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没有理会小丫头的大惊小怪，而是拿着手中的符纸晃了晃：“这是你画的？”
“不、不是......”小丫头连忙摇头，她心虚的看向柳成。
“哦，是吗？那就奇怪了，我前些天才丢了一张符纸......”柳成眉毛挑了挑，似笑非笑。
见实在糊弄不过去，裴采采垮下脸来，嘟着嘴道：“好啦好啦，是我画的！我不是故意拿你东西的......”
她那晚被柳成一打岔，脑子晕晕乎乎的，本来是打算在坏人面前得瑟一下，结果被对方一发直拳锤的神志不清，直接就给忘了这张符的事情，可没想到居然在柳成手里又见到它。
“怎么在你手上，你也偷拿我东西？”
“偷你个头啊，”柳成没好气的给了对方一个脑瓜崩：“你自己掉到地上的，你以为我是你？”
“哎呦，疼死我了，坏人......”
裴采采揉了揉脑袋，眼泪汪汪的说着：“坏蛋，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又打我头，真是太过分了，姐姐都没打过我......”
“呵呵，你这么听你姐姐的话她一定知道吧，我倒是可以跟她讲讲某个小丫头半夜不睡觉偷偷爬墙最后还摔了一跤差点把自己摔死的故事。”
小丫头闻言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不敢继续闹腾，低垂下头，小声嘀咕着什么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个之类的话。
这时候柳成开口说道：“好了，我问你，这张符你是怎么画的？”
还能怎么画？裴采采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但看着柳成认真的神态，还是不敢有丝毫隐瞒，小声回答道：“我就照着画的，不是看起来一模一样吗？”
看见对方轻松的口气，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他摇了摇头。
“画了几次？”
“啊？”裴采采没反应过来，一时之间有些懵圈，这不是有手就行吗，还用得到画几次？
“我、我......”但看柳成那一副严肃的样子，莫非有什么问题，自己直接说一次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说吧，问题不大。”柳成耐心的安慰道。
裴采采沉默了片刻：“好像、似乎是......三、三四次吧......”
“三四次？”柳成闻言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手里的符纸，这符纸画工精美，线条流畅，笔触轻盈，的确很难想象这个小丫头居然能短短数次就将这符纸画的那么传神，如果不是没有灵力，和真的都没什么两样。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柳成问道，这个小丫头是不是也太厉害了一些？
明明就是一个又蠢又笨的小丫头，柳成一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学画符的样子，顿时觉得好受伤。
“是什么啊？”裴采采茫然的看向柳成。
“这是清洁符。”柳成解释道，“一种常见的生活用符箓，唯一的问题是，它是入了品阶的符箓，懂吗？”
“不懂！”裴采采老老实实的摇摇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好奇，倒是变得罕见的乖巧。
柳成看着对方这装出来的无辜模样，心头一阵感慨，人比人气死人！
自己当初为了学习画符费了多少功夫，没想到这小丫头才不过几天功夫，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辅助和学习的基础上，只用几次便可以将此符书画的这般熟练，实在令人羡慕。
“不懂就算了。”柳成摆摆手：“总之，你只要知道这很厉害就行了。”
小丫头闻言眼睛一亮，脱口而出：“比你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