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思雅给他按摩肩膀,唇角上扬,“之臣,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心思很重,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觉得我们之间的婚姻是一件令你感觉到反感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确是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之臣,你一直都在跟我说,你的心里有苏凉秋,你和我在一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我知道,我不介意,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把你心里苏凉秋的位置代替。”涂思雅的声音不急不缓,“之臣,你能不能对我放开你的心扉,让我试着走进你的心里?”
易之臣脸上的表情为之动容,垂眸,盯着面前的红酒,出神,看着看着,他看到苏凉秋的脸突然间出现在酒杯里,轻轻的摇晃两下,她的脸庞又消失了。
“思雅,你坐下。”易之臣拉着她的手坐下,“我们的日子,慢慢来吧。”
他这段时间也想了很多,既然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们只能往前面看,其它的什么都别说。
这一晚,涂思雅期待着要发生的事情,结果,依旧什么事情都没有。
夜,漆黑如墨。
北城江边,褚之信一身驼色风衣,负手而立。
“褚先生,饶命。”
他的脚边跪在褚之信的脚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褚先生,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们吧,我们都已经按你说的做,黄天明都已经被关进去了,你饶了我们吧。”
老三的额头冷汗涔涔,“我们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褚之信对着强子朝老三点了一下头。
强子拉着老三就来到了褚之信的面前。
褚之信一脚踩在老三的手背上,心里还不泄气,还狠狠的捻压两下,“你哪只手碰她的?”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三痛的冷汗直冒。
“不敢。”褚之信后退两下,半蹲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把铮亮的匕首,唇角挂着邪笑,在他的脸上拍了两下,“你们胆子大,也不查查是谁的女人就给绑。”
他的手指在老三的手背上面划了一下,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老三疼的直冒冷汗,倒抽一口气,“不敢了,不敢了。”
现在他是肠子都悔青了,那个时候怎么就是他偏偏的去碰了苏凉秋那个女人了,早知道……早知道借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处理掉。”褚之信站起来,把自己手里的匕首往后面一扔,“该处理的都处理掉,处理不掉的,该怎么办你们自己看着办。”
一听到‘处理掉’这三个字,老三顿时面如死灰,如虚脱一般坐在地上,整个人好像是吓傻了一下。
第二天,北城新闻出现,在北城南江边,发现两具尸体,还有一个被割掉舌头,砍掉掉的男人,疑似黑帮报复,这件事情,到最后不了了之了。
……
苏凉秋复查的日子到了。
褚之信陪着她在医院做了一番检查,片子都正常,拆掉纱布,头上面有一个小伤口,有两厘米长,不仔细看不会发现。
“这个伤疤会一直都在吗?”苏凉秋指着自己的伤口问医生。
“会。”医生说道,“不过并不明显,现在医疗这么发达,可以去除的。”
苏凉秋把自己的流海放下来,正好把自己那个小伤口处挡着,朝着身侧的男人浅笑,“这样,就不明显了。”
褚之信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没说话。
苏凉秋脚踝处纱布拆掉,动了两下,已经不疼了。
拆掉纱布,离开医院。
苏凉秋挽着褚之信的手臂,走的并不快。
蓦然间,他们两个与涂思雅碰在一起。
涂思雅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愣了一下,“小叔叔,小婶婶,好巧啊,在医院也能碰到。”
她之前收到消息说苏凉秋被绑走了,现在看到她居然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再想到家里那个男人碰都不碰她一下,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那群人把她给绑走怎么就没有把她给弄死呢?
“巧。”苏凉秋眉头一挑,“最近我比较倒霉,老公,我以后还是不出门的好,今天回去我们吃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都能与涂思雅碰到?
来个医院,也能碰见。
冤家路窄吗?
涂思雅岂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贬义词,“我去看个朋友。”
打过招呼,脚步匆匆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