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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飘 为博红颜笑 更新时间 2019-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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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华眨着美目。想了想,突然道:“可是,我认为她们说的很有道理呀。而且,那几个大姐不是你说的什么长舌妇,她们人很好的,从我第一天上班就带着我,都没让人欺负过我……”

“这……觉自己脑子完全大了,有点拿不定主意。

这时候,妖华想起了临行前某位大姐叫她的绝招。既然现在看来笑愚是很在乎她地,不如一咬牙把绝招用出来,于是她鼓起勇气道:“我不管啦,以后我就是你女朋友了……你要不答应,那我就……我就卧轨去!!”

笑愚吓了一大跳,下巴都差点砸在地上。像妖华这样的姑娘,没准儿还真干得出来某些疯狂的事情。

与此同时,笑愚又有点哭笑不得。也许是这厮**指数太高,这时候居然在很跑题地想:如果铁路工作人员跑去卧轨,那他**得有多扯淡啊?

看着妖华俏脸上无边的决绝,笑愚终于屈服了。不过本着一头色狼地职业素养,他还是留了一条小后路:“好吧,兄弟我认栽了!不过。可是你说的啊,我要忍不住犯错误了,千万不能跟我急……”

可能是幸福来得太快了,妖华有点没反应过来,一颗心都被惊喜充满了。

哪知道笑愚马上就恢复了yin贼本色,腆着脸笑道:“嘿嘿,女朋友同志,那今晚咱们是不是可以同居了?”

妖华简直想顺手拿起旁边的菜刀剁了笑愚,幸福的滋味全消失了,不由恨恨道:“你就美吧,没领证之前,你想都别想!”

笑愚不是一般人,他早就料到了这结果,于是他恶人先告状道:“看看,看看,你思想这么复杂。我说的同居,就是住一起而已,又没别的意思,你自己思想那么不纯洁,老往歪处想~~!”

妖华脸一红,头娇羞地垂了下去,轻嗔道:“讨厌,谁要和你住一起呀……

笑愚很受伤:“不能这样啊,你说咱们都是情侣了,这要不住一起,传出去那得多丢人啊。要让人知道了,还以为哥们儿某方面不行呢。你说,到时候我怎么在东部大陆上立足啊?”

俏脸布满了红霞,妖华嗔怪道:“去你的,老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呀,你就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笑愚很是循循善诱:“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地啊,两口子过私生活,联合国秘书长也没权利干涉呀……”说到这里,笑总憋闷道:“其实,我就想拉拉你小手,晚上抱你呼呼而已,现在看来是没戏啦……哎,我就知道,你还是信不过我……

妖华看着笑愚那表情,不知道怎么地老是有些想笑。转念一想,这才刚建立关系,也不能对笑愚太残忍了,这么无情地拒绝他好像真有点过火了……起了最大的勇气道:“这样呀,好吧,我可以考虑一下……

笑愚牙都乐歪了,一般来说,女人说考虑。基本也就是答应了。

这一刻,笑愚的心个情是滋润的,但这种滋润被一声甜腻腻地‘师父’给冲得支离破碎了。

听到慕青的呼唤声,笑愚冲妖华歉意地笑了笑,在得到佳人的默许后,他走了出去。望着紧搂抱枕坐在沙发上地慕青,笑愚很纳闷儿:“叫我干嘛?”

慕青指了指电视屏幕,说:“你看,是七七哦。”

笑愚放眼看去,电视里的七七永远是那么光彩照人,那雍容优雅的气质总让人陶醉其中。心里突然有点难受,笑愚在想,自己可是答应了七七,将来如果大家都没找到合适的,那就一定要娶她……可是今天发生了这种事儿,自己该怎么面对七七呢?难道,自己这辈子就只能和她保持那飘渺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慕青看着笑愚如此温柔地看着屏幕中的七七,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自摆乌龙的糗事……也许,自己在笑愚心目中的地位,远远比不上七七吧。

回过神来的笑愚一眼就看到了慕青的落寞,心猛地打了个突。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地心有乱了,一个头两个大。这时候笑愚在想,日啊,万一等下妖华出来坦白说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那慕青告诉七七岂不是得哭死啊??

东部大陆——江边

不知道邹庄主是说人来了还是鱼来了。

怡养财点点头,没有说话。

邹锋取下头上戴的斗笠,露出头上大半的秃顶和一张圆圆的胖脸,外形完全象是一个经商的生意人。

邹锋转过身来。问:“二弟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根据得到的消息和庄主的指示,我们仔细进行了调查。”

“我们在市面上发现了许多二庄主的收藏,在极其隐密地流通、交易,而且规模非常巨大,目前已知的有书画古玩、名剑蓍刀、孤本珍籍,几乎无所不包。”

“是吗?”

