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莱栖细致全面的向莫古索讲述了非凡者的基础知识，除了与天启序列和异序列有关的那些，他毫无隐瞒。</p>
也因为这样，莱栖足足讲述了两个小时才终于结束。</p>
如果多内容的猛烈灌输下，即便是一向平静淡定的莫古索也露出了惊诧怪异的神情，他打量着莱栖，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后者似的发问道：“你现在的位阶是？”</p>
少有看到莫古索露出那样的表情，莱栖不禁笑道：“元素序列超凡位阶——构筑者。”</p>
莫古索动了动肩膀，随之有些不敢确信的问道：“但你知道的，对超凡位阶是否有些太过了，还是说大家都是...”</p>
莱栖讲述的内容甚至包含了精灵序列的圣者位阶——自然号令者，那种化思维为现实的能力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超凡位阶能接触到的。</p>
同样的，光辉序列能够以光影再现过去的景象也令其感觉不可思议，心生敬畏。</p>
莱栖笑着拍了拍莫古索的肩膀，笑容不怀好意，“你不只是启灵嘛，不也知道了。”</p>
莫古索的面容呆滞了下，随即点点头。</p>
在两人的交谈之中，车队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外面天色黯淡，夜晚即将到来。</p>
车队以同样的环状方式停驻在佣兵提前清理好的空地区域，莱栖则趁着享用晚饭的时间来到了兰科斯所在的马车车厢。</p>
受邀进入其中的莱栖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坐在一旁的身影，拜克罗.铜锤。</p>
莱栖微愣了下，问候道：“好久不见，拜克罗阁下。”</p>
拜克罗颔首回应，“很高兴看到你！”</p>
兰科斯亲自上手摆开食物、沏泡红茶，他笑道：“是想要询问康布雷家族的事，这个我就可以回答你。”</p>
莱栖没有掩饰的点头，那种担忧与不安清晰的表达着他的担忧。</p>
兰科斯不急不缓的将红茶推来，“这是蜂王浆调配的红茶，还有少量的柠檬汁。”</p>
随后才回答道：“金斯利爷爷，与康布雷家族同行是爷爷提出的，其中可能存在有王国的影响。”，说至这儿，他的视线不禁望了眼摩莱王国的方向，神色复杂。</p>
兰科斯对其并无隐瞒，莱栖轻濯了口红茶暗暗思索，柔和的香甜与清酸在口腔内散开，将某些思绪连接起来。</p>
在背后影响这一切的想来应该是有索伦亲王的一份力。</p>
“只是好在，我们与其的同行也只是暂时的，在抵达瓦格斯山脉后，她们便会离开。”</p>
听到这里，莱栖默默点头。</p>
如果行商中再出现另一位疑似高位存在的插手，那莱栖就得考虑是不是现在跑路更好点，毕竟多了莫古索与自己同行，他得多考虑一些。</p>
兰科斯耸耸肩，“至于其他的...”，他侧了下头看向正在享用晚饭的矮人。</p>
拜克罗随手拿起烤制滋滋冒油的肉块塞入口中，一边又语气浑沉道：“无论你做了什么，只要有利于行商，哪怕只是多赚了一枚金币，那就值得一万枚，或者更多更多。”</p>
瞬间，莱栖的心跳为之一滞，而兰科斯则是面色一苦。</p>
他没想到拜克罗会和其讲起薪酬的事，原先的筹码已十分动人，但没想到行商开始之后的才是重头戏。</p>
一万枚金币！堆砌起来已经如一座小山，金灿灿的光芒足矣令任何人化身魔鬼。</p>
既然对方赤裸裸的讲述出来，那莱栖自然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神眷也能作为商品？”</p>
如同针锋相对的利刃与矛锋，闪烁着冰冷铁光，迫使对方先一步屈服，表述真实！</p>
亵渎，亵渎之言！</p>
兰科斯低垂着头，这一瞬间，科恩向其讲述的那些似乎化作了更为实质的恐惧，如凶恶的魔兽在其头顶嗅触，甚至滴落涎水。</p>
拜克罗将手中的肉块捏碎完全塞入口中如同喝水般的吞咽而下，他紧跟着又不由得笑了出来，缓缓道：“说不定呢？”</p>
那意味复杂的眼神看的莱栖心脏一阵狂跳。</p>
随即，拜克罗抹去手上的油渍，仿佛将方才的一切全然忘记，自顾自的说着，“在双方都认定的规则下，交易是平等的，你失去多少，自然也能获得多少。</p>
牢记这些，你又何必顾虑什么。”</p>
闻言，莱栖眼神微微动，大先知与其说过这些。但在之后，大先知又尤为向其告诫了价值的判断，以及来自赛利曼学长的警告——不要轻易介入任何一场未知的交易。</p>
舔了舔嘴唇，莱栖未曾表示同意也未拒绝，“如果确有需要的话，我会考虑的。”</p>
拜克罗点点头，对莱栖的谨慎回答未曾表示什么不满，只是接着说道：“至于其他的，在行商真正开始之后我想才是我们真诚交谈的时候，在衪的见证下。”</p>
莱栖点点头，起身离开，“打扰了！”</p>
拜克罗轻抬了下手，“愿高山见证长夜！”</p>
在矮人的语境中，这与人类的晚安拥有相同的含义。</p>
“愿篝火永逐寒风。”</p>
莱栖同样回应，类似涉及神祈的祝福与问候要多少有多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