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福身一礼,恭敬道:“奴婢方才护主心切,失礼于县主,还请县主大人大量,饶恕奴婢这一回。”
“你倒是个伶俐人。”云襄抬了抬手,见皇贵妃如斗败的犬,浑身都透着失落,不由挑眉笑问,“皇贵妃既瞧了一回,觉得我如何?”
云襄品行如何,那是至和帝盖章确认的,就是借皇贵妃十个胆子,她都不敢跟至和帝唱反调,因此僵着脸强笑道:“陛下目光如炬。”
“娘娘谬赞了。”云襄不动声色,“我还得去凤仪宫觐见皇后千岁,皇贵妃可要同去?”
今儿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皇贵妃当然不想去看皇后那张老脸,摆手打发道:“那县主快些去吧,莫让皇后等急了。”
云襄一想也是,虽然逗弄皇贵妃也挺好玩,但还是正事要紧。她点点头,略一福身道:“告辞。”
皇贵妃方才惊出一身冷汗,又站在风口上,那滋味简直酸爽,也不赏花了,怒气冲冲道:“我们走!”
“啊,对了。”云襄走出两步,突然一拍额头,回身悠悠笑道,“皇贵妃见着陛下,请替我一问,可还记得先帝元丰九年的旧事。”
“元丰九年?”皇贵妃呢喃,微微眯起眼睛。
元丰九年她尚且年幼,又是家中庶女,见识浅薄,委实想不到那一年发生过什么,叫云襄这般郑重的提醒。
不,云襄这不是提醒,是警告。
甚至是,威胁。
皇贵妃又隐约见汗,深恨自己耳朵好使,瞥一眼含碧,冷冷吩咐道:“方才,咱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是,娘娘。”含碧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心有戚戚。
“主子!”白芨在宫门口见着缓缓走来的主仆俩,喜滋滋地反身回到殿中,禀道,“县主来了!”
“宣!”皇后闻言立刻放下茶杯,抚了抚鬓角。
云襄跟着白芷,一踏进正殿,皇后眼前就是一亮。
好一个绝色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