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打烊了。”吴文珏听到了几个脚步声走进店里，他看都不看，只是默默擦着手中的咖啡杯，并补上一句十分敷衍的回应。
“咔哒。”似乎是某种金属机构的摩擦声，响声十分清脆。
“我们知道。”一个听上去像是中年男子的声音低声说道。
吴文珏机械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一支黑洞洞的五四式警用手枪。
他面前的三人都穿着黑色的机车夹克，下身是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裤子，脸上都被帽子口罩墨镜什么的遮的严严实实。
就比如说为首的这个持枪男人，他就穿了条浅蓝色牛仔裤，另外两个则是灰色运动裤和民工迷彩裤。
“三······三位大哥······”吴文珏放下手中的杯子，缓缓举起双手，呼吸都有点不畅，“你们这是要干嘛······”
“店里有多少现金，全装在这个袋子里。”灰色运动裤把手里的廉价购物袋扔在了柜台上。
为首的持枪男见吴文珏还是愣着，吼道：“你特么是没听到吗？！”
“那个······我······我也不是······”吴文珏好不容易征服了自己那直打颤的舌头，“我也不是店长啊······我真不知道钱放在哪里······”
“废物！”持枪男人的语气充满了火药味，“老武，你盯着他！”
迷彩裤从另一侧绕进柜台，一把将吴文珏按在了桌上，顺手从他口袋里摸出一堆零碎——什么钥匙啦，手机啦，证件包啦······甚至还有半包皱皱巴巴的纸巾。
吴文珏只感觉自己像是被钳子控制住了一样，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人摆布。
“收银机的钥匙特么不就在这么？你跟老子耍什么心眼！”灰色裤子找出了收银机的钥匙，一把打开了下面的抽屉，一股脑地把里面的现金往袋子里装。
“有多少钱啊？报个大概的数。”持枪男人一边用枪顶着吴文珏，一边问灰裤子。
“啧······小三千吧，主要是现在移动支付发达了，搞现金确实搞不到多少。”
“妈的······”持枪男低声骂了一句什么，用手枪枪管抬起了吴文珏的下巴，让这可怜的小伙子跟他对视，“喂，你知不知道你们店长现在在哪儿啊？”
“黄······黄店长说我把店里的卫生稍微打扫一下就可以熄灯歇业了·····我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啊！”
“卧槽他妈了个巴子的！”持枪男左手往柜台上一扫，那些刚被擦干净的咖啡杯就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老武，让他起来。”
吴文珏感觉到他身后的手渐渐用力，把他拽了起来。
另外两人收好了那个袋子，微微退了几步。
持枪男还是把枪口指着他：“你的手机借我们用用啊。”
虽然说是借，但他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
迷彩裤男人直接把吴文珏的手机扔了过去，被灰色裤子稳稳接住。
灰色裤子用吴文珏的手机拨了一个什么号码，低声说了几句。
“嗯嗯······那个姓黄的不在。”
“钱的话没搞到多少。”
“开枪是吗······有渠道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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