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窦太医有点儿懵。
永安伯向来低调做人,用心做事,言简意赅。然窦太医委实与他不熟,无法体会这精简话语中的含义。
永安伯不以为意,郑重道:“陛下的病情。”
窦太医心中一叹:圆滑遇上耿直,那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天爷,陛下那病情能在朝堂上说?
皇太后明白窦太医的顾虑,面上仍是华贵端庄,言语中却带了点儿笑意:“既永安伯疑问,窦太医便直说吧。”
“是。”窦太医略一躬身,极力控制着用平淡的语气道,“陛下深夜突发急症,经太医院会诊,臣亲自施针、虽凶险,到底缓过来了。目前,陛下仍昏迷不醒。”
窦太医所说的这些,已不是秘密,永安伯表情不变,淡淡道:“陛下可能恢复?能恢复至几成?”
“能不能恢复,且得看陛下的意志。”窦太医斟酌道,“臣见识浅薄,未曾听闻有痊愈的先例。”
虽面上不动声色,却忍不住腹诽道:这两个问题是太子能否即刻称帝的关键,永安伯当真不是在坑陛下吗?
永安伯不置可否,转而又问:“陛下此回急症,可有中毒迹象?”
朝臣中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永安伯纯爷们儿,真是太敢开口了。
窦太医腿一软,额上微微见汗,昨夜在鸾回宫无人关心这个问题,他也就没有回禀。
皇太后心中冷笑,似乎也有几分好奇:“窦太医?”
“陛下并未中毒,而是——”窦太医略一顿,才缓缓道,“用了药。”
永安伯挑了挑眉:“什么药?”
“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