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娘？你是为了她才学的做菜？”萧瑟惊讶的抬头问他。
“不错。我自幼便是奶娘带大的，和她的关系甚至比我亲娘还要亲密几分。不过顾忌身份差别，奶娘行事一直很是低调，而且早年便没了丈夫孩子，孤单一人，所以每年的生辰都是我陪她一起出去吃一顿，”东方闻芮解释，“今年她刚好七十大寿，所以我立意好好给她过一次，就事先瞒着她，学了几道她爱吃的菜。”
“看不出来，东方公子居然如此有心。”百里钰惊讶道，眼角余光瞥见萧瑟的脸上果然便有些动容，正当他以为萧瑟被感动了的时候，萧瑟却是摇了摇头。
“思思姑娘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东方闻芮也发现了她的神情有异。
“的确，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有心孝顺虽然是很好，但是……”萧瑟笑笑，续道，“你真的知道你奶娘想要什么吗？”
“什么意思？”东方闻芮皱眉。
“你认识他奶娘？”百里钰也惊讶追问。
“不认识。”萧瑟摇摇头，继而笑道，“不过，一个平日里行事低调的老人家，真的会喜欢你兴师动众的学做这些华丽奢侈的菜肴吗？”
东方闻芮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我很感动你的心意，相信你奶娘也是一样。不过看这冰鱼就知道了，你学的其他菜估计也不便宜，你学做这些菜，用掉的不知道有多少，就算你能保密到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奶娘总是能猜到的。她不会心疼？不会担心？”萧瑟说着，吃下最后一块鱼片，擦了擦嘴，“我也有一个一直很照顾我的老仆人，朱婶，她和你的奶娘很有些相像，也是个低调的老人家，对我却很好。对她来说，操劳了这么大半辈子，孤老一生，最大的愿望不是闲坐等吃，而是含饴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