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卿意外地回过身。
陆晟垂着头，目光闪避间又带着紧张：“你上次说这个丹药是你兄长炼制的，但我知道不是，那是你自己炼制的。”
宁颜卿没否认，她在琢磨陆晟的来意。
“我……”陆晟挣扎很久，问：“我想学。”
“因为什么？”宁颜卿问，“怎么突然想学。”
少年年纪十五上下，比闳景彰还要再小一点，宁颜卿能看出来这人心地不错，境界在先天期，论天资，也算得上中上。
陆晟抬起头来，眼睛微微发红，似是这个秘密已经压抑在心间许久，陆晟没有隐瞒地对宁颜卿道出，“我是百药谷的人，我们因为完成不了一个上品丹的任务，所以谷内被灭，所以我想学。”陆晟的拳头一点点地收紧，声音无比沙哑，“想学会了之后告诉那个人，我们是会的。”
“虽然我们只是灵医，但我们也是会的。”
陆晟的身躯微微颤抖，眼睛深红，“我们……是会的。”话到后面，已经带了哭腔。
他们是灵医啊。
又不是炼药师，为什么要炼药。
这本来就不是他们的职责。
可那人听信谗言，就要他们交出上品丹，他们如何交得出来。陆晟禁不住地哭，他又倔强地擦去眼泪，不让自己哭太久。
只是很努力地给了宁颜卿一个理由。
宁颜卿瞧着他的表情变化，“百药谷什么时候被灭的。”这件事，她没听孟庆说过。
“一个月前。”陆晟紧咬牙关，颤抖着说，这是他们跑出来的日子。
宁颜卿没有再多问别的，她沉吟道：“你想学炼药，明天来应天书院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