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维持着拥抱的时间达三分钟以上，陆西西把温既的头发揉得凌乱，他没有刻意地去弄发型，她十指穿入他的发丝给他轻轻拨弄回原本模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之间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被打破。
温既认输。
“在西西面前，我是。”
他不会掉眼泪，但是眼睛会红，他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别人都不会影响到他的情绪，但是陆西西会。
听温既这么一说，陆西西心里徒生几分落寞，她轻轻地揉着他的脑袋，适应了他的服软祈求的卑微姿态，她看着他已经弯了很久的脊背，生怕哪一刻忽然就定了型回不到以前那笔直修长的状态了。
陆西西问，“要不要去喝点水？”
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想让他站直。
温既把脸埋在陆西西的肩上，始终没有抬起头，“西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陆西西顿了下，很是无辙地说，“这我不能保证。”
“西西，我……”
他话还没说完，陆西西便打断，“但是我可以尽量。”
温既默了默，应了，“嗯。”
陆西西拍拍他的脑袋，“去喝水。”
温既点头，“好。”
他站直身子，自顾自地去洗杯子接水。
瞧着温既那乖巧懂事的模样，陆西西有点母爱泛滥的感觉，不轻意间嘴角扬了扬。
“叮——”微信接收消息的铃声一响，陆西西拿出手机来看，是柯原溪给她发来的。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顿饭？”
陆西西拒绝了继续跟柯原溪学画画，柯原溪现在约她，陆西西觉得蛮尴尬的。但是柯原溪人品挺好的，不会教画画这个缺点抹掉，他这人确实应了别人对他的印象，性情温柔，待人友好。
陆西西纠结了好一会儿，温既已经喝完水走了过来。
她反应迟了几秒，温既已经低头将她的手机屏幕上的信息给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