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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泰坦穹苍下 新月 更新时间 2019-09-23

 昨夜很冷今天早晨冷得更厉害。早上六点钟奥斯卡就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他的某位似乎仍在纠缠他他就把妻子的大腿塞进被子。厚重的锦裘被褥缝着狼皮面女人只在被子外面露出头我们完全说不清她是谁。

泰坦帝国的摄政王殿下起床之后就踱进洗漱间但他在打了一个大喷嚏的时候又决定先让宫廷内侍抬个火盆进来。

“这里冷的像冰窖!”摄政王这样抱怨。

看了看温度计奥斯卡现水银柱已经降到零下十七度哦啦!天可怜见!这件稀罕物一定是出了毛病按照某位科学家的说法零下一度就能冻死人奥斯卡不禁怀疑他是怎样挨过了零下十七度的夜晚。

寝宫内室燃着壁炉从昨晚到现在已经烧尽十大块木头奥斯卡先是在壁炉旁的躺椅上烤了一会脚然后他才拉开窗帘。

天气倒是晴朗(其实还没有完全透亮)太阳呈现出暗淡的明黄色。玻璃窗上点缀着冰花和厚厚的一层寒霜奥斯卡冲玻璃哈了一口气又用袖口抹了一抹于是他便看见一个清爽的早晨。鸟儿唱着歌、栖树在寒风中抖马匹踩踏积雪出咯哧咯哧的声响……应该说这是适合出行的日子。

等到帝国摄政王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时间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他独自一人走在肯辛特宫的镜厅里悠然自得地打量着新近购得的艺术品。

镜厅花房已经放好餐桌和餐具赶在摄政王用餐之前。行色匆匆地罗兰娜葛苔亚奥热罗男爵夫人套着一身乱七八糟的行头冒冒失失地闯进门。

“你这是怎么了?路上遇到抢匪了?”奥斯卡亲自为男爵夫人卸下披风然后又为女人梳理了一下百折裙摆上的褶皱!

“你看不出来吗?”罗兰娜凑近摄政王地面孔。

奥斯卡亲了亲她的脸颊“哦啦!冰得吓人!”

罗兰娜耸了耸肩。她先于奥斯卡坐入餐桌:“让我看看您这里有没有高热量地早点吧!不过说真的选择这样的鬼天气出门可真是自找罪受!”

奥斯卡看了看花房外头。“阳光已经出来了白天会暖活起来的。”

“但愿吧……”史记官似乎没有精力和帝国摄政王谈论气象问题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可可又把滚烫的鹅肝酱淋在蜂蜜咸肉上……也许再来份煎蛋或是酥油脆饼会更不错!罗兰娜便招来垂立在镜厅门廊外地侍者。

“你好像是饿坏了!但气色还不错!”摄政王目不暇接地盯着男爵夫人手上的动作他看得出。罗兰娜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她在吞咽食物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眉飞色舞面孔上还带着两圈迷人的红晕一喘一息之间尽显成熟迷人的韵味举手投足之间尽展妖冶撩人之色。

“你不来一些吗?”罗兰娜在五指翻飞的时候终于想到此地的主人。

奥斯卡艰难地吞咽着口水他不知道宫殿里的厨师是出于什么心思那些容易坏肚子的东西他都吃不得可厨师老是搞些五花八门地新鲜菜品似乎就是为了活活馋死帝国的主宰者而预备的。

“不吃!”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赌气似地别开头他拣了几片圆火腿和干面包。然后坐到一边自顾自地大咬大嚼。

“现在医学进步了!”罗兰娜用搅拌勺敲了敲杯子“你应该找个真正地医学家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胃肠看上去……你比神诞节前又瘦了很多!”

“瘦点对我有好处!”

史记官对着花房的玻璃墙翻了个白眼。“光明神在上我可头一次听你这么说从前若是有人要你少吃一块肉就像要你命似的!”

奥斯卡呵呵一笑他想到身在多摩尔加地时候。也就是他长身体的时候记得有一次一大清早他就独自干掉了半只火鸡现在他可再也没有那种与美味佳肴拼命的劲头。

“神诞节过得怎么样?你父亲还好吗?这么早跑到我这儿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摄政王拍了拍手他已经把圆火腿和干面包都打掉了。

罗兰娜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似乎不太确定奥斯卡的意图“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帝国摄政王摊开手“怎么了?我只是跟你打招呼!”

罗兰娜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她把注意力移回可口的餐点上:

“你……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

“昨晚的送行酒会?”奥斯卡露出回忆的神情“也没什么!无非是大吃大喝大吵大闹!”

“大吵大闹?”史记官疑惑地抬起头。

帝国摄政王无可奈何地摊开手“你没听说吗?北方两省生了罕见的雪灾难民竟然跑进德意斯境内因为那边有足够的粮食救济灾民民政部的官员和军部脑因为这件事差点在我的肯辛特宫大打出手!当时的场面……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怎么解决的?”罗兰娜放下餐具救灾赈灾都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

“还能怎么解决?掏钱呗!”奥斯卡不耐烦地推开摆在面前的餐盘也许是冬季的缘故他对一日三餐没有半点胃口。

“可这样下去能行吗?”男爵夫人担心地望着帝国的主宰者。

“应该是不行不过……”奥斯卡停顿下来他露出孩童才有的可爱表情“从今天开始阿莱尼斯就得全责处理政务方面的事情我要出门啦!哈哈哈!就在今天我总算要离开都林这个鬼地方了!若是有选择的话这辈子我也不想再次踏足汉密尔顿宫!”

