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宫墙下的那双凝眸，女子抑制住心中泛出的苦涩。
“皇后请朕来，朕自当会来。朕说过，朕会许你一切。”
凌然之中带着霸气的声音传进女子耳中只觉得刺耳。
自己想要的，他真的给得起吗？
“陛下错爱，青兮承受不起。”
女子的面无表情令宫墙下的男子眉眼间闪过一丝严厉，随即释然。
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又何必追究那么多呢？
纵身一跃，飞到宫墙之上，与她并肩而立。
女子微微侧头，男子清晰的脸庞映入她的眼眸，与脑海中的影像重合。
他，还是当初的那个他，野心丝毫不减。而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忠心护主的女子。
时光，总会改变一些人，改变一些事。如果让她重新选择，她还会在那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决定一生追随于他吗？
如果有如果，她宁愿做那个与世无争的方家二小姐，等着她的良人，相濡以沫度过一生，而不是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我都放下了，为什么你还不放下？”
没有用尊称，只以你我相称，倘若仔细品味就会发现语气中透出些许无奈。
“你是朕的皇后，朕为什么要放手？”
“可我是太子妃！”
方青兮永远不会忘记那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更不会忘记姐姐临死前的那句话……
明知他会大怒，她依旧说了，依旧做了。
男子身上的戾气越发的明显，若不是眼底留有一丝理智，他恐怕会在一怒之下了结了她的性命。
“皇后累了，在这儿回忆完就回宫休息，朕还有事，皇后好自为之。”
“是，臣妾遵命。”
既然他在坚持，她又怎么可能说不？
这因与果，早已在冥冥之中种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