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玉坠晶莹透亮,玉身表面有细细的蛇形纹路,做工之精致当属绝世。
北奚只看了一眼,便脱口而出道:“这不是琉移派制剑所用的流觞玉吗?”
南汣微微一惊:“这你是如何知晓?”
北奚一时有些语塞:“我我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知晓或许是因为我是习武之人,自幼便对这些江湖门派有所耳闻?”
南汣:“或许是因为你生母是琉移派先掌门人,你便自出生时心中就知晓吧。”
北奚一时间也没想出来自己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便道:“也许吧有些东西,便是像这般命中注定吧。”
南汣未答,眼神却是久久停留在对面之人那双清澈的眼眸上,久久没能回神。
那双眸子在夕霞中衬得比平日里愈发的灵动。
北奚似是察觉到了对面之人久久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南汣你的芦花鸡,似是已经熟透了”
南汣瞬间回神,看了眼手中几乎烤到滴油的芦花鸡,意识到定是自己方才冒犯了人家,便不自在地笑道:“嗯哈哈,多谢北公子提醒”
北奚也笑了笑,垂首轻轻咬下一口鸡肉,在嘴里细细咀嚼。
南汣接着道:“今日稍比前日暖和了些许,要不要沐浴?屋内还有个木桶,你若是不嫌弃就”
未等南汣说完,北奚便一口打断:“不必!”说完就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在南汣面前并没有理由这么抗拒沐浴这件事,于是接着道:“我是说不必劳烦用木桶了还是同上次一样,我自己去不远处那条小溪洗洗便是。”
南汣见北奚似是极不愿意,以为北奚嫌木桶年代已久有些不干净,便道:“那你不愿意便罢了。但是溪水甚是冰冷,怕是已经结冰了。即使今日被太阳晒的化了些,也仍是太过冰冷刺骨,你还需调养”说着说着南汣发觉自己管的好像有些多了,便没再接着说下去。
北奚:“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又不是姑娘家那般娇气况且,我已经调养好了,你不必挂在心上。”
北奚嘴上拒绝着,心里却有一股暖意淌过。
两人相视片刻。
这次,谁的眼神都没有躲开。
南汣想好好地看看北奚的眼睛。他越来越佩服北奚的胆识,也十分喜欢看北奚脸上那种自己从未曾见过的执着与纯澈。
北奚也实在是想好好地看看对面之人的那双眸子。只见那人的一双含情眼正随着笑意微微弯起看着自己,眼眸里透亮泛光。她好奇为何这人对自己这般上心,难不成是喜欢上自己了可南汣分阴以为自己是男子啊想着想着,北奚忽然意识到,莫非真如朝上众人所说那样,南参事喜好
不行,自己阴阴是女子,若是让南汣继续以为自己是男子,那岂不是可能会坏了南汣的终身大事
“其实我是”
“方才冒犯了。”
同时出口。
“你是什么?”南汣好奇地看着北奚。
北奚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没想好就准备告诉南汣自己不是男子,便随意搪塞道:“啊那个我是说,其实我不介意的,你不必觉得冒犯了我”
南汣松了口气,笑笑道:“那便好。”
那双大大的含情眼看上去甚有几分无辜,让人实在不愿辜负。北奚心道,这样一副眸子,怕是不论男女都迟早会为之俘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