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唱了几遍，程阳伸伸懒腰，出门活动。
一个女同事过来打招呼。
“程阳，你又在写新歌？”
“啊，是啊，任务还挺重的。”
“写好了吗？”
“有点思路了，再琢磨琢磨……”
程阳没敢和人说实话，几个小时拿出一首新歌，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空洞无物，无病呻吟堆砌辞藻的歌词配上4536251之类的“万用和弦”伴奏，一首口水歌就诞生了。
类似的“万用和弦”还有1645联盟，15634145部落。
古风圈更是这些歌的重灾区，只要读过点诗词，会点押韵技巧，你也能一小时写几公斤。
对，你没看错，这种歌按斤来称。
但程阳不会用这种歌来滥竽充数，对于歌手来说太掉价了。
这也是很多人看不上网络歌曲的原因之一。
女同事又羡慕又崇拜，眼神里还有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没一会程阳身边就聚拢了一小拨人，要签名的要签名，合影自拍的合影自拍。
程阳不好拒绝，最后是杨婧婷过来解了围。
看来以后要专门出台规定，禁止上班时间围观程阳。
如果在正经娱乐公司，断然不会发生这种状况。
就在程阳写完《孤勇者》的时候，云溪台签约的几个歌手，正在向秦健抱怨着程阳和他们争抢晚会表演名额。
办公室里，秦健按捺着火气向他们解释。
“谁给你们说程阳挤占你们的名额的？没有的事！”
“首都台单独给胡笳网发的邀请函，那是人家的名额，关你们什么事？根本就不是你们东西一个个来抢。”
一个矮个子女生叫得最凶。
“那凭什么他要和我们一起竞演啊？”
她叫张海星，是第一期《音你转身》的学员，曾经杀入了前八强，和她同期有的人已经跻身二线歌手，也有的彻底离开音乐圈。
其实《音你转身》的学员都签约了，但大多都是八年十年的新人约，而且签约的都不是大公司，处于自生自灭的状态。
当然，也有发展比较好的，比如袁浅、张碧橙、黄晓芸等等。
像张海星这样不上不下的，直接与云溪台旗下经济公司签约，大部分时间靠跑商演、晚会赚钱。
但每年电视台的晚会、商演资源有限，新人很难出头。时间一长也就这样了在二流和三流之间混，内卷特别厉害。
即便如此，张海星依然认为自己大小算个歌星，和程阳那种“网红歌手”同台竞技是在是丢面子。
音乐圈的鄙视链，网络歌手天然处于最底层。
她一直以为，程阳几首歌的成功都是他会站风口，会借势的缘故。《错位时空》和《赤伶》是迎合了今年的爱国情怀，而《达拉崩吧》更是蹭了袁浅的人气。
现在得知首都台都给他开绿灯，额外给了名额，心理十分不平衡。
她鼓动的人不在少数，大部分都是签约在云溪台旗下的《音你转身》学员。
被一大群人围着，秦健也很恼火。
“凭什么？你们这些人整天只会闹，有这时间好好创作不行吗？就算没有原创能力，去练唱功啊？”
“你们就只看到一个程阳，就不看看跟你们上同一个综艺的人？”
“呵呵。”秦健冷笑着，“无非就是觉得人家那么火没有签约，你们眼红而已。”
“你们知道人家当初有多少公司抢着要？啊？”
“但凡人家肯服软迎合，肯妥协，你们就只能仰望人家脚底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