“是的”怡大总管说:“其中的一幅‘清明沐浴图’还是二庄主二十五岁生日时,老庄主当众亲自送的,价值连城,二庄主视为生命一样,从不轻易示人。”

“这幅图目前在演绎手里收藏,我们得到消息之后,花了三千两银子买通了演王宫的张师爷。”

“这位张师爷是鉴定书画古玩的行家,据他说,此画是他亲自鉴定,决不会是赝品。”

怡大总管继续说:“问题就在这里,二庄主一向视为生命的‘清明沐浴图’怎么会流出‘松庄’呢?”

――松庄就是二庄主住的宅院,也就是目前致远住的地方。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据查证,原来二庄主的收藏只有极少数在外面交易,近期却突然大量暴增。”

“交易当然是为了套现。”怡大总管尽量不完全说出自己的想法:“二庄主虽然不自由,可也是衣食无忧、应有尽有,他要这么多的银子做什么。属下不敢妄测。”

“很好。”邹锋显然非常满意,他也不希望下属过多卷入他们家族之间的恩怨。于是。他转移了话题:“你和萧四接触之后,印象如何?”

“印象很深。”

“此人实力很高,很有天赋和头脑。”这下怡大总管知无不言:“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此人的耐心。”

――“此人能够等。”

“等?”

“是的,等。”怡大总管说:“我把他晾了几天,他竟然一点也不着急,而是很有耐心地等,在年青人中这是非常少见的,也是最可怕的。”

邹锋问:“还有吗?”

“还有,就是他准备送给庄主的礼物,是一个长长的包袱。属下请求由我转交,他却根本不同意,非要亲自面呈庄主。”

“属下怀疑包袱里是一把剑,而且是一把名剑。”怡大总管说:“以庄主的身份,如果真的是剑,他不可能送一把普通的剑。”

邹锋故意问:“他为什么会送剑?”

“属下恳请庄主不要忘记荆轲刺秦王‘图穷匕现’的故事,庄主的安危事关钱庄大局,以胡老板的赌性、为人,萧四的实力、机智,是极有可能冒险一试的。”

邹夕锋默然,良久,他又问:“萧四已经去过二弟住的宅院了吗?”

“是的。”怡大总管说:“根据庄主的命令,我亲自带去的。”

他也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让他们见面呢?庄主难道不怕他们之间乘机勾结?”

“我就是要给他们机会勾结。”邹锋解释说:“我就是要把水搅混,水混好捉鱼啊。待时机成熟,外可理由充分对暴风城下手,内可名正言顺解决二庄主这一心头之患。哈!何乐而不为?”

※※※

“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人生双耳,兼听则明;人生双目,高瞻远瞩。”邹锋摆摆手:“言者无罪。这点气魄我还是有的,有什么尽管讲!”

怡养财诚恳地说:“庄主,你们兄弟二人同为砥足、同气连枝、一脉相承,请念在老庄主生前苦心抚育,念在你们兄弟手足之情,请放二庄主一马,毕竟血浓于水啊。否则,九泉之下,还有何颜见老庄主啊。”

邹锋非常愤怒,厉声道:“你懂什么!难道我还对二弟不好吗?,他要什么我给他什么,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为什么三番五次派人来暗杀我?下毒、刺杀,无所不用其及。换作别人,早把他杀了一百次了!”

“什么兄终弟及,兄还未终,弟就急了!”

也许邹锋觉得自己不该发这么大的火,毕竟有言在先,于是他放缓音调:“我知道你也是一番好心,我也不怪你。”

※※※

“属下还有一句话。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讲!”

“庄主。”怡养财小心翼翼地说:“虽然你身康体健,可毕竟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万一有何不测,钱庄必危,请庄主早日指定继承人,让后继之争早日尘埃落定,以绝权力之争,以防无穷后患。”

这句话倒真说到邹锋心坎里了。

这是他最大的心病。

邹锋有一子一女。

唯一的女儿就是琴。琴不喑世事,天真浪漫,当然不适合继承钱庄。

唯一的儿子邹仁却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一点也不争气。邹仁是衔着金匙子出生的,作为长孙,从小娇生惯养,骄横跋扈。二十多岁年纪就是酒色财气、又滥又赌。

说嫖吧,十多岁就是“留春院”、“红袖招”这些地方的常客。出手阔绰,处处留香。单嫖还好,毕竟老爸开钱庄。可他却品行不端,到处勾引良家妇女,奸yin辱掳,惹出不少事端,引来东部大陆上人人侧目。

说赌吧,这是历代庄主最痛恨也是最忌讳的。无论你有多少金山银山,都经不起赌。邹仁又是出了名的赌徒,而且逢赌必输。一次在青龙镇就输掉了整整一百万两银子,外加一身的行头――当时是光着身子跑回来的。

因为他还差别人二百万两银子的赌资,他没被人缷手断脚就是幸运的了――如果他老爸不是邹锋的话。

所以,钱庄的宗族、元老很多都支持由二庄主邹松继承庄主之位。

邹锋没有回答怡养财的话。不是他不想说,是他没有时间说。

因为,就在这时,鱼杆剧烈地动起来了。

一条上百斤的大鱼终于上钩了!

