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沈序言就直接转过了头。</p>
“沈序言，你又不是沒有见过女人的身子，这么害羞做什么？”</p>
对于沈序言的反应，言若书显得非常地满意，开心地将手里面的酒杯举起來灌下一口，不过为了让沈序言转过來，她还是非常体贴地将衣服给拢了一下，只是那半透明的轻薄睡衣，真的不能指望能够遮住多少。</p>
“转过來吧，既然都來了，难道是打算背对着我聊天吗？”</p>
听到了言若书拉扯衣服的布料声音，沈序言这才转过身來，不过都尽量不去看言若书的脖子以下的地方，言若书是无所谓，可是他很有所谓，对于一个身心都只有言若的人，眼前这个有着言若容貌的女人简直就是让沈序言觉得恶心。</p>
随即沈序言直接走到了床边上，随手一扯被子过來就给言若书给捂了起來。</p>
“你最好别让我看了恶心。”</p>
非常直白而且冷漠的一句话，换來的是言若书嘴角地一个嘲弄微笑，随后自己从沙发上站起來，到衣柜拿了件薄外套穿上，也难得跟沈序言过多地计较，毕竟自己沒有好处不是？</p>
“说吧，你今天为什么要故意拿咖啡的事情刺激言若？”</p>
等着言若书套上了衣服，还沒有坐下來呢，沈序言就已经直接开口询问了起來，而言若书则是继续地一脸无辜看着沈序言。</p>
“我刺激她什么了？上次你不是也喝了咖啡吗？怎么就她不能喝呢？”</p>
看着言若书那明明知道所有的一切，却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还要责怪是沈序言自己沒有说清楚，让沈序言的烦躁感更加地严重起來，几乎都想要伸手将言若书给狠狠地捏碎。</p>
“言若书，我跟你的约定那只是一种合作，如果你敢把言若牵扯进來，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p>
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沈序言忽然发现现在的自己竟然沒法把言若书怎么样，本來就烦躁的心思就更加地烦躁了起來。</p>
言若书也不说话，不解释也不答应，慢条斯理地走过來，还非常自然地给沈序言倒了一杯咖啡，那香浓醇厚的味道本來应该是非常美妙地，可是现在出现在了沈序言的面前，就等于是一种嘲讽一般。</p>
哗啦地一下，那半杯还沒有倒满地咖啡，就这么连带着杯子一起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片，随后沈序言直接起身，一把就掐住了言若书的脖子。</p>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言若书？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p>
面对着沈序言这突然暴怒的模样，言若书不仅是沒有惊恐，反而裂开嘴笑了起來，尽管自己的脖子被沈序言掐住，根本就沒有办法挤出什么声音來，却还是肆无忌惮地笑得张狂，电话嘴巴里面憋出了几个字，脸色都开始变得青紫。</p>
“那么……沈序言，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言若一个……就够了？”</p>
原本只是一句嘲弄的话，只是一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地话，可是此刻，在言若书的嘴巴里面说出來，再看见她的那双眼睛里面的怨毒，沈序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一种微微地难受，忍不住地就松了几分手上的力道。</p>
“咳咳……沈序言，是不是……你们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言若就够了？”</p>
言若书就这么看着沈序言，眼里面全部都是怨毒，可是却能够轻易地从她的双眼里面看出來，她心里面真实的想法，那是一种对自己的憎恨。</p>
一瞬间，沈序言忽然就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让言若书这样地憎恨着自己，一个人究竟要经历过些什么，要有什么样的环境，才会有这样憎恨着自己的眼神？那种否定绝望却带着莫大地哀怨的憎恨？</p>
“为什么你们所有的人，都是这样？”</p>
那一声简简单单地问句，此刻出现在一个本來应该自信风发的女人身上，然后不仅是这样的哀怨，竟然会让沈序言心有一丝丝地疼痛。</p>
让沈序言竟然不知道，到底自己是真的因为言若书眼里面的情绪，而觉得心疼，还是因为言若书的那张脸，让他想起了言若，这种矛盾的两面，所代表地东西却全然地不一样，甚至会让沈序言犯下一个极大的错误。</p>
面对言若书的问題，沈序言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他却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心软。</p>
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因为他心里面的言若。</p>
“所有的人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不能允许有人伤害到言若。”</p>
还是那样冷淡冰山一般地态度，只不过一开始狠狠掐着言若书脖子的手却松了开去，沈序言重新坐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p>
而言若书则跟一个布偶一样地跌落在了地上，用力地呼吸着新鲜地空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