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生活，本来就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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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厅之后，姜中玥长长出了口气。
“果然，我还是一点儿都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她嫌弃地回头看着大厅里边，“觉得里边的每个人都好像是戴着面具的，虚伪到不行。”
“你话中的好像两个字可以去掉，他们本来就是戴着面具的。”顾慕芸笑着回答。
所以她也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是真的觉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商业场合就是这样嘛。”姜中玥耸肩，“我倒是还好，只是你出生在那样的家庭，这样的场面应该见得不少吧？”
“确实不少，不过我倒是没有那么反感，一般我不想出席的场合我就不露面了，所以我参加的，都是我没有那么反感的，倒是也没有这么痛苦。”
姜中玥一脸羡慕都看着顾慕芸：“芸芸，你知道你多令人羡慕么？”
不光是她自身优越的条件令人羡慕，还有便是她优渥的家庭环境，可以让她不用逼着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所以她活得肆意极了。
顾慕芸勾了勾唇，没说话。
和姜中玥，她不想说什么场面话，确实，她的家庭给她创造了相当好的条件，所以投胎确实是门技术活。
“我们随便走走？”姜中玥提议，“站在这里总感觉咱们两个像是看门的。”
反正今天的主角是南夏的各位精英校友还有钟灵，和他们这些毕业生其实还真没什么关系。
毕业晚会也是在明天，今天的主要任务还是商业互吹。
行政楼后边是校园内的一个小花园，有着欧式的白色长廊和鲜花装饰的彩色花墙，很浪漫，是平日里小情侣们最喜欢来的地方。
如今的长廊上边被暖黄色的串灯缠绕着，氤氲的灯光在这静谧的夜中别添一分美好。
小花园里的人不少，不过大家都轻声细语，并不影响。
姜中玥和顾慕芸一起，走到花墙旁边的两块石头上坐下。
脚下是一个小小的水池，周末这里会有彩色的音乐喷泉，虽然很小，但是贵在精致，让人觉得很可爱。
现在不是周末，所以喷泉没有亮起，她们的这个位置光线很暗，相当静谧。
南夏的环境很好，没有什么污染，暗黑色的夜幕中繁星点点，相当好看。
“我去了京城几天，才意识到咱们南城的环境是有多好。”姜中玥撑着下巴忍不住感叹，“要是每个地方都有这么好看的星空，那就好了。”
这么说的时候，姜中玥想到了顾慎行。
想到了他在马来的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说他见到漫天繁星，想到了她的眼睛。
那个时候，姜中玥是真的被撩到了，以至于她现在想到，都忍不住砰然心动。
正张嘴准备说话的时候，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影。
也不知道为什么，顾慕芸一下子就不想说话了。
“小柔，你气什么？”
这声音……
顾慕芸和姜中玥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样的信息。
果然她们没有听错，是江雪的声音。
那这两个黑影就是江雪和施柔了？
而且那两个人影，就在她们不远处，停了下来。
“啪”的一声，很清脆，似乎是手掌和面颊接触的声音。
姜中玥没忍住低呼了一声，但是还好并没有引来别人的注意。
“你看看你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现在说话的是施柔，她的声音在刻意压低，但是还是有些难以掩饰的怒气，“你说你有办法对付顾慕芸，你这是什么办法？”
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顾慕芸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我没想到钟灵会来。”是江雪有些无措的解释声，“顾慕芸是联系了十多家媒体前来校庆活动，因为文校长喜欢热闹。我以为将记者们撤掉一部分，这次的热度肯定就没那么高了，所以也就不会有预期中的效果，那文校长肯定到时候要质问顾慕芸的。我没想到钟灵会直接来了……”
顾慕芸这下是真的知道了。
怪不得觉得今天来的人少，原来是她们给做了手脚啊。
这些人是真的勤快，为了给她找麻烦，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