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在篷帐里看得聚精会神,冷不丁身后传来女子娇喝,“你们几个,在这做得好大事”,直惊得泽豪“咚咣”一声从座位上直挺挺地跃起转身,可怜的椅子当即翻倒在地。
“我靠,钱红!”此时泽豪身后是一众才转过身来的兄弟,脚下是刚刚翻倒的凳子,头顶是篷帐的顶篷,身前是钱红,真个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们在这里张罗着搞活动,几个人在这坐着倒是轻快得很啊,怎么不记得让我们也来看看?不把我们当朋友?”钱红踏前一步,张望一下就看见了放在桌下的装着宣传单的箱子,放出法力隔空取物,把宣传单抓在手里扫了一眼,紧接着再拿了两张塞到身后的韶飞阳和白雨旋手中。
“啊这?”泽豪眼睛眨巴眨巴,紧急思考有什么话是可以现在拿出来说的。
他也没明白钱红怎么突然气势汹汹地出现了,这也没地方该生气啊……难不成钱红是因为自己没给她布置任务所以生气?
泽豪想不明白,但现在情况已经摆在面前了,不知道为什么,钱红现在确实正在生气,还带着另外两位一声不吭地绕到了他们这排桌子后头,直到刚刚,才冷不丁娇喝一声现身。
“这什么这,你们在这到处忙到处跑,又是搭台做戏又是架篷帐发传单,那边还摆着一溜的海报。这座综合体育场都快成自留地了,怎么也没见你过来拜托我们?”钱红故意板着个脸,表现得更咄咄逼人一些。
“这……我一开始也没打算拜托你们来着,你问问,问问他,打从一开始我只是找了几个营地里认识的同学帮忙做点事,真要说我拜托各位,那倒也说不上是我特意去找的……你问问嘛,白瑞树和赵赵还是前两天晚上才来找的我。”泽豪摸不着头脑,天底下还真有人因为自己没活干要生气的,这让他怎么说呢?
“钱红,我作证,那天我和赵赵来找泽豪,出发的时候没想着要帮他做什么事。只是想说自己愿意参加他组织的盛典,当个观众。”白瑞树看泽豪乱了方寸,也就帮着泽豪,站出来给泽豪作证,打个圆场。
白瑞树也没搞懂这有什么可以生气的地方,猜不出哪点会惹人生气,只好实话实说——实话实说起码良心肯定能过得去。
“你们不是被泽豪邀请过来组织活动的?”钱红带点狐疑(自己就是狐狸)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七个“葫芦娃”……哦,是六个,泽豪惊吓过度正站在翻倒的椅子上。
“不是。”几人异口同声。
“都是自己过来,看泽豪在忙,所以问了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那为什么我们都到今天才知道是泽豪在组织这件事?为什么没和你们一样,早两天就知道?”钱红继续审视面前的七个葫芦娃。
“我靠,这我哪知道,我不是在推演结束的时候,大家都在的时候说的这事吗?白瑞树,赵赵,你们的消息也是从那时候知道的对吧?”泽豪从椅子腿上跳了下来,将椅子扶正推到一边,自己站在钱红面前当面对质——倒不是说他真的很勇,主要是之前被暴揍的记忆翻涌起来了,他觉得自己有些逃不开。
钱红带着两个姐妹,把目光投向白瑞树和赵赵。
“我是听赵赵说的,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白瑞树化身诚实小郎君(平时也诚实),只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