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能说出这句话的人,真是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看来之前的想法还需斟酌一二,想到此处,儒雅男子晃了晃头,慢悠悠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琅琊国治所开阳城,府衙。臧霸面色粗狂、身着火红色战甲,手撑战刀,大马金刀坐在府衙正堂,双目中不时闪烁精光,气势非凡。下首两侧几名武将一字摆开,正厅陷入诡异的寂静。
“大哥,我军粮草已剩无几,三十万妇孺老幼皆等着开锅,如今吕布、曹操皆愿招降我军,还请大哥速做决断。”台下孙观抱拳作揖,诚恳说道。
“我知众位兄弟心意,奈何这几十万人的生死掌握在我等手中,吕布嗜杀、背主之徒;曹操多疑,喜怒无常。将三十万父老生死交予两人,我心难安,还容我再考虑一下。”陷入进退两难中的众人,只能叹气。
突的,府衙外一阵混乱,一个风尘仆仆的斥候越厅而入,径直走到臧霸面前,单膝跪地,道:“将军!青州方向驶来几万骑兵,绵延十余里,沿途分发粮食,多有饥民上前领取,以至东安附近。”
“青州,那可是袁绍地盘,我们屡次败于他,如今我军疲敝,难道他想攻打徐州?可袁绍大军不是正在幽州吗?何来几万骑兵?还沿途分发粮食?简直一派胡言,再探!”听得斥候如此说,臧霸第一感觉就是荒渺,直接呵斥道。
斥候见臧霸发火,也吓了一跳,连忙告退而出,打马离开。
正在众人陷入疑惑中时,又一快骑飞奔而至,说了同样的话,不过相对之前不同的是,说敌军已到东安城下,却就地扎营,不知何为!
“可看见是何人旗帜?”下首孙观问道。
“禀将军,敌军旌旗漫天,有赵、郝、夏侯、项、越、高、田等,小的也不明白谁为主将,还望将军体谅!”斥候答完,静待命令。
“你先下去休息!”孙观挥手说道。
“旌旗漫天?却不知是何人大军,从青州而来,全部骑兵,又不攻城,还沿途分发粮食,怪哉?其中有夏侯旗帜,莫非是曹操?也不可能啊?”臧霸此刻除了迷惑还是迷惑。
“大哥,管他作甚,我等探查一番不就知晓了。”边上尹礼大声说道。
臧霸眼睛猛的一亮,对啊,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抬头看了一眼还处在呵呵傻笑的尹礼,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传令!起马步军一万,前往东安。”臧霸大声喝道。
“诺!”台下诸将依次出账,分头行事。
整整一夜的急行军,次日凌晨,等臧霸率一万疲惫不堪的兵卒赶至东安城郊区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喜气洋洋的百姓和毫无戒备的自方守军,整座东安城四门大开,街市上行人络绎不绝,简直就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
“怎么回事?不是说有敌军已攻至城下吗?”臧霸神色一凛。
孙观沉声道:“不如谴小股士卒进城查探。”
“嗯!”臧霸应了一声,下令道:“大军城外休息,三军将士衣不卸甲,刀不离手,尹礼听令!”
尹礼策马向前,沉声道:“末将在。”
“领军500,前往城中打探,可有敌军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