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宝,小骨患的只是常人的小毛病,还是用人间自然的方法治疗比较好,如果这样的小病也使用法术去除的话,对她的凡人身体并不一定是好事,你爹爹不是去准备退烧的东西了吗?相信你爹爹,她会把小骨治好的。”</p>
糖宝眼里含泪点了点头,既然尊上都这么说了,那娘亲的病应该不是很严重,爹爹一定会把娘亲治好的。</p>
看到东方彧卿回来了,白子画又一下子消失不见了。</p>
只见东方彧卿端了盆水拿了脸帕过来,把脸帕在水里打湿,折成一个块块放在了花千骨的额头,安慰糖宝道:“你娘亲没事的,我先用水给她降降温,已经吩咐绿鞘去熬药了,等会喝点药就会好了。”</p>
糖宝这才安心了一点,心里祈祷着希望娘亲赶快好起来。</p>
花千骨这一病,没有什么征兆的,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着凉发烧,喝点药排排寒气就好了,可是她这都睡了一天了,烧是退了点,却还是不见她醒过来。</p>
东方彧卿也不敢走开,就一直坐在旁边陪着,隔一段时间用脸帕沾点水给她擦擦脸,喂她几口水,给发热干燥的身体补充点水分。</p>
就这样一直守着,从白天守到了晚上,迷迷糊糊中,花千骨嘴动了动,似乎是在说着什么。</p>
东方彧卿激动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p>
“骨头,你醒啦?”</p>
然而花千骨却并未睁眼,只是嘴还在一动一动的似乎想要说话。</p>
东方彧卿就在那里唤着她。</p>
“骨头,骨头,你醒醒,你都睡了一天了,醒醒再睡好不好?”</p>
“子画。。。子画。。。子画。。。”</p>
东方彧卿终于听清花千骨一直在说的是什么,她一直在叫着的是白子画的名字。</p>
心,在那一刻,石化了一般,僵硬在那里。</p>
“子画。。。子画。。。我不离开你,再也不离开你了。”</p>
花千骨迷迷糊糊的说着,一遍又一遍。</p>
东方彧卿听着,一遍又一遍。</p>
眉头紧蹙,痛苦万分。</p>
心,被一遍又一遍的凌迟着,一道道四分五裂的崩裂开来,哗的一下,碎了一地。</p>
他仿佛听到了他心碎的声音,他仿佛不存在了一般,他再也没有了他自己。</p>
原来,原来,他的骨头,即使已经失忆的骨头,心里一直爱着的,让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不是他,仍是白子画。</p>
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失败啊。</p>
又一次的,他先遇上她,甚至他们已互许下了永远的承诺,可是,最后的最后,她最终爱上的那个人,还是不是他,竟然还是他。</p>
东方彧卿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不知道是该笑的可悲,还是该哭他的可怜。</p>
心,是那样的痛,痛到麻木,痛到没有了知觉。</p>
时间就在那一刻静止,他握着最爱的女子的手,在一遍又一遍的听她唤着最爱的男人的名字,诉说着再不离开的承诺。</p>
而那个名字,不是他的,那个男人,也不是他。</p>
他心里期望的所有美好,在这一刻都变得那么冰冷残酷,瞬间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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