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途跳到天平的另一边，嘴角抽动，却没再扯起那抹一直以来用以掩盖痛苦的邪笑。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莫途问道。
这家伙...屠有方愣了愣，她的心底突然产生一丝悔意、恐惧，她瞧见莫途神色一变，双眼之中，只剩下了“痛苦”与“绝望”！
“咕嘟...”
屠有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天平，开始比较吧！”
“咔咔咔...”
胜利的天平，开始缓慢地朝着屠有方倾斜。
“我就知道...”屠有方话未说完，脸上神色便凝固了。
她亲身感受到天平停了下来，反过来逐渐朝着莫途那侧倾斜，先是变回了原来的平衡位置，而后倾斜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类似的人生，我也有过...”莫途闭目“享受”着屠有方的所谓悲惨经历，对方的痛苦记忆，入侵了他的脑海，“呵，连一次死亡都算不上。”
屠有方的脑子突然“嗡”的一声，痛得像是要爆炸开来！
一颗陨石砸入大海，引起滔天巨浪，莫途经历过的痛苦，海啸般铺天盖地，摧毁着她的意志！
而她所依仗的痛苦，在莫途的所有痛苦中，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连一次完整的死亡都算不上！
“忘记做晚饭了？信不信老子踹死你！”
“这小家伙年龄不大，正是采生折割的好时候。”
“他妈的，就讨了这么些钱！下次，可就不只是棍棒伺候了！”
“许久没有这么嫩的货来这黑店了，我想到一个好节目，凌迟，让他吃自己的肉！”
“我爹可是浩然城城主，小爷我看你不顺眼，就是要宰了你这贱种！”
“还我弟弟命来！”
“这就是你的命，死亡的命运！”
“师弟，师姐会将你做成药彘，这样你就能与师姐永远在一起了！”
“还在嘴硬，说！雅儿到底在哪里！”
“去死吧！”
“去死吧！！”
“死吧！！！”
“死！！！！”
“你怎么还不死！？”
“死啊！”
“你就该死！”
“我要狠狠折磨你，再摘了你的头！”
···
“啊啊啊啊！！！！”屠有方抱着头蹲下来，痛苦地哀嚎起来。
几秒过后，屠有方疼得口吐白沫，疼得翻起白眼，疼得满地打滚，感觉像是来到地狱，有无数冤魂、怨灵，在将她往下拉！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明白。
莫途的痛苦，远在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