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说吧。”中途,姚青鸾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p>
南昌侯理了理嗓子,深吸了口气道,“午后,你说广暮的身子似乎不大好,还有,那毒的事情,现在广暮醒了,一切可有定论?”</p>
姚青鸾捏紧了袖中的手帕,才不至于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失态,“侯爷,想了一下午,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跟您说清楚。对方这次是下了狠手,此毒就算我倾尽全身也不过才能解掉一半儿。接下来的时间里,若一直用我的汤药吊着,广暮或许能够在不察觉的情况下挺上一两年。”</p>
挺上一两年?不察觉的情况下?</p>
也就是说,一两年之后,他就会发现自己中了毒。</p>
“你的意思是……”</p>
“若用尽我全身医术,尽我最大的能力,最长不过保广暮……两年。”最后两个字,姚青鸾是颤抖着声线说出来的。</p>
南昌侯平稳的步伐有一丝颤抖,但他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显露,“如此,要多谢姚大小姐了。既然广暮的身子已经是这副光景,那么,我会找借口拖延婚期,聘礼送便送了。”言外之意,就是不让姚青鸾跟肖广暮成婚了。</p>
南昌侯老头儿心中正在懊恼:为什么偏偏是今天送聘礼,如果再早个几天,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更或许,如果姚青鸾不是大夫,她就不会知道儿子的病情,婚事还有可能在隐瞒的情况下继续下去。</p>
实际上南昌侯早就知道儿子对姚青鸾的心意了,都是过来人,提到姚青鸾时,自己儿子那眼眉都跳动的神情就足以说明一切了。所以,跟姚青鸾成婚便是儿子一直以来的愿望,南昌后深知这点,也很是想为儿子圆了愿望。</p>
如今,姚青鸾已经知道儿子的病情,南昌侯就考虑着:还是不要等人家开口,自己先主动给出交代最好。</p>
姚青鸾猜到了南昌侯的顾虑,脚步突然放缓,“侯爷放心,就像广暮对青鸾一样,青鸾对他也是如此,不管他是中了毒,还是没中毒,青鸾待他一如往昔。今日的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婚事照旧,一切如常,我对广暮的医治也会神不知鬼不觉,尽量不让他有所察觉。多瞒一天是一天。若他真的知道自己的身子状况,以他的性子,估计会宁可再不理我,也不拖累于我。那样一来,他的身子顶多抗不过半年就会垮掉。所以,还要仰仗侯爷的配合了。”</p>
南昌侯愕然,“你真的愿意跟一个拖着病体的人成婚?”</p>
“侯爷说错了,不是拖着病体的人,而是拖着病体的肖广暮。另外,对他下手的人,侯爷打算如何处理?”</p>
一提到这个,南昌侯感觉整个心口都被堵起来了,若不是他心慈手软,一再的容忍肖斌和六姨太,儿子就不会遭遇不测。</p>
所谓“对敌仁慈,则是对自我残忍。”这话真的不是作假。内心翻涌着深深的自责,南昌侯正色道,“自然不会手软。”</p>
“好,青鸾等的就是侯爷这句话。”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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