?”

秦羽烈咻咻然道:“何必斗口?你我不妨手下一见高低吧!”

黄衫客将头一点,道:“堡主想和老大过招那也未尝不可!”

语气一顿,手指向公孙彤一指,道:“由下而上,让贵堡总管先来吧!”

话声未落,右掌电出,向公孙彤当胸抓去。似乎存心要探探公孙彤的武功。

公孙彤早有防备,因为黄衫客的指名掠阵,有些违反常规。不待黄衫客的身形欺到,身躯向后一仰,倒飞而出。

落脚站定后,朗声道:“老朽从不喜爱过招动武,阁下如果畏惧秦堡主的‘困龙八抓’,堡中武士甚多,老朽可以唤出奉陪阁下。”

黄衫客哈哈大笑道:“贵堡主的八抓可以困龙,却困不住老夫:老夫风闻尊驾武功卓绝,因而专程前来讨教。”

话声中,身形疾进,左右开弓,同时攻出两招。

公孙彤飞身跃起,纵上高墙,黄衫客如影随形般跟踪而至。

公孙彤脚尖只在墙端一点,向广场飞扑而下,同时发出一串长啸。

黄衫夺一心一意想要迫使公孙彤动手,故而穷追不舍。

孰料他刚一落下广场,四周人影倏现,无数手执戈矛的红衣武士层层包围住了他。

公孙彤扬声道:“黄衫客!”祥云堡“犹如森罗宝殿,阁下今天来得去不得。”

黄衫客放眼一看,围住他的红衣武士少说也有百人以上,不禁暗暗皱了一下眉头,当即扬声发话道:“公孙总管,贵堡紫衣武士已悉数被残,难道还要驱使这些红衣武士送死吗?”

公孙彤沉声道:“你行凶杀人,擅闯本堡禁地,足以证明你没有将‘祥云堡’看在眼里,老朽只得以最严厉之手段对付你。”

黄衫客狂笑道:“你也太小看老夫了,不过为冥世中再增加几条冤魂而已。”

公孙彤道:“抬头看,屋顶墙头尚有数百名弓弩手等着伺候阁下。”

黄衫客抬头一看,果见屋顶墙头人影蠢动,心头不由一凛。

就在他一抬头之际,周围红衣武士纷纷持矛挺进,四周只有数尺空隙,百余支矛头层次分明地布成了阵式。

这时秦羽烈在墙头叫道:“阁下亮出真面目吧!否则秦某一声令下,阁下立刻变成刺猥,满身带箭了。”

黄衫客未敢轻视,立刻先发制人,双掌连挥,惨呼迭起,虽然有好几名红衣武士死于他的钢指之下,但他并未冲出重围。

公孙彤沉走道:“阁下存心要多欠血债吗?”

黄衫客道:“咎由自取,休任老夫!”

话声中,夏又展开凌厉攻势。惨呼迭起,红衣武士布列的围困之阵被黄衫客冲得七零八落。

秦羽烈在墙头高声叫道:“放弩!”

一声令下,立闻“嗖嗖”之声,无数支弩矢如疾雨般向广场中射去。

一阵弩矢射完,广场中横尸无数,自然都是那些无辜送死的红衣武士。

黄衫客毫无损伤,跃到公孙彤面前,沉叱道:“尊驾何以令人代罪?”

右手五指箕张,曲状如钩,向公孙彤抓去。其势之猛,无与伦比。

蓦在此时,一道人影飞闪而至。接着闪起一道晶光,将黄衫客逼退数步。

来人正是秦茹慧,不过她做梦也不会想到面前的黄衫客,就是为她疗伤的黑衣蒙面人。

秦茹慧逼退黄衫客后,立即沉声道:“总管退下,让姑娘我会会这个狂徒。”

黄彩客先是一愣,接着冷笑道:“老夫不屑与女子动手。”

秦茹慧娇叱道:“就凭你这一句话,就该死在姑娘剑下。”

黄衫客沉声道:“江湖传言,姑娘剑道突然精进,连败数大名手。不过,想要和老夫动手,你将会自讨没趣。”

秦茹慧冷声道:“休要废话,看剑!”

言罢,手中短剑全力一挥。但是,并未能伤及黄衫客。

黄衫客道:“老夫已然让过你两剑了,姑娘不要迫人太甚。”

秦茹慧不禁有点狂怒,对冷山红也好,对古如松也然,都是一剑得手的。

在激怒中,“刷”地一响,秦茹慧又倾全力攻出一招。

蓦闻黄衫客大喝道:“撒手!”

秦茹慧顿觉手中一轻,一道晶光划空而过,手中短剑竟然不偏不倚地插在广场中央,那根高逾三丈的旗杆顶端,犹在摇晃不已。

秦茹慧大惊失色,其父秦羽烈也然。唯独公孙彤尚还镇定。嘿嘿一笑道:“难怪阁下坚而又狂,果然不凡。”

黄衫客冷声道:“老夫数次相逼,尊驾都不还手,使老夫过招动武的兴致大扫,也不想再耽搁下去,你我后会有期。”

语音一落,人已纵出高墙,向东北方疾奔而去,刹时不见。

秦羽烈自墙头纵落,疾声道:“总管,这人的武功玄奇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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