钓鱼最需要的是耐心。

等鱼上钩的时候需要耐心,鱼上了钩以后同样需要耐心。

会钓鱼的人都知道,鱼上了钩以后千万不能急着拉上来,那样鱼在激烈挣扎中很容易脱钩。要一会放线一会收线,时拉时放,一直等到鱼精疲力竭的时候,才可用备用鱼网网上来。

尤其这种上百斤的大鱼更是如此。

这种大鱼挣扎的时候力量是非常巨大的,连小舟都被拖得剧烈摇晃。

邹锋既有耐心又有经验,他一边与大鱼周旋一边将小舟慢慢向岸边驶去。用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把大鱼网上岸边,这条大鱼至少有一丈二尺,估计至少有两百多斤。

邹锋非常高兴。

“你说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他拍了拍怡养财的肩膀:“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

怡养财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还有一件心事,是关于二庄主邹松的。

他们一直没有查出来,那些书画古玩、名剑蓍刀、孤本珍籍是如何流出“松庄”的,是如何从铁桶一样的“松庄”运出去的。

“只进不出”是庄主定的原则。

“二弟要什么就尽量给他什么,但有一点,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松庄’!即使是死苍蝇也不行。”庄主的话还言犹在耳。

怡养财实在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他决定好好查一查。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钱庄将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将有重大变故,很可能会血流成河。这种感觉已经困扰了他几天,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不好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对“怡和钱庄”充满信心,总认为任何挑战钱庄都能应付。

可是,如果是来自钱庄内部的挑战呢?能应付吗?

※※※

“这是暴风城的谈判条件。”

怡养财拿出了萧四给他的文本:“请庄主早日定夺。”

“你看过了吗?”

“属下仔细地看了几遍。”

“嗯。”邹锋边看边说:“你觉得怎样?”

“属下认为暴风城的谈判条件还是比较合理,大部分我们都可以接受。”

“二庄主看了吗?”

“属下给二庄主送去了一套附本。”

“这件事情就由二庄主全权处理吧。”邹锋沉思了一会,说:“我也想看看他的能力。”

“是”

“还有,琴还是个孩子。”邹锋有些怜爱又有些生气:“绝对不能让琴再踏入‘松庄’一步!我只想让琴快乐地生活,不要让她卷进来。”

※※※

冬日的郊外特别寒冷。

旷野寂静、唯有一两只孤雁在空中盘旋。

李三的脸紧贴在冰冷的硬土上,大气也不敢出。

他是跟踪雍养财来到渡口的。

他远远地贴在一丛灌木后面。不敢靠得太近。

这是萧四给他的任务。

“我想知道怡养财这两天做了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见了什么人,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睡觉的时候身边有没有女人。”

萧四一向信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

潜伏怡和钱庄近十年,李三一直是一个人喝酒、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补鞋。没有朋友,唯有酒。

这两天他却滴酒未沾。

李三非常的清醒,清醒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需要自己的判断、听力、体能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由于隔得太远,李三听不清邹锋与怡养财之间的对话。只是从怡养财的神态、举止上,他猜出了钓鱼者是谁。

这一发现让他心跳加速。

来钱庄近十年,他也从未见过邹锋。邹大庄主总是神龙不见首尾,非常神秘,仿佛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可是在钱庄里你能真真切切、无处不在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影响和威信。

李三一向对自己跟踪、潜伏非常的自豪,这一切源于他来自一个很古老的家族。这个家族代代相传的、最擅长的就是“忍术”

据说这是来自倭国东瀛的一种武功,他的先祖从倭国避祸来到东部大陆,也将这种术带入了东部大陆。

――这也是萧四把如此重大如此艰巨的任务交给李三的原因之一。

这种自豪李三并没有能持续多久。

他突然感到身后影子一样贴着一个人,这个人贴得是如此之近,仿佛都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

李三浑身的毛发都直竖起来。这个人是谁?怎么能无声无息地靠近他?李三想回头看一看,不知怎么搞得,他的脖子却变得异常的僵硬。

“不要回头。”

身后传来机械一样冷冷的声音。

“你最好不要动,一动就是死。”

※※※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新酿的米酒,微呈绿色,未过滤时上面的浮糟如蚁,故为绿蚁。小舟之中,在红泥火炉上,温着一壶绿蚁醅酒。

“你知道带了一个尾巴来吗?”

邹锋给雍大总管倒了一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地喝起来,显得很惬意。

“属下知道。”怡养财淡淡一笑:“这个尾巴已经跟了我两天了。昨天我故意在茅厕里蹲了一个小时,让尾巴跟着闻臭,嘿嘿。”

邹锋闻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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