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还是承认了，觉得尴尬的半闭着眼睛。该死的，脸似乎红了。
“大王如果真爱她，就让她走吧。”
心莫名的颤抖。鹰隼不禁后悔刚才的回答，没想到是洛无痕的圈套。他为何会如此认真对待这个问题咧？假如再问一次，他可能还是会给出答案。
“她安全吗？”不管怎样，先确定这个问题。
“安全。”
“那她为什么要走？”
“因为待在这里不安全。大王不记得洛某的话吗？王妃疾病的来源在于内心的郁结，高大的宫墙困得她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您认为，一个没有希望的人能活多久？她连渴望的光明都是暗淡无光的。”
血液似在身体里回暖倒流，鹰隼忆起我跪在雪地里时绝望哀痛的眼神，和那个无语问苍天的表情，那么深的悲怆，落进他眼睛里比寒冰还冷。
“可是……”鹰隼压抑不住多日的思念和痛苦，狂喝道：“你凭什么带走她——”
“只因不愿再见她的泪痕，于是矫情一把，试图充当一回男子汉。”
“狂、妄！”鹰隼的胸膛仿佛要炸开一般，“你知不知道她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你不愿她失去希望，就要让本王活得暗无天日吗？从第一眼见到她起，我就已经被剥夺了呼吸！”
刷的一声剑拔出鞘，寒光四溢。剑尖停在了洛无痕的眉宇之间。
“本王会找回她，重新给她希望。……告诉我，你把她藏在何处？”
“洛某虽是文弱之辈，但绝非不讲信用的人。”
锐利的视线对上固执的目光，“欺君、抗旨该当何罪？”
内监沉声道：“按律当斩。”
“洛大夫，听见了吗？”鹰隼一副义正严词的表情，好看的嘴角却在微微上扬，是一抹杀机！
“大王不能杀我。”
“怕了？”他有些得意，可是紧接着，洛无痕又道：“但我绝不会说。”
“那你就必须死！”他不容商榷地举起剑，似要发泄心中的仇怨，却听到洛无痕的话在剑鸣中清晰地传递：“婉妃其实可以生育，我能医好她。”
剑风戛然而止。
“此、话、当、真？”
他望着喜怒皆因我牵动的王，终于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
申原，王城。
细雨绵绵，阁前的杨柳在雨雾中瑟缩。我临窗而立，视线所及，是飘摇不定的昏暗。此时，殷姬已随迎驾的太监进宫去了。