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金色的闪电,横跨着整个世界,仿佛像太阳一般,从东方直接冲到西方,一天的进程,它却用一瞬去完成。
齐风雨动了,他不动的时候是个死人,动的时候,却也不像是人。
北冥武四杰还没等放出什么话来,就全都不会动不能动了,噗的一声,四个人的胸口同时喷出一道血线,他们齐刷刷软倒在地上,歪着头不可思议的瞪圆了自己的眼睛。
而齐风雨已经再次回到马车之中,好像他一直在睡觉,根本就没有移动过一样。
老乞丐眼皮一阵猛跳,随后低声说道:“看到没?这就是北齐最强的人的力量,出生便是金级巅峰,年轻一届中距离圣级最近的男子,北齐国国之巨倾,四皇子齐风雨!”
天罪眉头抖动两下,随后耸了耸肩膀说道:“对于这种出生地位又高资质又高的家伙,老子是最讨厌的了!”
老乞丐笑道:“不过他也是个奇怪的人,就跟你一样奇怪。”
天罪疑惑道:“因为懒吗?”
老乞丐道:“所有人都知道他懒,但他却因为那位大皇子在一个月之内拼死横穿整个大陆,将他给救了回来。众所周知他长得十分英俊漂亮,但他却懒到不喜欢女人,可是却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女人只身独闯雪峰山,从此一战成名,但之后……他却连见一眼那个女人都懒得见。”
天罪眼角抽动道:“这还真是一个浪费的人呐。”
他胆子大了起来,走到那些北冥武四杰的身边,呵呵一笑,歪着头说道:“这个……我是真不认识马车里面的人,也不认识你们,不过我很好奇,你们这气势汹汹的过来,然后一句话没说就被按倒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极美女子叹了口气,脸色尽显苍白,张了张嘴,刚吐出一个字却被自己的沙哑吓了一跳,使劲吞咽了口口水随后说道:“我们欠了别人,就要给别人效死力,不过我们也从未想过,实力之间的差距会如此之大,所以……杀了我们吧,请不要折磨我们。”
天罪哦了一声,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饭之恩可吞碳割面,隐去行藏,舍身一击。不错,你们这人还是不错的吗,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虽然跟马车上的那个什么四皇子不认识,但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吃错了什么药,非要来杀这么一个懒到如此程度的家伙?”
极美女子摇头道:“不行,我们不能说。”
“哦,这可怎么办呐?”天罪再次走到马车旁边,嘿嘿问道:“我说……懒鬼啊,你准备怎么做?”
懒鬼耸了耸鼻子,头都不动的说道:“咦?你这小子身上有股子好闻的味道。”
天罪嘴角抽动道:“你这算是拍我马屁吗?躺在你那床铺之上,还能闻到其他味道?”
懒鬼道:“是酒味。”
“呃……”
“上好的红色美酒。”
这就是齐风雨跟天罪说的第一句话,也许正因为这句话,才导致了二人会变成那种奇怪的关系。
天罪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天罪离开南明的时候就用金酒壶装了一下子最好的红果酒藏在自己的衣服里面,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都没舍得拿出来喝掉,一方面是喝掉就没有了,而他认为作为一个‘大男人’身上带着一壶酒才够‘风格’,另一方面也是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回到南明国去,留下它,就是留下一个念想。
“我说……你丫的是狗鼻子吧?我密封的很好的,这你都能闻到?”
懒鬼道:“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不管怎么试图去遮挡都遮挡不住,一个是人中的仇恨,再怎么伪装也会被人看出来,一个就是这美酒之香,尤其这南明凝香楼的美酒,即便是滴一滴在大海上,也能传出香气来。”
天罪眨了眨眼睛道:“你人懒,但嘴好像并不太懒。”
懒鬼说道:“为了你能把那酒拿出来,我也只能不那么懒。”
“哈哈哈……”天罪忍不住一阵大笑,摇了摇头,便从自己的衣服夹层中将那个金酒壶拿了出来,扬手便扔了过去。
也不见懒鬼什么动作,仿佛是胶片卡壳了,从刚才躺着,立即变成了坐着,接过酒壶打开封口,直接往嘴里倒,血红的酒水一滴不洒,一瞬间就被倒进去半壶。
懒鬼放下酒壶皱眉道:“你是傻的吗?这么好的酒,为什么要用这种廉价的器皿来装着?”
仿佛对黄金这种东西很反感,看着黄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碗米饭被装进了一个屎做的碗里面。
天罪问道:“那你说不用这个装,应该用什么装?”
懒鬼道:“仙石!只能是仙石,必须是仙石,抠出酒瓶样式,让这一片血红在晶莹中缓慢酝酿,才能让它更加美味。”
天罪翻了翻白眼道:“我酿的酒就要保持原味,而金子是这世界上最能保持原味的器皿,你说什么仙石不是会让仙灵力渗透到酒水中,让它变成奇怪的味道吗?又不是修炼,酒,不管再香醇甜美,其中必须有这种苦涩,缺了,便不是酒。”
懒鬼眨了两下眼睛,没有向其他人一样很想问‘这酒是你酿造的?’的话,而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随后仰头又把剩下的尽数倒进嘴里,转头问道:“这种酒,你还有吗?”
天罪翻着白眼道:“他娘的,你也不说给我留一点?我几个月都没舍得喝呐……还有?我呸,所谓好物不可多得,多得而丧,能有这么一小瓶你就烧高香了吧。”
懒鬼道:“哦,可惜。”
说完一转身,抱着小酒瓶就继续睡了。
天罪翻了翻白眼无奈道:“唉,还真是懒……那个,喝完了酒,你可以闻一下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