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坂吉长也跃跃欲试道:“岛津大人,现在也来得及,我们加入吧!只要杀掉程越,奉行大人不会怪罪我们的。”
岛津久长在大战开始时已奉程越之命回到岛津久经身边,此刻闻言笑道:“父亲真的以为如此么?”
岛津久经怔道:“难道不是?”
岛津久长指着前方道:“父亲看仔细,藤原经资大举增兵中路,王爷却没有从两翼调一兵一卒,也没有下令在山上守卫的张贵军长下山增援。明明藤原经资已全军尽出,王爷为何还要保留军力?”
岛津久经不是笨蛋。被岛津久长一语点醒,惊出一身冷汗,道:“王爷在防备我们?”
岛津久长点头道:“当然。山上的大炮已有许久未响了,现在的炮口对着谁?我虽然不知道王爷具体的布置。但我敢打赌,父亲只要一动,我岛津家立即就会灰飞烟灭!”
岛津久经骇然脱口道:“好险哪,久长!我险些要反悔!”
岛津久长笑道:“父亲以为,王爷之前没放我,现在才让我回到父亲身边是要做什么?”
岛津久经又是大惊。愕然道:“王爷早猜出我会有异心么?”
岛津久长笑道:“王爷没说,王爷私下见我时,只说让我回来安父亲的心,免得父亲以为王爷用我的性命要挟父亲。最后才说了一句,如果父亲有什么疑问的话,让我负责解答。”
岛津久经的冷汗顿时滚滚而下,旁边的有坂吉长流得比他还多!
程越算无遗策,竟已到了这样的程度!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程越所在的鸿胪馆望了一眼,对素未谋面的程越都大起敬畏之心,面对威震天下的镇南王,绝不能心存半点的侥幸!
岛津久长郑重地道:“父亲,刚才的事我已经忘了,父亲也切莫再想起来,否则必为取死之道。”
岛津久经越想越是后怕,禁不住浑身战栗,牙齿格格作响,勉强笑道:“幸好久长你在我身边。父亲老了,很多事都想不起来的。”
岛津久长微一鞠躬,转身关注在战场上,再不说话。
陈吊眼与合田五郎的交手已接近尾声,合田五郎的坐骑刚被陈吊眼劈死,持刀在地上勉力支撑,身上的盔甲也被陈吊眼划开几道深深的伤口,在陈吊眼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他能坚持到现在,着实不易。
陈吊眼气他拦住自己放走北条宗政,下手决不容情。猛地一斧砍下去,合田五郎奋起全身之力勉强挡住了这一斧,但身形被劈得踉踉跄跄,手中的刀也弯成一道了弧线,再也无法出刀。
合田五郎看着手中的刀,摇头苦笑,索性把刀一扔,道:“陈吊眼,你赢了,杀了我吧!”
陈吊眼冷哼一声,没有半句废话,巨斧斜斜砍下,合田五郎的顿时身首异处,脖子里喷出数道血箭!
陈吊眼闪电般将合田五郎的首级抓到手中,见他的眼睛还未合上,便举着他的脑袋悬在自己面前,骂道:“小倭子真是麻烦,妨碍我立功,早死早超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