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乔听着君梦然的冷嘲热讽,觉得无地自容,却不好说什么。
“你上山见到她……”只是她看着君梦然手袖上染上的血迹,忍不住倒退几步。
“她有错也罪不至死,她是你的……”
君梦然冷冷看她一眼,只是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屑的说道:“我没有杀她。我逼她说杀我娘的凶手时候,她被人杀了。这只箭。”
君梦然将箭拿出来给他看,他转过头不忍在看,然后低着头细细看着君梦然。
他只是看着片刻,便看到密密麻麻的小虫在她透明的血脉当中爬动。
“你……她对你也下了蛊?”他连连退后几步。
一个‘也’字到是让她觉得心中难受至极点。
君梦然裂开嘴笑得张狂:“是呀,噬心蛊害死了我爹娘,现在又用蛊毒害死我,非要我们一家全部死了她才甘心。”
阿乔望着君彦住的地方:“是我,都是我的错。她只是太……一心想和我一起。可是我忘不掉,忘不掉凝儿……”
君梦然冷声呵斥:“住口!我娘的名讳是你叫得的?”
她情绪被扯动皮肤下爬动的蛊虫越来越频繁,好似被裹着秘密妈妈的蚁虫。
阿乔紧张向前,拿着她的手臂把脉,被君梦然推开。
“是她心研制出的绝情蛊毒!她怎么可以这样……”
“走开!”君梦然支撑起剑可是不想这个中年男人对自己像是呵护小辈。这是愧疚?当年也不会让他看着她害死了这么多人,他怎么就不阻挡。
阿乔担忧来不得假:“别动情绪,平心静气。将这个吃下,可压制一段时间的蛊毒。”他将一个药瓶递给君梦然。
君梦然本想将瓶子丢了,可是想着还在苗医家带着扶不起,心中蛊虫瞄着她的情绪嘶咬得更凶。一下瘫坐在地上起不来。
阿乔想上去,又惧怕君梦然手中的剑。
他又将滚落的捡起来药瓶递给她。
“君彦一直恨我,不能一心对她!也对我下了****。我沿袭阿爹的医术,也从小跟着阿妈懂了些蛊术,便是为了抵抗他也弄出些解药。虽然不能根除蛊毒,倒是缓解下……”
君梦然冷冷一笑,一把抓过药瓶:“她连你也不放过?”
阿乔半天不开口,沉默之后才得一句:“是我对不起她。”
君梦然看着天色不早急着下山,不想被人扶着吃了药倒是平息了蛊虫的撕咬,好了不少,才起身往下走。
阿乔背着要篮子好似护着犊子一般。
君梦然对于这个人来不得一丝好感,想想她娘心中只有爹爹一人,或许将他只当着哥哥。虽然死因他而起,自己也不该迁怒于人,也随了他。
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她也只忙着到太阳落山了才赶了回来。
她刚刚想推开门,只听着里面响动,板凳倒地声音,还老苗医嘶吼声音。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