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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棋的笔记01(1 / 2)

离尘惊梦 第七宇宙的缄默 更新时间 2022-10-01

 序

1994年7月23号,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老毕。

他在抽完了两根烟之后就走进了身后的巷子,消失在黑暗中。

四根大小不一的骨头渣子质感的条状碎片,这是他最后交给我的东西。

在那半年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曾经用电话,邮件,常用社交软件等各种方式向我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些消息。最后一封邮件的发送地址在英国,发出这些消息以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没有了音讯。

信的内容很模糊,很多都缺乏逻辑,由一连串的多国语言文字和数理符号组成,其中穿插着还有一些我说不上名字的不属于已知任何文明的象形文字。我只当这是他向同样爱好研究密码学的我发起的一项字谜挑战,于是每一条消息我都小心翼翼地保存下来。我想或许多积累一些,我就能得到完整的拼图。

我的猜测是对的,尽管那些消息单看起来,每一条都像是疯子的只言片语。但是当三个月后我把他们整理在一起,我还是从中拼凑出了一个勉强能理解,但让我毛骨悚然的消息,一句老毕哪怕赌上性命也要传达给我的话——“有东西在追我……一定要找到找到……在24.87…无穷大…穹顶之下的眼睛,不要看,也看不到……我很快会……然后他们就会找到你…唯有比他们更迅速……可活#”

如今我研究这档子事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其间我的调查几度停滞不前,但还是勉强坚持到了今天的程度。

今天是2020年12月31日,新的一年即将开始。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再度翻开厚重的笔记和卷宗,意图将所有的故事和线索从头至尾梳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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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1无忧村

……照片数3

未曝光

1995年3月25号,

我拜托陈凯和郑晓彤两人帮我一起忙了大半年,到了今天才终于勉强破译了老毕的信息。我们得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警告,一个坐标,和……用陈凯的话说,一串全新的哑谜。老毕本身是《进化日报》的名记,但他酷爱搞些文字密码游戏,以前也常给社交圈子里的同好们出点这种哑谜。有时大家破译了以后发现答案是他留的聚会信息,乐作一团跑去指定地点开party。或者破译了以后发现是一段冷笑话,这种事也不是没有。但是这次似乎和以往不同。

我们在地图上很轻易就定出了那个坐标的位置,但也仅此而已。让我止步不前的是我强烈的第六感和紧绷的神经,他们告诉我,这整件事都透着诡异。

陈凯说这些话之所以看起来像哑谜,很可能是我们采取的翻译方式略有偏差,他还要回去再多请教几个高人研究一下。郑晓彤则表示其中一些希腊文混合德文单词的解读还有待商榷。

没人知道老毕都遭遇了什么。他说有东西在追他?东西,不是人,那会是什么东西呢?自然界里的动物?为了复仇可以不惜奔袭八百里的蜜獾?或者是咬了他一口然后追着他走,等他死了以后好饱餐一顿的科莫多巨蜥?这些显然都不现实。

我估摸着四月也不远了,没准这次是老毕掐准了日子搞得什么愚人节玩笑。他确实可以这么无聊。不管怎么样,我们决议还是得去看看,毕竟这些让人头疼的信息已经耗费了我们大半年的时间了。

可是这个月马上月末了,那两位的单位都积压了一堆的活儿没干。眼下就我一个闲人。佛家有句话说得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优先来到了莱俊省南部一个叫做喀克的偏僻山村。

根据我们提前做的功课,这里是建国初就批准的少数民族聚落之一,这的人们会使用一种很神秘的方言,日常交流没几个人会说标准的普通话。不过这也不难理解。地理环境闭塞,交通也不发达,我是坐着牛车进来的。

回想一路上和赶车师傅的沟通也称不上顺畅。他不是很会说普通话,不过还好他能够看得懂简体汉字,也会写拼音,于是我们把想说的话都写在本子上,以此来交流。

他一开始问我来这里旅游还是走亲访友,我回答他我是国家某某研究院派来的院士,专门研究地质的,对考古工作也有涉及。赶车师傅一看,又仔细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看我的目光瞬间就不一样了,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只有我知道,实际上我只是说得好听。师傅更热情了,一边赶车一边奋笔疾书,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这已经好久没有专家来过了!“

我一看,吓了一跳,连忙回复道

“之前有专家来过?“

赶车师傅也不急着赶路了,干脆把牛往旁边一赶,车停在路边,抄起笔和本子,跟我好好的聊了起来。

“是啊,差不多十年前,有过一队人,听他们说是俺们这儿地下有金子宝玉,来考察的。给俺们村里人开心坏了,挖出金子来我们就富裕了,为国家做贡献,还能出名…

但是他们来了之后就没信儿了,啥时候走的咱也不知道,也没见搞出什么东西来“

我见状又和他聊了两句,他向我简单介绍了乡土人情,再三叮嘱我一些注意事项,比如什么事不要问,什么话不能说,有些音节不能乱发……我有些奇怪,不过自知再问不出什么关键信息了,又给了他一包烟,嘱咐他继续赶路。

通向山村的地势渐行渐高,弯曲的小路尘土漫天飞扬,两旁攀附着茂盛藤蔓植物的篱墙也似乎不断向路中间靠拢。这一带树木特别多,也异常的高大,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野草、荆棘还有野花,想要在其他定居点找到类似的风景与宁静恐非易事。这里的田地不仅贫瘠不宜耕种,而且数量也不多。村民们的房屋星星点点地四散分布着,大部分的居所都是整齐划一的古老、肮脏、摇摇欲坠。除了中心的一些房屋建筑,很少能看到现代化的痕迹。根据车夫的介绍,当地人对树木的采伐有着严格的管控,房屋修缮自然也是鲜少进行。

远处高耸的群山让人内心产生一种古怪的不安情绪,每座高高的山顶都出奇的浑圆,过分的对称,仿佛是在有意营造一种舒适感,却显得十分不自然。

在我正欲仔细思索的时候,车停在了村口。我们终于到了。我从车上跳下来,重新背上笨重的旅行背包。附近有几个村民立刻围过来向我和车夫搭话。

让我欣慰的是,在我的语言加上手势表达的不懈努力与车夫的转述帮助下,当地人表示能明白我的意思。有几个人已经第一时间把我的来访告知了村长,我此刻已经看到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簇拥着一位白发老人向我走来。那应该就是他们的村长了,村民又指了指不远处村长身边的一位戴眼镜年轻人,告诉我那是村长的小儿子,去外面念过大学,会说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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