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呢,梁员外还不至于那么下作。【】只是梁员外的儿子患有呆痴之症,说白了,就是傻子,现在也是七八岁。梁员外这次派我们前來,一是将田英活捉回去,送到梁员外的金矿做一辈子旷工,这第二便是为了将这小姑娘押回去,给梁员外的儿子做童养媳。”</p>
“原來这么回事,也就是说如果咱们把这事情办好了,梁家大少爷未來的婚姻大事就能定下來,那梁员外不得好好的赏赐咱们,”</p>
“可不是呗...”</p>
队伍最前那两名带队之人的交谈,每句话都触动着谢风和夜灵月的神经,听完他们的话,谢风的牙齿紧紧的咬了起來,发出滋滋的声响。</p>
就连很少动怒的夜灵月,目光也有些阴冷。</p>
人群在露水逐渐蒸发的密林中搜寻着,沒有多久便看到升起的炊烟。</p>
“老大,看那边。有炊烟。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这户人家很可疑。”一个眼尖的人看到炊烟之后对带队之人说道。</p>
一个头领点了点头,而后对身后的那帮人说道:“大家都提点神。这田英可是一阶灵师的箭神觉高手。虽然我们人多,且有两名一阶灵师,但要对上拼命的他,我们也都很危险。”</p>
队伍的人们身子都压得更低了,可以说是匍匐前进。</p>
谢风心中暗道:“看來他们所说的田英,十有便是那名大哥了。根据他的气息來判断,他也是一阶灵师,而且身后背着把弓箭。”</p>
谢风转身对夜灵月点了点头,以作暗示,随后便朝队伍的一旁快速掠去。</p>
虽然二者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便超越队伍來到最前,并附身于草丛中快速的靠近着那木屋,也丝毫未被那些人们察觉。</p>
当他们來到木屋之前,那猎户正在院中为一只羚羊扒着皮,那名小姑娘则流着口水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酥糖,一直舍不得吃。</p>
谢风快跑几步走上前去,小声道:“这位大哥。”</p>
那大汉转过身,看到谢风和夜灵月又回來了,便放下手中的剃刀,拍了拍手,來到谢风的跟前,疑惑问道:“二位怎么去而复返了,怎么,落下什么东西了吗,”</p>
谢风摇了摇头,语气略微有些急促的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叫做田英。”</p>
那大汉面容一紧,并未直接回答谢风,而是朝身子左边挂着的弓箭缓步移去。</p>
当來到那弓箭跟前时,才沉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姓名的,你,究竟是什么人,”</p>
那小姑娘也知事情不太对,忙收起桌子上的酥糖塞到口袋中,再次躲在田英的身后。</p>
夜灵月解释道:“我们按照您给我们指示的路线前行,可沒走多远,便看到一对人马朝这边搜索过來,他们身着黄色的统一着装,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兵士或护卫。我听到他们提到田英的名字,还有他们也提到田小丫的名字...我们怕他们是在寻找你们,便放不下心,所以又回來了。”</p>
当夜灵月提到,那些人身着黄色统一着装时,田英的身子便微微一震,而当从夜灵月的口中吐出田小丫这三个字时,田英实在无法忍耐,将身后粗长的虎筋弓取下,有趣來十余根极箭簇,目光阴冷,面容愤怒。</p>
“梁九斤这个混蛋。霸占了我的妻子不说,连我的女儿都不放过。畜生。猪狗不如。”</p>
谢风看田英相信了自己,忙劝慰道:“事不宜迟,他们的人数很多,有二三十人,可你才一个人,实力的悬殊显而易见。我劝大哥你还是赶紧逃吧。”</p>
谢风和夜灵月都不打算出手,毕竟为了这一面之缘的人便泄露自己身为修行者的秘密实在不值。</p>
谁知那田英倔强的摇了摇头:“逃了好久了,总要有个头。不逃了。既然那帮畜生敢來,我便让他们有去无回。”说罢,他将田小丫抱起,将她放到屋中,而后将房门紧紧的关闭。</p>
“小丫,无论待会外面有什么动静,你都不准出來。”</p>
田英目光凌冽,大步走向开阔地的正中间,仿佛生怕那些人寻不到他。</p>
“二位,多谢你们报信,你们赶紧离去吧。免得一会你们收到牵连。”</p>
谢风和夜灵月既然來了,自然不会选择离去。</p>
夜灵月说道:“他们恐怕已经近在咫尺,我们逃也逃不掉,放心,我们二人都是普通的药童,料想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p>
说话间,三人便听到开阔地之外不远处的草丛中,传來嗤嗤的声响。</p>
此时并沒有风,从草丛中传來的声响只能有一个原因,有人或者动物在其中。而听那嗤嗤的密集程度,分明有二三十处同时发出声响。</p>
不得不佩服,田英作为猎手的明锐感知,虽未见到十余丈之外的人现身,但弓弦已经拉开,锋锐的箭簇已经在弦。</p>
下一瞬,破空之声响彻这片天地,那只箭簇瞬间消失,几乎在同时,两尺之高的草丛深处,传來一人的惨烈喊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