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赢了，你们可以把我关进监狱。”
“但是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出去，圣会的背景是你们无法想象的，你们拼死拼活所做的，也就只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这样啊？”
江辰有些无聊的挖了挖耳朵，看着手中那仿若有些扭曲的匕首。
“听得出来，你真的是第一次来东夏，那作为东道主，我给你讲些本地的规矩吧。”
“在执法的时候，守夜人是有处刑权的，而且我的同僚非常有先见之明的申请了破坏的权限，哪怕第二天这地方化成灰了，也只会解释成意外事故。”
他捏着手中的匕首，笑了起来。
“我接下来的计划呢，就是丢颗二踢脚过来。”
嘟嘟嘟嘟嘟……
就在此刻，南宫雨腰间的通讯装置突然响了起来，她先是一愣，随后快速接通。
“小雨？听得到吗？”
“……我听得到。”
是左淑娴，全无平日的不耐烦和暴躁，她完全换了一副语气，一种十分“正式”的语气。
光是从这语气，南宫雨便能猜到这次通话是什么性质了，她默默将通讯装置改成公放，方才问道:“直到刚才位置，这里都没法通讯。”
“是的，科研部发现了你们那边的异常化现象，并投入了临时的屏障破除装置，时间有限，我们长话短说，”
“这次异常化是人为的可能性很高，如果你们找到了核，务必将其保存，千万不能有所破坏。”
顿了顿，那边才继续传来声音。
“你们进展如何？”
“八成要完了。”
直接扯下南宫雨头上的耳机，江辰就差把麦塞自己嘴里了。
“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异常，比蝗虫过境还吓人，别说去找核，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问题，我们的支援什么时候到？”
“还在紧急筹划中。”
说这句话时，左淑娴的声音明显带上了一丝冷意:“注意保持自身安全，但要以收取异常化的核为主要目标，我说的足够明白了吗？”
“懂了，我们会尽量向内刺探，如果有任何情况，会第一……”
说到一半，江辰突然扣下通讯器的开关，将这次来之不易的通话切断。
“科研部那帮畜生……犯贱的时候是真贱啊。”
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十分难得的，南宫雨竟然没阻止他。
狠狠吸了一口之后，看着烟雾在空中飘散，江辰拿过手电，晃晃悠悠的靠近了那十字会的人。
“都听见了吧，上边的官老爷是不管什么死活的，他们更在意你们掌握的技术，能够定向操控异常和投放异常化现象的技术。”
“也多亏了这些家伙，搞得我们可怜的左老板还得半夜爬起来加班，还要偷偷在电话里给我们打暗号……对她一个三十多岁小仙女来说，已经是超出脑袋负荷的突发事件了。”
不准痕迹的黑了一句左淑娴，他才捏住了香烟，再次吸了一口。
“要是有了这个，说不定什么和管理局不对付的组织会突然被异常袭击……还真是方便的东西，你们怎么捣鼓出来的？”
流明数极高的手电顶在脸上，十字会的人甚至觉得自己的脸都被烤的发烫，即便如此，他还是紧闭着眼，嘶吼道:“圣会之奇迹，怎可能由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掌控？！”
“不想说啊，能理解，换我我也不想说。”
他从嘴里摘下那根烟，在压抑的黑暗之中，那根烟上的火光就犹如流星一般灼眼。
“至于科研部那些家伙……我从来都和他们不对付，妄想以自己的力量掌握异常的家伙，终究都会遭到异常的反噬。”
“你们一样，他们也一样，”
“或许某一天，你们心心念念的神会亲自降临摧毁你们历经千辛万苦所铸就的功业，而那些试图用自己可笑知识掌握不可控力量的家伙们……”
咔嚓一声，作为“核”的匕首竟然在江辰手中粉碎，被他强行握断！哪怕断刃扎进手里，鲜血直流也无所谓，直到根本看不出刀刃的形状，直到它彻底变成一团扭曲的奇特物质，最后消逝在空气中。
“……还是让他们怀抱着这个不可达成的梦想，一直进到坟墓里比较好，那样对他们，对我们，对整个世界都好一些。”
香烟落地，铁筷也被收入腰间，而十字会的男人脖颈之上，已经多出了一条血痕。
周边的环境开始不断扭曲，持续不断的嗡嗡声开始逐渐减少，江辰再次看了看这昏暗的地下室，冲着队友们点了点头。
“该撤退了，我们没找到目标，对方自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