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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过来，我带你回去。”赵淮左走上前，朝她伸手。</p>
“不，我不要跟你走。”李青黛又往后缩了缩，她想起来了，指着自己：“我，是你妹妹……”</p>
她说着，笑起来，眼圈却红了。</p>
即使吃醉了酒，她也记得那些。</p>
“不是。”赵淮左望着她，黑眸之中情绪复杂难言。</p>
“谁信你？”李青黛仰起小脑袋，又欲将手中泼剩的半盅酒一饮而尽。</p>
“别吃了。”赵淮左握住她手腕。</p>
“你陪我吃……我，我就信你。”李青黛推开他手，将酒盅喂到他唇边。</p>
赵淮左张口，任由她将半盏果酒倒入口中，她拿不稳酒盅，几滴晶莹的果酒液沾在他唇角与下颚处。</p>
他抬手欲擦去，衣袖却叫李青黛的小手拽住了。</p>
她手扶着他腰带，睁大迷蒙的双眸，凑近了瞧他，口中小声嘟囔：“别动……这样好看……”</p>
赵淮左便真依着她不动了。</p>
李青黛越凑越近，小嘴微张，吐气如兰，果酒的香甜气在两人呼吸间纠缠。</p>
赵淮左浑身紧绷，一动不动，只吃了半盅果酒，脸却比她的小脸还红几分。</p>
李青黛伸出细嫩绵白的指尖，在他唇上触了触，嘻嘻笑道：“这个……好吃……”</p>
赵淮左呼吸重了一下。</p>
李青黛抬起两手，抱着他劲瘦的腰身，小脸埋进他怀中，小小的叹了口气，口中又咕哝了几句什么。</p>
赵淮左察觉倚在他怀里的小身子越发的沉，垂眸瞧她，不由莞尔，小丫头已然闭着双眸偎在他怀中，要睡了。</p>
他俯身抱起她，出了西园，上了马车。</p>
行至半途时，李青黛果然难受起来，皱着小脸揪着赵淮左的衣襟：“别……别颠我……我想吐……”</p>
帝京的管道已然算是平坦的了，然马车在行驶途中怎会半分也不颠簸？</p>
赵淮左皱眉唤：“克勤，拿盥洗盆来。”</p>
“是。”克勤很快便将铜盆递了进来。</p>
“我要吐了……”李青黛单手捂着心口处。</p>
赵淮左想让她脸对着外侧：“窈窈……”</p>
“我下去……下去……”李青黛拼命扯他衣襟。</p>
她虽是醉了，但终究爱洁，不肯吐在马车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