“狡猾的家伙……”罗兰娜嘀咕了一句她只得继续对付自己地早餐。

百无聊赖的帝国摄政王将座椅移到罗兰娜身边。他的话音突然转低“喂!罗娜我听说……你和外务大臣法郎士勒穆斯侯爵单独在一间卧室呆了一个多小时!有没有这回事?”

“有!”史记官盯着奥斯卡地眼睛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

“哦啦……这个……”

奥斯卡使劲儿抓鼻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笨拙也许他希望罗兰娜会主动向他解释。也许他期盼着年轻的寡妇会有一个很好地归宿可罗兰娜没有抓狂也没有动容她的平静反倒难住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你想说什么?别兜圈子好不好?”

帝国摄政王尴尬地放开鼻子“我是想说……你和勒穆斯侯爵有没有生什么?你别见怪人人都知道法郎士勒穆斯是都林城出了名的美男子!”

罗兰娜突然用手抚上摄政王的面孔。“他可不比你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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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地吗?”奥斯卡挺起胸膛他有些自得。

“骗你的!”罗兰娜没好气地啐了一口“你的军情密探不会没有告诉你我和法郎士勒穆斯侯爵在那间卧室里什么都没做吧?”

奥斯卡又摸了摸鼻子看样子确实有人对他这样说过。

“你是怎么了?闲得慌还是胃溃疡又犯了?”史记官旁若无人地数落着帝国的主宰者“今天你该忙得一塌糊涂才对!可你看看呀!大清早把我请到这里结果你都说了些什么?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和一个长舌头的贵妇人吃早茶呢!”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哦啦哦啦地叫了起来“我怎么了?我就要离开都林了!和你告别也不行吗?”

罗兰娜没有说话她突然欺近男人的面孔然后重重地吻了吻对方的嘴唇。

奥斯卡抚着滚烫的唇瓣他没说什么。只是向奥热罗男爵夫人点了点头。

自鸣钟敲响八下一位穿得很时髦的贵族绅士轻巧地走进镜厅花房他先是环视了一遍温室里的花朵。然后才向呆坐着地帝国摄政王欠身行礼:

“殿下!都准备好了!”

奥斯卡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他的动作差点掀翻餐桌罗兰娜笑得肩膀乱颤她探手指着手足无措的帝国摄政王。嘴上却极为和缓地说:

“真地不要我跟你去南方?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很好的旅伴!”

尽管摄政王殿下对一位美貌的旅伴充满期待但他地大男人情节突然窜上脑门甚至连想都没想奥斯卡就朝男爵夫人使劲儿摆了摆手“不必了!你刚从湖区回来在都林休息一阵吧!”

罗兰娜只是笑并用意味深长的眼光打量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直到他出门。

“喂!”

奥斯卡在门口回转身“叫我?”

“你还记不记得酒会之后的事情?”

“之后的事情?”帝国摄政王有些疑惑地盯着奥热罗男爵夫人他只记得自己在酒会结束的时候要靠妻子搀扶才能无惊无险地回到卧室“我不太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保尔要结婚大伙都想把他灌醉了结果倒下的人却是我!怎么了?后来又生什么事了吗?”

罗兰娜摇了摇头她突然感到一阵轻松。

出门之后自然是另一番景象肯辛特宫的花园银妆素裹宽敞的步行道在失去了花草的遮掩之后顿显空阔:喷泉池关闭了水流在黄金狮子的血盆大口里结成冰柱这使威武的国家图腾看上去就像是一尊滑稽的雕塑。

树林稀疏温暖潮湿的地气在与冷风碰撞之后便凝结成飘渺的白色蒸汽在花园深处音乐浮动。七八个雪一般的骑士走了过来白色披风的垂边已经浸湿泥垢但他们一点都不在乎在花园连接宫殿门廊的地方站好侍者打开门他们就把捧在手里的地毯往滑溜溜的大理石台阶上仔细地铺列。

忽然宁静的早晨刮起了一阵风骑士们纷纷往背风的一面掉过头。白色的世界猛地扬起雪片雪花纷飞。永远如粉。屋檐上、树林里、枯草上厚厚一层积雪变成片片飞絮阵风一过。雪花静止却不急于降落。就在半空袅娜地起舞等到阳光浓烈地时候便自然地消失不见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沿着铺好的地毯走到花园深处的两层独楼看来奥热罗男爵夫人说得一点也没错!太阳很大气温却低得离谱!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两分钟泰坦摄政王地耳朵就被冻出一条血口子。

“都林是怎么了?”奥斯卡在进门之后就朝随行伺候的皇室内侍长大声叫嚷起来。

“殿下!不巧得很。据说是昨天夜里打北方来了一股寒流!”

帝国摄政王没有办法和神明认真他只得埋怨那个把武器陈列室设在宫殿外头地那个家伙。

“是您殿下!您在791年重新装潢肯辛特宫的时候就是这样吩咐的!”

奥斯卡无话可说他气急败坏地走上二楼又在排满整个房间的精致铠甲里头胡乱挑选了一副。

“需要帮忙吗?”

摄政王的面孔泛起笑容至少他不会给妻子摆脸色。

安鲁主母施施然地踱上楼梯她轻巧地提着裙摆又在上楼之后使劲儿掸了掸裙角上地雪末。

“真是的!干嘛选这么个鬼天气出门?”

“饶了我吧!你可不是第一个对我这样抱怨的人!”奥斯卡做出举手投降的模样他的小妹妹立刻就笑开了。

“选好了吗?”

“就这副!”

萨沙伊抢过丈夫选定的铠甲看来她的哥哥还不是太傻奥斯卡并没有选择重得离谱、穿起来像掉进冰窖里的铁制铠甲:

“不过这也不行!我得给你的铠甲里塞满棉花!”

摄政王可以拒绝。但他要与妻子告别了团聚的日子还说不准为了不让萨沙伊伤心难过。奥斯卡也就勉强接受自己被打扮成棉花包地样子。

“昨晚我去找你可你的内侍长说你已经睡下了我只得回到自己的卧室哄孩子、打枕头不是我说你!你干嘛像不要命似地喝了那么多?”

“什么?你说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萨沙伊自顾自地忙着手里地活计。她给男人的肩甲绑紧皮索又给男人的背甲系上搭扣也许是太过用力安鲁主母并没听出丈夫的话音竟然透着几分惊悚。

“我是在问你昨晚干嘛喝那么多?”女人终于出不满地抱怨她以为丈夫在出行之前会和自己温存一宿结果却被害人的酒精给耽误了。

奥斯卡抓了抓头“你……你确定吗?”

“确定什么?”萨沙疑惑地眨着眼。

摄政王把头转向一边这种事他又不能对萨沙伊明说奥斯卡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得朝自己的宫廷内侍长招了招手“女皇陛下和其他两位王妻殿下……”

“女皇陛下和另外两位王妻都没在肯辛特宫留宿!”宫廷内侍长笑呵呵地打断摄政王他就知道主人会这么问。

“坏了……”奥斯卡在脑海深处大叫了一声!不是萨沙、不是阿莱尼斯、不是拉赫拉伊娜、不是卡罗阿西亚……可不对啊!早上起床的时候他明明记得身边躺着一个温暖的女人他还以为那是萨沙……不对!

那应该是拉赫拉伊娜……不对不对!是卡罗阿西亚?不过最有可能是阿莱尼斯!

“我刚刚在镜厅碰到罗兰娜!”萨沙伊一边打点丈夫的穿着一边满腹酸气地说着话“她怎么来得这么早?你要带着史记官去南方吗?我怎么一直都没听你提起过这件事?”

“罗兰娜……”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出一声无意识地呻吟。

“主母殿下!”精明的宫廷内侍长点头哈腰地凑了上来“昨晚酒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奥热罗男爵夫人就在宫里留宿。”

“哦!怪不得!”萨沙点了点头她似乎并没有想到更深层次的问题。

奥斯卡大眼瞪着他的侍从长“奥热罗男爵夫人……昨晚在肯辛特宫留宿?”

“是的殿下!”内侍长边说边朝自己的主人使眼色。

“哦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奥斯卡状似恍然大悟一般叫嚣起来他单手揽住妹妹地肩膀。“亲爱的萨沙说说吧!我回来的时候要送你什么礼物好呢?”

安鲁主母看了看挤眉弄眼地宫廷内侍长又看了看面相谄媚的丈夫。她可不是那种头脑简单地蠢女人“无事献殷勤……那就是有事喽!”

“哪有……”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连连摆手。但他的话还透着牙缝里迸射出来的冷风。

侍从长突然望了望楼下有一名侍者向他做了个暗号然后他就恭身站到主母身边:

“殿下……女皇陛下和两位王妻殿下已经抵达肯辛特宫!”

萨沙点了点头她只得暂时把心底的疑惑抛到一边“要一块儿去招呼她们吗?”

奥斯卡鬼头鬼脑地眨了眨眼。“哦啦……这个……你先过去吧!我再挑一把合身的配剑随后就到!”

萨沙伊瞪着丈夫望了好一会儿她知道这个小男人存心欺瞒她但聪明地女人并不急于一时等到聪明的女人由一个变成四个……事情自然好办得多。

帝国摄政王蹑手蹑脚地缩在楼梯间里等到他的小妹妹走出武器陈列室他才像疯虎一样使劲儿提起内侍长的领子:

“罗兰娜在肯辛特过夜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宫廷内侍长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我的殿下!昨天晚上您被保尔先生和臭名卓着的苏霍伊公爵灌得烂醉如泥是臣下和好心的奥热罗男爵夫人将您扶回寝宫。但奥热罗男爵夫人在扶您走进卧室之后就没再出来过您让我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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